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现在用饭多数需要狄仁杰帮忙,当然后者也乐得效劳,两个人自坐在一处。萧梓琴和沙陀分开坐在两位老人手边,沙陀还去把方才就已经睡着,一直老老实实趴在草席上的裴小孩也抱过来,让他乖乖一起吃饭。
老两口见这孩子虽然是个白子,但是可爱机灵,倒也是喜欢的不行,反而让桌上压抑的氛围多少散开了些。于是几人便一边用饭,一边听那老爷子将雁门关如何变作鬼关一事缓缓道来。
原来这对老夫妇本是驻守雁门关军队中,一个副将的仆眷,已经在那副将家中效力了将近四十年。他们的nv儿从小便是个乖觉的孩子,虽然因为父M_所以也是仆籍,但是那副将一家却待她极好,更因为她和那副将青梅竹马,竟在这nv儿十八岁时便许了这二人的亲事。
不过好景不长,雁门关战事多发,于是他那nv婿便被派到雁门关戍守。他的nv儿也是个外柔nei韧的xi_ng子,竟然就这么跟了去,两个人在雁门关一呆就是十年多。期间雁门关打了两场胜仗,朝中捷报频传不说,nv儿的家书也写进了安宁景象。
他们老两口逐渐上了年岁,见此便和主家辞了行,商量着过来和nv儿nv婿一处,毕竟在军队中只有月询有假,他们也好照顾照顾nv儿。可谁料想,到了雁门关后却发现这里气氛十分诡异,全不似之前听闻是打了胜仗的那种安定,反而有种风声鹤唳,岌岌可危的_gan觉。等找到了nv儿的住处,更是大吃一惊——家里乱七八糟,可见是长久没有人照拂。他们nv儿一天不见人影,大半夜了才回来,而且整个人面色蜡黄,几乎不成人形。
老两口简直惊恐万状,一面请大夫,一面给军中和副将家中去信,却发现这雁门关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如此,人不成人鬼不成鬼,连大夫都已经没有了。他们两个等不到副将的消息,只好将nv儿先挪出关外,就是现在林子旁的这间小屋。
说来也是奇怪,离了雁门关后,他们nv儿的神智竟渐渐清明起来,偶尔还会和他们说话,可说的那些东西,老两口却是完全理解不了,只听的零星什么“乌gui塔”,什么“巨人”之类的词句。不过他们也不在意,只要nv儿好起来就行。
说到此处,老爷子重重
叹了口气,老婆婆也又落下两滴泪来。裴小孩在旁边见了,连忙拿出小手帕替她抹抹,萧梓琴在旁叹道:“可是您那nv婿突然出了什么噩耗?”
老爷子点头:“是A,那日正赶上nv婿询假,nv儿神智又好了许多,我夫妇二人便让她回家去把nv婿接来吃顿好的。可一直等到天黑,他们二人一个都没来,我便去寻。谁想,却看到,看到——唉!”
萧梓琴和沙陀对视一眼——不妙。
果然,老爷子长叹后道:“我那nv儿和nv婿,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互相殴打,双双殒命A!”
狄仁杰搂着尉迟坐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在尉迟手心里写写画画锻炼他的触_gan,听到这里却微微蹙起了眉——一个神智刚刚恢复的弱nv子,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副将打死?
萧梓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随即便问了老爷子,老爷子摇摇头,道:“他们伉俪情shen,再说我nv儿弱质纤纤,怎么可能会互相斗殴而死?!我们夫妇两个觉得实在蹊跷,就去报了官,接过一番T查下来,竟发现他们二人入了邪教!”
裴小孩xing_fen的瞪大眼睛:“邪教?!”
那老夫妇却不知他这么倒三不着两,见孩子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被吓着了,自己的伤心反倒淡了许多,那老婆婆连忙将裴小孩揽在怀里哄着,道:“不怕不怕,邪教已经灭了。”
老爷子momo裴小孩的头,道:“对,已经灭了。据官府说那是个用药物迷惑人心的邪教,已经被他们赶出了雁门关,不过我nv儿nv婿因为是被邪教迷了心智,也只能不了了之。”
狄仁杰几个面面相觑,都觉着有些草草了事的_gan觉。按理说邪教要么就剿灭,要么就收监,只是赶出关外又算是怎么回事?况且如何能从一个互殴而死的现场,判定他们两个就是邪教徒呢?
沙陀想了想,问道:“老丈,婆婆,十分冒昧的问一句,令嫒的尸骨,可还留着?”
夫妇两个对视了一眼,老婆婆答道:“已经下葬了,就在_F_子背后的林中。你们**”她犹豫道,“可是也觉得有些问题吗?”
萧梓琴皱眉道:“两位老人家觉得有问题?”
老婆婆嗫嚅道:“自然是了,当初是我们自己不想验尸,况且官府又已有定论。我们两个老的,也不识字,只好如此罢了。”
沙陀上前,握住老婆婆的手,道:“小子学过些医术,如今令嫒虽然入土,但却不一定为安,二位能否信任我,让我开棺验尸呢?”
老爷子想了许久,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重重拍了拍桌子:“信!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人了。呵,还开什么棺,贫j_ia_n之人,不过一副草席而已。”说罢,便领着众人到了_F_后。
几个人说干就干,连裴小孩都帮着担土。狄仁杰揽着尉迟立在一边,伏在他耳畔,将方才所说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又讲了一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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