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行人的鬼计,称为“硫火移光法”。再往案上一看,印信已经踪影全无!
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已明了了对方心思正与自己相同——那贼人此时应该尚未跑远,立刻追去或许可将印信夺回!
心念至此,立刻行动!
返身而出,展昭向包拯喊了句“大人,属下前去拿那贼人!”便与白玉堂纵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追出了上院府衙。四下一望,正见西方一个黑_yi人肩上高*起,必是背了印信木匣!展昭不及多想,扬手间一支袖箭已疾如闪电般凌空飞Sh_e出去,正中贼人小tui!
贼人“唉哟”一声坠落扑倒,痛得满地乱滚,白玉堂抽剑追上去架住贼人颈项,踢飞他手中刀。
此时展昭也到了近前,解下那人背后印匣,只听匣nei“匡当当”作响,才放下心来,押了那名盗印贼,二人一起回返上院衙nei。
回到衙中,展昭与白玉堂直奔书_F_,见过包拯,将印匣放于桌案之上,道:“大人,印信在次,贼人也一并捉回。”
包拯忙起身上前道:“有劳展护卫,白少侠。”
言罢,将印信交与公孙策拿去收妥。公孙策接了印匣,却是放心不下,转身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立定打开了匣盖查看。这一看去,不由大惊道:“不好,中了贼人的计策了!”“先生此话怎讲?”
其余三人闻言已_gan不妙,围上近前一看,果不其然——印匣之nei哪有印信的踪影?只有黑黝黝的铅饼一枚!方才两人急于赶回禀告,未及查看验证,正中了贼人的T包计!“大人,这盗印贼必有同伙,属下再去追拿!”
展昭说着便要出去,却被包拯出声拦下:“展护卫且慢,此刻贼人必已逃去,追他不上,还是待本府审过你与白少侠拿回的那名贼人再作定夺。”
“是。”其后,展昭命衙役押了贼人入nei与包拯问话,不想那贼人冷哼两声,发狠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我吐出半个字来!”包拯办案无数,阅人无数,自然知道此种强贼要如何应付,听他口出狂言却也不怒,只是沉声道:“你既不是偷印之人,本府自然不会杀你,本府问你什么你只须照实作答,自可从轻发落。”
那贼人闻言,果然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明明是我盗了印信,你们也从我身上拿了印匣,怎地说是他人所为?”
包拯抚须,故意叹道:“如此看来你也是被蒙在鼓里,被同党之人骗了却不自知——你印匣之nei所装乃是铅饼一枚,真印早叫他拿去邀功。”
那贼人听完,先是一愣,其后大怒道:“好个邓车,竟然如此害我!我愿从实招供以报这一箭之仇!我乃襄阳王爷换帖弟兄,姓申名虎,人称钻云雁。日前有人向王爷献计——派我与那邓车前来盗印;我们二人商定我放火,他盗印,事毕树林相会,他却教我背了印匣,说是见了王爷好报功。我只当是兄弟一番关意,不想那卑鄙小人竟设计陷害于我!”
“好,本府再问你,你们得了印信回去,放在何处?
“放在冲霄楼三天,以作打鱼的香饵;第四天,抛弃君山后逆水寒潭。此处凶猛,鹅毛沉底,就是神仙也不能打捞上来!”
在场四人听了这话,表面未动声色,心中却俱是一讥——若是印信就此丢失,要如何返京向皇上交代?
次日。
“大人,展护卫和白少侠刚回来了。”
方才掌上了灯,听王朝来报,包拯终于稍放了心。桌上饭菜已冷,只因他手中竹筷几次拿了又放,实难心安。白天请先生卜过一卦——
不样之兆!
先生只道是丢了印信,恐被皇上怪罪,为他忧虑,他担心的却不是自己。与展白二人相识多年,也算明了他们的Xi_ng情。白玉堂本就爱憎分明,哪里看得过襄阳王这般逆贼?此番跟随前来也
道是要肋一臂之力,铲除Ji_an佞之徒,而展昭虽然更加shen沉nei敛,一颗*子之心却从未因入了公门而改变过半分,骨子里分明也是和那白玉堂一般的豪情侠义之人!昨夜审过那申虎之后,虽已嘱咐过他们二人不可私自前去王府盗那印信与盟军,却不知怎的,总觉情势不妙。
轻叹一声,抚须立于窗前,只见不知何时,院中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薄薄一层寒雾遮了月色——夜,霎时又清冷了几分。
更鼓之声再响,夜已shen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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