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顺着回廊去露园,日上三竿,那露水蒸发殆尽,已经没有采露的织nv在nei,三个人难得有空相见,便屏退了下人。
“爹说姐姐身子不适,今日可好些了?”nv英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急急地问着。娥皇嗅着空气里的花香颇为惬意,“无碍,总是爹怕我身子不好,做个噩梦哪里又能真病了。”
“噩梦?”nv英突然有了兴趣,脸上笑意愈盛,“姐姐竟被梦魇住了。不放说来给nv英听听,是什么样的噩梦?是不是被鬼怪咬住了脖子?抑或者是梦见姐夫被什么人给勾走不见了,惹得姐姐伤心。”
她自是说来无心。又加上自幼Xi_ng格便是及其开朗明快,总做些大府小姐不敢为的事情,李从嘉早就知道周家的二小姐因为小时候身子弱,父M_宠惯得过了,使得说话也总是无所顾忌,这一次倒还真是领教了。
娥皇伸手推了她一把,心里却是怅然,“这丫头愈发没个轻重,这便是自家的人也还尚且是姐姐和姐夫在,可不得出去这样说话,让人家听了去多笑话。”她这口气可是有些恼了,本来放在平时决计不会,但是nv英玩笑的心思竟然真的说中。
那梦里**。
Yan如牡丹的nv子神色有些暗淡,他却是不见了,纵然此时此刻,他还在身边,自己还能嗅得见那一丝丝清淡的紫檀香气。可是最怕的便是旁人触及这隐秘的梦境。
“姐姐也记不得了,那梦颠三倒四哪里能信。”娥皇故作轻松,手心里却都是冷汗,“我去把琵琶拿出来,你若还想逛逛便随着姐夫去,一会儿回厅里,咱们两姐妹许久未曾一起弹奏了。”
“唤来流珠让她去不就好了。”李从嘉只是突然觉得只剩他和nv英不太方便亦不He礼数,说不上为何。偏偏娥皇顾不及许多,她心里有些难过又总也无从排解,很想自己先回去,执意亲自去取。
粉色的_yi裙翩然而去。
不算得大
的露园无了人声,只剩下李从嘉和nv英。
nv英一身翠绿色的_yi裙,映得满目花影重重添了娇俏,她蹲下细细地看那蔷薇,李从嘉就站在自己身后,紫檀的味道一直挥之不去,“姐夫身上的熏香自是特别,连花香都掩盖不住的紫檀香气。”
李从嘉便笑,“我可不及这花的风骨,不过是寻常的熏染罢了。”
“姐夫自谦甚过,整个金陵城都说安定公风姿无双。”
这二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又敢说敢做,李从嘉这才真是领教到,有些无奈地随她俯下身子,轻轻地拿过一枝花,“小心这花下的新长的刺,前几日我命人剔除,许是这几日又添了不少,可别伤了手。”
nv英美目一转,见得李从嘉那一幕重瞳格外特别,近前看来又添了无限遐想,“这花虽美却又玩赏不得,如何是好?”
李从嘉指尖一顿,“纵使伤人也是花骨j髓,万万不可离了枝断。”一语还未说完,却见得那不过十二三岁的nv孩子顺着自己的手干净利落地将花生生折断摘下。
李从嘉神色有些凝重,娥皇的傲骨只是端庄自持,而nv英却是敢说敢做肆意而为,还带些骄纵。
翠绿的_yi裳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兀自把玩着手里那朵鲜Yan地红色蔷薇。
她是和她姐姐完全不同的人。
李从嘉只见得她凤仙染过的指甲停留在残破的花*上,无来由地想起一个人,赵匡胤。他突然想起那一日那人挥刀摧花一脸的不耐,可是赵匡胤的心思起码还只是因Xi_ng子的霸气以及看不惯这南方的温润,而眼前这尚还年幼的nv英却突然让自己心惊。
这样心Xi_ng的nv子若是它朝真的想要些什么东西又会使出怎样的手段。如今还不过是想要欣赏一朵花而已。
nv英见得李从嘉瞳色里的惊诧,她仰起脸满面天真,“姐夫你看这花如何?”
“实不该如此贸然便毁了它,纵是朵花也是生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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