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个寻常之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相貌也是平凡无奇,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却进退得当,分寸把握得极佳,可算是滴水不漏。
“白面鬼认不出你们,恐怕是因为_geng本不知你们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那间客栈是黑瘟神设在宋夏边境的暗哨。你们唯一露出马脚的地方,就是暗暗布在我榻sChuang褥之中的香料。一般的难以对付nei功shen厚之人,但若与那些香料混了,功效就会立刻加倍。”本来他也并不认得那些香料,不过在修罗宫中待了这许久,他当然不会白白*费工夫,平日注意观察,闲来无事时又看了些书,倒也慢慢识得了一些东西。制作这香料的药草他恰巧在宫nei见过,想不到此次竟帮上了大忙。
“我等雕虫小技,自以为做得天_yi无缝,想不到却是大大献丑了。”黑炀略微一愣,随即笑道。
的确是他太过大意轻敌、自以为是了,带白玉堂出了客栈、离了延州城便以为大功告成,加上不愿人多引人注意,所以才命其余人等先行,自己只带了两人一同看守。适才主上派了人来接应、顺便询问消息,他才离开三刻不到的功夫,回来之时已经情势大变!若不是白玉堂心中本就有所打算,他们此番恐怕是不但捞不到半点便宜,反而会全军覆没!
“你知道便好,应该不用白爷爷再多费唇*,你自清楚应当如何行事。”白玉堂半眯了眼道,“想必你应该不止准备了那两匹只能拉车的劣马,总不至要让白爷爷双脚走去见那黑瘟神。”
“这是自然,请白五爷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黑炀说罢,脚一点地,纵身去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便骑了一匹青骢马回来,后面还跟了一匹高头俊马。到了近前,他一勒缰绳跳下马来,先在剩下那名属下面前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去了,这才将马缰送到白玉堂手中,“白五爷,请。到了前面,在下已备好食物毡帐,请五爷休息用膳。”
白玉堂闻言,二话不说,上了马道:“带路吧。”
黑炀应了声“是”,双tui夹紧马腹,一甩马缰,与白玉堂二人一前一后,踏雪而去。在毡帐中吃饱喝足,休息了yi_ye之后,次日清晨又早早起身,马不停蹄地赶路。
三日之后的傍晚,黑炀与白玉堂到达了楚无咎暗设在西夏夏川地界之nei的行营。此前黑炀已让途中各站前来接应之人回来通报消息,楚无咎却只派了几名亲信前来迎他们Jin_qu,安顿下来,伺候茶水膳食,本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因为此时他的帐中正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到访。
此人正是李元昊朝中重臣、同时亦是其皇后之兄的野利仁荣。
楚无咎谴退了一干左右,二人在帐中密谈了一个时辰左右,直到天色全黑下来,野利仁荣方才告辞,匆匆去了。
楚无咎独自一人坐在帐中,唇边幽幽露出一丝冷笑。
李元昊已决定明日一早对宋开战,j锐部队全部带在身边,此时兴庆府中极端空虚,只有几位老臣在朝中镇守,正是他下手夺权报仇的良机!
正在此时,一阵冷风突然卷进了帐nei,案上的烛火晃了一晃,化为一缕青烟。
“主上。”
“是黑炀么?进来吧。”楚无咎听出了帐外之人的声音,收回握上了剑柄的右手,重新定下心来。
“是。”黑炀应了一声,掀幕而入,先重新起了灯,之后才单膝点了地,向楚无咎躬身抱拳道:“属下见过主上。”
“不必多礼了,一旁坐下说话吧。”楚无咎抬了头,挥了挥手,面上显出些许倦意。
“主上乃是未来的天子,属下不敢。”黑炀说完,仍是跪在原地,继续道:“属下无能,主上交与的任务属下只完成了一半。”
“哦?此话怎讲?”楚无咎听黑炀如此说法,不禁坐直了身子,半皱了眉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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