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懂礼貌的白痴。”幼嫩丝滑的嗓音缓慢的吐出一长串格兰芬多终身也无法理解的抽象的句子——虽然现在功力尚浅——锐利尚不空洞的眼神直视和映出自己眼睛的黑眸,虽然童音使这段话的力量大大的被削减了,但是不可否认已经初具风格。
“当然,我内心非常理解在这种黑暗的并且明显下着该死的小雨的地方,想找一个不那么没有脑子的,思维还比较和巨怪扯不上关联的人是多么的困难。所以为了证明我刚才的表现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我不介意和我……假设是我的恩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名字。”在发出“恩人”这两个字的时候severus能明显的感觉到对面孩子的眉又收拢了一些。不过他本来就是故意的。
处于斯莱特林和他自己的本Xi_ng,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不敬。当年的劫道四人组不行,黄金男孩救世主不行,当然年幼的自己也不行。他完全明白处于现阶段的年幼的自己又多么的敏感和骄傲。在那种极强的自尊心的作祟下,面前的男孩能听出自己语气中哪怕是微妙的讽刺,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男孩的疑惑。
而同时在疯狂的隐藏和压抑了那么多年之后,看到依然幼小的,谨慎狡猾却还天真纯净的干干净净的自己的时候,灵魂已经受到致命污染的魔药大师,不自觉的就想要逗弄一下眼前的男孩。
——还不了解人Xi_ng的真正险恶的灵魂对他疲惫的内心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severus ……prince”,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昔日的snape彻底的改掉了自己的名字,他不认为告诉一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样的孩子自己和他还拥有相同的姓名是一件明智的事,虽然名字一样已经够惊悚的了。
果然功力尚浅的小教授很给面子的露出了被他自己形容为“被门夹了一样的白痴的表情”,虽然很快年幼的小蛇又恢复了一幅冰冷的表情,但长年从事间谍工作,颇为善于察言观色的蛇王大人不会漏看黑曜石中闪过的意思窘迫。
——或许看自己的笑话是个很不错的排解压力的方法?
“我是……”小斯内普再次扬起下巴,抬眼看着这个百分之百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毫不示弱的说——至少是态度上毫不示弱,“severus……snape。”用故意的停顿引起对方的注意,在着重强调自己的姓氏,明确的表达出我们不一样的傲然姿态。
“那么我猜测你决定为我们这次神奇的相逢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与我同名的先生?”severus低沉如大提琴旋律的声音在这个凄凉而黑暗的小巷子中越发的浑厚而具有穿透力。
“我认为你应该感到庆幸,先生。”小教授站直了身子,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看着半靠在墙上的男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用比较有震慑力的语气说话。
对方给了他一个挑起一边眉毛的疑问的动作。他回了对方一个一Mo一样的,换来的是一生轻哼。
“如果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你,先生,看到你从这条路上直接出现……”对上对方玩味的表情,小教授努力加重着自己的语气,“那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送到警察局,接受一场彻底的调查。”
“那么我推测,从你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我这种与众不同的存在,你,小先生是和我一样的应该接受警察局调查的类型了?”男孩的表情微微的扭曲了,是的,就是在这样不停的自我诋毁和否定之后,不容侵犯的骄傲和极强的自尊心才悄悄建立起来。
一边诉说着自己不同常人的怪异存在,一边又蔑视那些平庸无为的混蛋,就是这两种感情的叠加造就了当年的自己,也正在造就现在尚还的稚嫩的自己。
伸出援手还是放任其发展,现在的severus并没有确切的认知。在他自己还朝不保夕,前途渺茫的时
候,他无意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上辈子即使没人管自己,自己不还是成功的长大了么?如果说真的要弥补什么遗憾的话,他更想挽救莉莉的生命。
——是的,只是莉莉的生命。
他甚至无意挽回和莉莉的友情,如果莉莉注定要是个格兰芬多的话,那么于其在一开始产生什么所谓的友情,倒不如什么都没有来得对她更安全。莉莉只需要快乐的做她的红头发小狮子就行了,阳光的小女孩不需要斯莱特林的Yin沉的朋友。交集少一点的话,或许对两个人都好。
“我知道,你是个巫师!”男孩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突然开口,两只眼睛亮亮的看着severus。
“我不否认。”干脆的承认,耐心的听着男孩接下来的话。
“很显然你现在有了一点麻烦,而我有恰好帮了你一点小忙,而且还能回答你几个我所知道的小问题,所以……”更加靠近了男人一点,小教授几乎把自己贴在severus身上,“我要你教我魔法,我知道你会的。”
梦境与约定
如果说severus snape—— 不现在已经应该叫severus prince了——到这鬼地方以来遇到的一件还算是比较开心的事,那就是遇上的年幼版自己。
不要以为伟大的魔药教授有自恋情结,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一种想要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的意识。并且虽然还不能算是O,但小斯内普的表现至少可以打个E了。这让曾在霍格沃兹积威已久的地窖蛇王清晰的预感到,那些没脑子的狮子不会因为自己的重生所造成的命运的改变,而得到任何一点有前途的未来。
——未来的地窖蛇王依然会用毒液和死光杀的他们片甲不留的!
伸手拍了拍面前的男孩,感觉到男孩身体的明显的僵硬和下意识的瑟缩,severus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姑且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
小斯内普明显有些抗拒这个动作,但是本着谈判就要有谈判的气势的幼年教授,硬生生的结下了这个令他全身上下都既不舒服的抚Mo,眼睛依然没有移开,只是原本苍白的小脸有些泛红了。
“那么告诉我,小先生,你凭什么觉得一个身无分文的,无家可归的,来历不明的巫师可以成为你的老师;或者你想告诉我,像你这样的一个天黑了还不回家的,明显没吃过饭的小孩可以给我生活上最基本的保证?还是说我假设你那空空如也的大脑里并不具备思考这种功能?”完全了解自己语言模式的severus之所以不停地用最刺激人的方式说出一连串冷酷无情的语言,其目的只是想让面前的小孩用正常的方式和自己说话。
面对面的接触才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说话方式是多么影响人类的正常交流。虽然他无意改变,但是不代表他愿意在这种浪费时间的交谈中消耗自己的生命。——全身疲惫的蛇王现在急需一个休息的地方,任何地方。
听到这一句句看似柔滑深沉毫不带有训斥和鄙夷口吻的,但是却能像刀子一样割开心底最隐秘的痛楚的话语,小小孩子的脸瞬间从微红变成的全红。被羞辱和被打击的感觉让年幼的小蛇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明显的实力差距又让他无法对面前的这个人采取任何反抗式的举动。
——同时最重要的是,不能轻易的放走这个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改变的人。
“我……我没有……我!”愤怒中的小蛇开始了语无伦次的辩解,但是在蛇王明显增强的气场和冷气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