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他做出的事情我无法原谅。”
“我陆风做事从不需要解释。”不知何时陆风站在我们身後,“我一生做事做错的多了。做了就是做了,杀了就是杀了。真有审判日来临那一天,我一定亲身承担所有报应。”
他顿一顿:“但是在那之前,我会好好陪伴小辰。”在我肩膀轻轻敲敲,“小洛,教导你的人从美国来了。你同我去公司见他。”
他双手ca在ku兜走得很快,在长廊尽头回头对仍然愣在长凳上的文扬说:“小辰下午可以出院。你现在去陪陪他。”
他顿一顿:“晚上如果觉得方便,那就在我们这里过夜。──记得交_F_租。”
文扬愣著半晌,终於将脸埋在双掌手心,肩膀颤抖地哭泣起来。
去公司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其实大多数时候想起在LA的那段日子,我就自我厌恶到顶点。对於那个失落茫然到要靠利用、伤害别人的_gan情的自己,可以说是失望加恶心。
人人说我少年老成,其实我也就是个幼稚自私的人。在异国他乡的时候自恃反正也没有人认识,就格外放任凭直觉追逐We_i藉,结果搞得自己到现在都nei疚得夜不能寝。
凭良心讲,上午在医院与文扬说起“他跟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的时候,我心里是不无庆幸的。与李莫延分手的时候,他厌恶我到连电话都不会接,真见了面,我一定也不会有勇气再跟他说抱歉。
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幸运到,等十年二十年,彻底沧海桑田後,再去面对自己欠下的债。
只是我运气一向就没怎麽好过。在陆风办公室见到李莫延的时候,我心里反反复复地翻腾著的,就是三个字“现世报”。
陆风一直以来所说的那个“非常值得信任,可以全权代替我教导你”的人,竟然是李莫延。
陆风道:“这是我当年学弟,也是你长辈,快叫LEE叔。”
呃,这个年少风流,曾经每天陪我打球溜冰,现在也天天在梦里报道的男人,我,我要叫他**叔叔?
他穿一身银灰色西_fu斜斜坐著,姿势雅致得很。
天底下哪个人见了陆风不是战战兢兢,危襟正坐的?只有他闲闲靠在椅背上,一半脸埋在Yin影里,转过眼睛跟我微微一笑,简直像在自家阳台喝一杯茶。
我突然就心如鹿撞。头一刻明明觉得是来讨债的恶鬼,下一时他笑一下我就连眼睛都转不开。都是那些该死的春梦,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神经衰弱。
一下午的例会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他就坐在我斜对面,还是闲雅地歪著身子,偶尔发言,声音非常低沈温和。
而我却不由自主想起这个声音变了T子边shen_y边呜咽著叫我“小洛”的_gan觉。
呃,越是想要自然面对越是不自然,头上好似压了五行山。
明明多少次想要跟他“说说清楚,好好道歉”,现在见了人我连四目相对都做不到。最诡异的是,这_gan觉,也不完全就是愧疚。
我纠结良久,连陆风提议李莫延搭我顺风车下班的时候都回不过神来。
这麽快就要两人独处,我没有心理准备。
慢慢走去车库,李莫延沈默地跟在後面。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想必是心里厌恶我到了极点,连话都不愿说。
估计陆风要他教导我的时候也没说清楚,他现在一定心里後悔没有先找张照片看看。也说不定他其实正在盘算以後如何借长辈之名好好报复,对我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暗爽得没空说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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