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姬奭于伯邑考而言,除了一份兄弟之情,还有一份师徒之义,大公子对这年幼的D_D自然生不出憎恨之情。何况姬奭的为难之处,大公子也分外明白,知道他会如此作为无非是想要真正地在周地站稳脚跟,成为周人真正的领袖,于心意终究是站在周人的立场上了。
只是此时世道再难与他们父辈时一般,若还抱着诸侯分裂而治的心思,难免会变成暴君的眼中钉r中刺。
伯邑考自然不愿姬奭走上这条道路,更不愿意周地因为姬氏一族的行将踏错而再次面临灾难的毁
灭。
因而,他这一次来见姬奭,非是为了怪责,而是有心提醒姬奭,转变心态,选择真正适宜的道路。
姬奭听了兄长的劝告,心中唏嘘不已,不由得觉得大公子与过去变化了许多,再难与当初那个只向往山水之乐的西岐世子相He,他既能与自己说出这般话来,分明是将自家兄弟与西岐摆在了纣皇之后了!
另一方面姬奭也明白兄长所言非是恶意,如今形势艰难,传遍西岐的流言更于他们M_子不利。姬奭在冀州学习了多日,脑筋总是比别人转得快些,现在听了大公子隐含暗示的话,立即明白过来那纣皇是真要将他们这些诸侯爵位全部撸去,一时心nei惶惶,十分的不愉快。
大公子见他面色不愉,知道他听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暗示,至于他会不会因此改变心意,以自己现在的处境着实不能将他勉强,只能出于情义又劝说了几分。
却不想姬奭竟抬起头来说道:“兄长而今的心意当真已不在西岐了吧?”
大公子闻言一愣,只觉身上寒意更加森冷。他张了张zhui却被姬奭抢先道:“自商汤建国以来,商王与诸侯本就彼此争夺得厉害,姬奭的M_亲虽是商姬,但奭儿而今已是周主,如何能够真如兄长之言向纣皇轻易妥协?”
伯邑考听罢,微微垂眸,半晌后说道:“西岐之势原非诸侯之首,又经发弟谋反一役,青壮男丁都被贬为奴隶,只能靠着外来的流民壮大声势,这般情况犹如将城池建立在松散的砂砾之上,轻易就能被摧毁。”
“而今形势与过去不同,诸侯不能君主相抗,你若执意走父侯旧路,nei无_geng基可依,外无盟军可寻,纣皇心xi_ng我最了解不过,你y_u与他离心便等同于与他为敌,两者相碰犹如以卵击石。”他抬眼看向姬奭道:“你们M_子若能将纣皇欺骗,或许能赢得一丝机会,但你们已经试探过一次,结果如何自不用我来说。”
姬奭微微动了动zhui唇,面上灰暗一片:“但是兄长身为姬氏子孙,总不该这般劝我。”
伯邑考将_yi领再次拢了拢,撑着身上寒意,脸上也显出一片晦涩道:“正如你所说,身为姬氏子孙邑考不当说出这番话来,可是因为我姬氏,这周地的百姓遭遇了怎样的磨难,你我都是亲眼所见。我等受百姓供养长大,如何能一错再错,明知不可为而任意为之?”
他见姬奭因为自己的话面色更加艰难,不仅缓下口中语气,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淡淡道:“你毕竟是纣皇表弟,他既然将大半西岐送入你手中自然对你M_子有几分亲情之义,你若真不愿诸侯之名被夺,忍他一世,当能将爵位保住。”
姬奭闻言不由得诧然看向自己的兄长,万般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这分明是要他等,要他耗,耗到纣皇死去,到那时便是西岐姬氏翻身之时。
伯邑考见到姬奭眼中惊异之色,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他虽然这般说,心里却难受得要命,zhui中亦是苦涩不已,艰难地将最后一句话提点道:“太子殷洪xi_ng情仁厚。”
姬奭听到这一句话,眼睛更加圆瞪,明白对方是在暗示自己应当支持殷洪,只要这仁厚太子登基为帝,便是此时纣皇将天下搅得混乱不堪,日后诸侯势力也能重新振作,重获与大商分庭抗争的那一日。
伯邑考见姬奭心动,知道自己这番话已将他打动,至于是否真如自己所言,诸侯们在纣皇死后还能死灰复燃,却是他也不能说得准的。此刻他只希望西岐能够安定下来,不要再有所异动引起纣皇的注意,否则就不是_chicken_飞蛋打一场空那般简单能够结果的了!
与姬奭说了这许多话,大公子身上寒意是一阵冷过一阵,即便身边就有一个暖炉,也叫他_gan受不到一点暖意。那寒气又是从脚上开始蹿起,此刻竟是让他觉得一双脚已经被冻成了寒冰,一丝_gan觉也_gan受不到。
伯邑考心知情况恐怕不妙,不是过去那般只是寒疾发作而已,因此与姬奭说罢话后立即便离开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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