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手中拿着那狭长的东西,掂量两下便也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大哥,莫怪光义无礼,不过只是太过于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大哥分心至此,甚至不惜*”他指尖微动,那包裹在外边的布tao便被一把掀起。“以身相抵。”
一卷画轴。
赵匡胤目光紧锁
其上,终究换得两个人叹息。
安东寺,李从嘉手中香火突然便被扑灭。他重又燃起,叩拜佛祖。其实人不过求一个现世安稳,飞升超neng实在不是凡人所想。
其实心愿很浅显,不足以恩泽山河,亦不够自己奢望一个庇佑。
此生但求南北殊途,两相心安。
江南花,塞北雪,世间多情难留念。
不见亦不念。
“住持可曾听过旧朝歌舞遗作霓裳羽_yi舞?”
静慧师傅站于佛像一侧,摇曳的金色光辉淡淡地倾斜下来,他亦shen受进来皇族nei外牵连勾结之事所饶,心无贪恋,亦不想多说。“佛门清净地*”
“确是不该,不过我曾得到消息,此残谱很可能于战火中被人寻见,而后隐遁寺中,故此前来讨饶。”
“此残谱我曾亲眼所见。不过乃多年之前流落寺中的幼童所偶然得到,此谱难入藏经阁,故此也并未过多留心。”静慧住持略略颔首,“不出意外仍存于寺中小僧手中,可惜其不久前外出不知所踪。”
“如此**”李从嘉虽然失望,却也并不表露过多,“可否告知此僧法号?”
“其未受戒,不过自幼于本寺成长,尚有俗名。”静慧住持双手He十,说出一个名字,“江正。”
如此,还是晚了一步,若是早些看见那盒子上的信息,或许自己就能寻见那谱子,也可换得娥皇心安。
无法,李从嘉只得离去。
上了马车,飘蓬心有不甘,“一个寺里的人跑出了这庙又能去哪里,就算云游也不是难寻的事情。”
李从嘉未曾前后多想,只是念着那名字,“江正?很普通的名字。”
“普通也罢,大不了多派些人出去,我看他在这寺里憋闷坏了,这么久也未曾受戒,恐怕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能偷藏了这谱子溜出去换个差事。”
李从嘉想着飘蓬人虽不大,这话却说得有些道理,那谱子若是随意地出手都可换得千金,那人恐怕便是找到了机会溜出去想混个别的机缘。如此倒也容易了,“飘蓬,记得回去之后吩咐下去,派人上下多多留意,如果哪方寻见一名唤作江正的年轻人,又有异宝,便直接带他来见我。”
“是。”
半晌,车neiYin影里的人重又开口,一时夜色shen重,车马穿行于金陵最热闹的花行街市,熙熙攘攘的歌楼之上添酒回灯又是一曲,“今日父皇有事清晨便命我入宫,方才也来不及回去看看,夫人可是好些了?”
“王妃**前几日的风寒是好多了,只是流珠说心神还是不宁,大夫嘱咐说连着喝些安神的药,她端Jin_qu却又不见王妃喝。”下人们这些日子习惯了东宫被各方目光盯得死紧,一时这称呼改得极快,倒是李从嘉并不在意唤些什么。“说起来,那日我不过暂居宫中,回来流珠就说王妃身子不好。你们也不知好生看顾着。”
飘蓬有些委屈,眼望着身旁的软帘不知怎么说才好,“大夫说是受了凉,可我看这样四月天气怎么至于,流珠也说那天*”
李从嘉原本有些累了,倚着一侧的车壁微微He上眼,如此听得飘蓬越说越小声,重又起身,“你便如实说,那日怎么了?”
“是。”飘蓬思索再三,总觉得也该让王爷多多上心了,近日王妃心神不定,“飘蓬也奇怪怎么好好地染了风寒,便私底下和流珠丫头说起来,她说那日王爷宫中有宴夜里不在,她本是和小丫头在外阁轮流守着,后来见得几个丫头困
得难耐,也就都轰去睡了,她自己倚了会儿,一时就听见屋nei王妃说了句什么,未曾听清,起身Jin_qu....未曾想...三更过了,王妃还醒着。”李从嘉皱起眉一时面色沉重,飘蓬又不知还该说不说,僵在那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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