暗自沉吟。刚刚,他已将那一对分开了二十年的血玉连同自己心口的温度一起交还给了他。说来,在此之前,他一共只见过他三次。
第一次他还在段氏拓拔涵绋夫人的腹中。第二次是涵绋夫人去世之前,最后一次过府小住与M_亲叙旧,那年他只有五岁,已经十五的他便把这Ru名唤做额济纳的小娃娃当成了宝一般,整天带在身边不准别人乱碰。第三次便是在修罗宫中,他无意中看到了他yao间悬挂的血玉,那枚从定亲信物变成了兄弟情谊代表的血玉,才知道原来他一直与李昶恺在一起,记忆shen处他搂着他的颈子不愿随M_亲离开的情形重新在眼前清晰起来,恍如昨日。
仿佛是上天弄人一般,他明明已经知道他和李昶恺的关系,还是无法克制他的容颜烙进了自己心底,将他当成了唯一的额济纳。
想不到,真的有这一日,本该属于他的额济纳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与李昶恺的过往他不想干涉,现在他既然愿随他走,他便不会再让他离开。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段兄。”
听到身后之人的低喃,展昭转了头,只见段司洛立在雪中,身上已换了夏人的_fu饰。
“展兄,我知道你大概不会听我的劝,不过话却还是要说。回延州去吧,此处太危险了。野利仁荣连我都不完全信任,所以才把我们安顿在远离主营的偏僻之处。宋夏两国如今已经开战,你在此并不能改变什么。你奉旨前来不过是为监视楚无咎,但如今据我看来他已是自身难保,不会对大宋造成任何威胁。你先行一步回去,我会设法将白玉堂也送回去的。”
“多谢段兄好意,展某心领。但无论如何,展某不能就此离开。”展昭摇了摇头,“楚无咎手中兵马虽不算多,战斗能力却不可小觑;段兄刚刚说他恐怕自身难保,展某也能猜出几分其中的涵义,亦有同_gan。因此,狄王爷交与的任务,展某也并未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一处。在达成目的、将玉堂带回大宋之前,展某定会万事小心,决不会轻易丢掉这条Xi_ng命。”
“天上白玉京**遥不可及**展兄,人活在世,要的究竟是什么?”段司洛望着展昭,看着夜风吹散眼前的迷雾,显出那真真切切的伤痛与不悔,突然间开始有些困惑了**他在做什么,自己又在做什么?
“于公,无愧于心;于私,只要那一人——他好,便足矣。”
展昭展开掌心,这里清清楚楚地记下了白玉堂的心跳——
他好,便足矣。
晌午时分,虽是日正当空,雪掩冰封的群山仍泛着冷厉的白芒,大夏军营之nei旌旗飘扬招展,鼓声雷动,千百名兵士盔明甲亮,分列道路两侧,从营外一直延伸到中军帐前,众人齐声高喊,“天大王得胜回营了!天大王得胜回营了!”
这声声呐喊可谓气势震天,愈发彰显出率领着大队人马由营外驰骋而归的战将那凛然不可侵犯的霸道之气!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布置准备的这些?打了个小小胜仗就如此耀武扬威,若是给皇上见了——”
野利仁荣看着眼前的一切,皱起眉来,心中觉得不对,立刻翻身下马,一阵大笑却已经从中军帐中传了出来。大笑之后,一名高大雄伟的男子自帐中龙行虎步而出,口中道:“朕的天大王得胜回营了么?朕早备下了庆功酒,已等候多时了!”
“臣野利仁荣叩见皇上!皇上亲自出帐,臣不胜惶恐!”野利仁荣一见那人,连忙撩了染血的战袍跪倒在地,抱拳俯首道。
“仁荣,你我兄弟相称自小一同长大,怎么如今连你也对朕这般疏远起来了?”大夏皇帝李元昊面带微笑,边说边亲自伸手把了野利仁荣的双臂将他扶了起来。
“臣不敢。”野利仁荣起身后,却仍然雄躯半躬,未完全在李元昊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