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国公夫人给的,苏家陪嫁来的,还有,十几年的家可不是白当的……’贾琮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悠哉地计算着:‘不知道这位先太太打了多少埋伏……原著上没提到苏家,没准曹老先生准备到最后的时候才搬出来救贾琏的小命呢。上次听说苏家老夫人去得早,苏夫人姐代母职,三姐弟亲近得很,就这一个外甥,难道会不闻不问?’

这下好了,天上掉下块大馅饼,估计贾琏

马上就会被砸得晕头转向同时也忙得脚打后脑勺。什么,贤德妃省亲,要建大观园?哦,现在还没这名字呢,只怕他就不会那么起劲了吧,毕竟替人干活和替自己干活可是大不相同啊。

还有,那贺远山既然找了来,想来苏家也会重新联系上,内阁学士是天子近臣,世人所称的‘储相’。苏家大老爷能任此职,自有几分过人之处。那王子腾从掌京师近卫军权的京营节度使调为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回京后升为九省都检点,名位虽高,实则明升暗降,只怕是失了圣心。苏老爷对姐姐仅留下的一点骨血,定然要点拨一番的。贾琏虽说纨绔些,聪明却有的,做人也不失底线,自己舅舅的话,总要听进几句。

‘连安’,琏安啊……一个做母亲的,到了生命尽头,也就只剩下这一点心愿了吧。

隔了一日,贾琏亲身到静远轩中走了一遭,眼睛有些发红:“琮弟,你这份心做哥哥的记下了。我太太也算你嫡母,等忙过这阵子,找一天我带你去见见舅舅。”说着将一叠纸推过去:“这是太太留下的,你收着吧。”贾琮也不推辞,谢着接过。

贾琏给他的是京郊一个小庄子,有二顷来地,十余户人家。他心中早有计划,置买庄园便是其中一项,不过如今有个现成的送到手上,倒也省了他一番功夫。

可惜的是,贾琮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三天,就被一个突来的消息打击得烟消云散。

一早到贾赦房中请安的时候,就看见便宜老爹满脸颓唐地坐在那里,脸上的皱纹似乎一下又深重了许多。贾琏垂着手侍立在旁,神情很是为难。

贾琮没敢出声,上前行了礼就小心翼翼地退到一边,用眼神向贾琏询问:这是怎么了?见贾琏向桌上示意,便伸长脖子看去。

只消扫过一眼,贾琮登时只觉一缕火气压不住地直冲脑门,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真是……明晃晃地瞧不起人,而且还要说一句我就是瞧不起你,你又能怎么样?!

桌上放着一幅画,上面正是如今荣宁两府的大略图形,当中圈出一块,画有山石曲水,亭台楼阁点缀其中,贾琮一看便知,这圈起来的部分,可不就是那元妃省亲所用的大观园么。

省亲是皇帝吩咐的,另辟个园子也正常: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者,当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天家威仪,正是题中应有之意。

问题在于,这省亲别院范围不大不小,正好将贾赦宅子的后园圈了一半进去。

这不是欺负人么?

贾赦是家中嫡长子,原本在父亲去世之后,继承爵位的同时就应该搬入荣国府正院荣禧堂。却是贾母有话,让贾政夫妻住在自己身边,贾赦纵使心下不快,一个‘孝’字当头,也不好说什么,之前成亲时在荣府旧园另起了宅第,也就一直住了下来,其中竹树山石,着实花了他不少心血去整治,这些年下来,也算颇具气象。如今眼睁睁瞧着,不复自己所有,这其中滋味,又岂是一句不舍便能说得尽的,更何况连说都说不出口!

很简单,省亲别院不光占了贾赦的花园,还将宁国府的会芳园也包括在里面。

贾琮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会芳园墙垣楼阁已经开始动拆,接入荣国府东院,另将东边所有下人房尽数拆去,起建行宫。

贾赦嗒然若丧,坐了良久方哑声道:“罢了,省亲是一家子的大事,我很该出些力的。琏儿你叫些人,将那几处亭子整个拆下来,在这边重起了罢。”

贾琏一顿,半晌方道:“回老爷话,之前

说因是日子赶得紧,新园子山石树木,亭榭栏杆皆不敷用,故而打算、打算……”他嗫嚅着,竟不知要如何说才好。

贾赦瞬间呆滞,然后一声苦笑,只挥了下手。贾琏也不敢做声,行了礼蹑着步儿退了出去。

贾琮屏气凝神地在边上立着,直到贾赦抬手抚了抚额,有些缓过来了,这才凑到贾赦身后,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老爷且不必灰心,这事儿二叔未必知道。”元春封妃,受益最大的自是二房,贾政向来以守礼君子自居,不管心里如何想,面子上的功夫却要做的。

贾赦长声一叹:“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他向来不理这些俗务的,还不是只凭那几人安插摆布?罢罢,不过几个亭子,娘娘入宫十来年,好容易晋了份位,又有圣上降不世隆恩,得以归家一叙天伦,也是我们家的造化。我再不痛快,也没有这时候去计较的理。”

话虽如此,贾赦却真正是有些伤了心。此后只在房中高卧,唯最要紧处和贾政等商议商议,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写略节,或传呼贾琏赖大等来领命。自此后各行匠役齐集,金银铜锡以及土木砖瓦之物搬运移送不歇,荣国府上下皆是忙忙碌碌,连年也无心过了。

不过这些都与贾琮无甚关系,每日照常与贾环做伴上学,有意无意间提点几句,话虽不多,却说得贾环心悦诚服。

这日下学回来,贾琮待要回去自己院里,贾环却一心想要到园子里瞧瞧,又不敢一个人去,磨了贾琮一路,在门口扯住他袖子,只不松手。贾琮无奈:“好好,我与你同去就是。飞白回去说一声。”

正走着,见不远有处小小房舍,门口一人在那里搓手顿脚,转磨般打着来回,贾环眯眼瞧了一阵,道:“那不是宝玉跟前的茗烟么,不跟着他主子,在那里做什么西洋景儿!”

贾琮无意理会,这茗烟是宝玉身边小子里头一个得用之人,却也是个不晓事的,仗着宝玉,每每无事也要生些事出来欺压人。

正走着,茗烟已望见这里兄弟二人,一溜烟地过来打千儿:“二位爷,宝二爷在书房里头好一会子了,不准奴才进去呢,求二位爷过去开解开解罢。”

原来自秦钟去世,宝玉痛哭感悼,思念不已,然亦无可如何。府中近来喧阗热闹,一概置若罔闻,每日里茶饭无心,精神萎靡。这天想起先前与秦钟约好要念夜书,如今地方早收拾妥当,人却yin阳两隔,不由得悲从中来,径直走到外书房一头钻进去,瞧着秦钟用过的笔墨,呜呜咽咽哭个不了。却把等在外面的茗烟急得不行——若是肿着个眼睛回去,自己这挂落是吃定了,恰恰看见两人,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么。

对望一眼,贾琮皱眉贾环冷笑,虽知这小厮是个滑头的,也只得过去一探究竟,不然贾母知道了,必定又有一番口舌。

贾琮方跨进门,就见贾家的凤凰蛋缩在椅子里,手上犹捧了个砚台,两只眼睛泪汪汪的,袖子上湿了一片,着实有些头痛:这哪里象男孩子,整一个男版的林妹妹!难怪会对秦钟那伪娘念念不忘,根本就是物以类聚么!

“弟弟见过宝二哥。”

虽说贾琮实在手痒,很想照着后脑勺一巴掌拍过去,不过也只能想想过过干瘾。这是自家哥哥,再看不惯他也得上前行礼,不然一个不敬兄长的帽子就要戴在自己头上了。

贾环也跟着见礼,趁低头的空档撇嘴,再一次后悔怎么想到要逛园子的,早知道下学该直接回偏院才是。

宝玉随意应了,边上有两个弟弟在,他倒也收泪止了伤心,无如这两个素来跟他说不到一处的,一来二去话题又兜转到秦钟身上:“看了才知道,天下竟有这等的人物!比起他,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要也生在寒儒薄宦的家里,早得和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富贵’

二字,真真把人荼毒了。”絮絮叨叨,说个不了。

贾琮早听得不耐烦了,见宝玉黯然神伤,一脸追思之色,眼看又要掉下泪来,便出声道:“还有呢?”见宝玉不解,又道:“我同秦钟没甚交情,却不知他除了貌美和顺,可还有别的好处?宝二哥多说几句,也是同学一场。”

宝玉一怔,几番张口却都y_u言又止,贾环见状嗤笑:“宝玉哥哥,难不成你交朋友就只看他生得好不好的?”

贾琮瞅了贾环一眼,微微摇头示意。贾环一晒,倒也没再出声。贾琮犹豫一下,说道:“宝二哥,我说句话你莫要见怪——他父亲怎生去的,他自己的病又由何而起,宝二哥真一点都不知道么?”

宝玉登时语塞,贾琮又道:“蓉哥媳妇在世的时候,待她弟弟如何?”

宝玉便道:“自然是亲厚的。”

贾琮点点头:“既然如此,若换了宝二哥是秦钟,会不会在姐姐出殡的日子里有说有笑,还去拈花惹草?”

宝玉默然,贾琮察言观色,又道:“宝二哥是xi_ng情中人,对朋友向来实心,可也要看看值不值得。那智能本就不是清净修行的人,秦钟同她相好,也无非是桩风流罪过,什么时候不成?偏要在这当口胡闹。对自家姐姐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如此凉薄,纵生得如潘安、卫玠,又怎堪为知己?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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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番外第4章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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