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拿余孽,但玉堂方才离开修罗宫,他尚活在人间的消息怎可能即刻传到了京中?今日我也向大嫂提起,明日一早,我必须尽速赶回开封府,设法查明幕后主使,究竟为何要出此毒计暗害玉堂**”
“展小子,有话但说无妨,你是否怀疑无咎与此事有关?”孟子邑心知展昭必定想过这个可能,只是碍于他的情面,才未直说。
“前辈,展某不敢乱做猜疑,只是,其实襄阳王一案,我与玉堂相识之初便已在T查,花了数年时间才理清了脉络。襄阳王谋划篡位,与大辽及西夏均有勾结;当日Yin谋暴露,他也曾试图逃往西夏,不过未能得逞**后来,那日在修罗宫中,玉堂曾说我们二人所闯的那阵与冲霄楼实际一般无二。加上段兄适才所言**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做如此考虑。”
虽然他此时尚不明白楚无咎到底和襄阳王有何关联,不过如果当真是他害了玉堂,他会不惜一切与他对决到底!
再说段司洛与白玉堂来到屋外,极目望去,发现此处峰上只有雪影居一座_F_舍,刚刚来时天上还是一弯冷月独挂,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雪来,如天nv散花般纷纷扬扬。此情此景,如梦似幻,美不胜收。只可惜,心是冷的。
第一次见到白玉堂是在十四岁那年某个春日,在师姐成亲的喜宴上。那天春阳烂漫,整个陷空岛红妆尽裹,热烈得好象要燃烧起来一般。就在那一片*红的火焰当中,映出了翩翩少年灿若桃花的容颜和一身与周围格格不入、冷厉狂傲的白_yi。
那日之后,楚无咎的世界中不再只有段司洛一人;那日之后,他不再穿白色以外的_yi袍。
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年少的他曾经偷偷庆幸,换上白_yi的自己与白玉堂竟有六七分相似。之后,楚无咎亲口告诉他,他喜欢他穿白_yi的样子,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的眷恋,而那时的他并不能分辨真正在他心中的人是谁,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所制造出的幸福幻象中。
当时光飞逝,他们逐渐摆neng了少年的青涩与稚气,无论是身量样貌或是禀Xi_ng气势,白玉堂都远远超过了他、强过了他。在周围的人眼中,他们早已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一个优雅俊秀,一个强悍硕长;一个Yin柔清冷,一个阳刚狂肆。他再也无法将自己与白玉堂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愚蠢。楚无咎许他一生只是为了还他一命,他的心、他的眼神从来没有一刻是真正停驻在他身上**
一个声音在一片冻气中流淌,缓缓地诉说着过往的朝朝暮暮,直到一切重新归于寂静,段司洛几乎有些难以辨清,自己究竟是在讲述还是在倾听**拨开粘满了细碎冰屑的发丝抬头看去,只见白玉堂昂立在一片冰天雪地中,那张犀利俊颜好似雕凿而成,处处带着锋芒,没有半分圆润的线条。两道墨黑的飞扬剑眉之下,一双尾端上挑的凤目总像含了笑一般,凝了桃花点点,魅惑人心;只是,那目光太过霸道,轻易便冷酷地打碎了他人的痴心妄想,好似这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是他带起了这漫天呼啸狂舞的冰凌!
白玉堂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这是他说的?”白玉堂扬眉来,冷冷笑了两声,“你也当真相信他这蠢话么?我不屑他,他才觉得希奇。莫非他还能从世上找出第二个段司洛、第二个会如此为他发痴发傻的人?若是他想,倒不如尝尝白爷爷手中这独一无二的剑!”
段司洛闻言,不禁愣了愣,随后也笑了起来。笑颜中带着一丝痛楚与无奈,“我早知道,你不但不会为他这份心_gan动,反而会恨不得一剑把他劈成两半!你从来不会为人_gan动,否则也不会这许多年来一直对他视若无睹。不过今日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败给了你**独一无二A**我始终是**连自己是何人也不曾弄清**”
“我不管他心里如何,却很清楚你
为何总是用一张死冷脸看我,张口从无半句中听的话,因此你们当日建了修罗宫我才说死也不会迈入半步,只是想不到Yin错阳差,仍是搅了Jin_qu。但我自认自始至终没有给过他任何幻想的余地,他却要用如此卑鄙的小人手段对我,我不向他讨回便永难消我心头之恨!他救我一命我自会还他,但休想我会因此就饶了他所做下的一切!”
白玉堂说罢,忽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正,转向段司洛,道:“大丈夫恩怨分明,若一定要说“谢”字,我倒真该对你说上一句谢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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