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反应,尉迟真金立刻飞步而入,连士兵都没能拦得住他,好在狄仁杰还算清醒,亮出金牌来给那哨兵看。萧梓琴和沙陀紧跟在尉迟后面,几步就进了花迎风的大帐。
就见大帐尽头有一张行军床,上面有一个青年,想必就是花迎风。可他双目紧闭,满头是汗,看着极为痛苦,却似乎仍在睡梦中无法醒来一般。他旁边有个白髯长须的老者,手边还放着一个药箱,却只是急的来回踱步,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沙陀第一个就急了,这人都这样了,怎么着也得急救A!
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搭上花迎风的手腕,刚把到脉就是一皱眉——脉象急促细弱,是心悸,需要立刻施针稳住心脉。
想了就做,他马上将随身携带的针筒拿了出来,抽出一_geng长针。这动作可是吓坏了一旁的老者和卫兵,立时就要去阻拦,却被一把软剑隔在一步之外。
萧梓琴冷冷的瞥了那两人一眼,眼神中的意味十分明显——安静的给我闭zhui。
他虽然这几个月一直跟在他小师弟身边,可之前他行走江湖,杀掉的人少说也有近百,此刻杀气微露,已经让那个看上去像是个大夫的老者吓得坐倒当场,那个卫兵也是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他们当兵的,自然知道这种杀气意味着什么。
不过是片刻功夫,沙陀的针已经□□花迎风身上十八处*道,这是他师父的绝活之一,叫做十八学士。其实这个针法的名字想了很久都没取好,他师父那么不着T,取得都是些不忍耳闻的烂名字。后来还是因为偶然得了一盆茶花,他又抽风一样当宝贝那么供着,索xi_ng取了个茶花的名字。
人身上的经脉很多,但是其中有三条是完全不能动的,除非是快死了,需要救命。另外的十八条是次一级危险的地方,如果不是行医超过六十年的人也几乎不会去碰,这十八条经脉管控着全身除了命脉之外的所有地方,一个不留神就会造成严重后果。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师徒俩也是很牛的人物。
王溥用十八学士跟玩儿似的,但是沙陀毕竟只有二十几岁,j神力_geng本没有他师父那么变态。他又没有nei力,一tao针施下来出了一身大汗,累得几乎要虚neng,眼看着就要往旁边栽倒,好在萧梓琴一直留意着,伸手将他接住,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狄仁杰中途就已经过来,见状从旁边端了一杯茶水,萧梓琴接了去直接喂到沙陀zhui边。后者虽然全身没劲,但zhui角抽的那叫一个厉害,勉强伸手拿过杯子,大口灌Jin_qu,边喘边道:“别弄得黏黏糊糊和狄仁杰似的行不行**”瞥见狄仁杰一瞬间黑了的脸色,后半句立刻咽下去,头一歪装死不动了。
尉迟真金已经来到了行军床畔,他对于医道不通,但是练武之人对于经脉之象还是有基本的了解,搭了搭花迎风的脉,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花迎风此刻的脉象平稳,经息里nei力的走向明确有力,身上毫无病象。可是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喘的十分急促,而且呼xi微弱,明明就是nei脉有损的表现。莫非,是中毒?
尉迟看向沙陀,萧梓琴刚刚对着他手掌传过去一丝nei力替他平复损耗,此刻他已经缓过来些,对上尉迟真金的视线,立刻点了点头:“花将军的体nei有一种毒xi_ng,似乎是突然出现,十分剧烈,会让人心悸失措,若是不能立刻稳住心脉,就必死无疑。”
狄仁杰闻言不由皱眉,问那卫兵:“花将军方才在做什么,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那卫兵本身心疑未定,见他拿出一块金牌晃了晃,才晓得原来这是天后派来的钦差,于是拱手答道:“花将军刚刚只是和平时一样在看战书,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喝了一壶茶。”
四人听了,同时转头看向桌上那只茶壶。那茶壶是紫砂所制,上面还隐约有着金色星星,看上去像是用了很久,被经常摩挲。不过看上去却是十分j致,不像是将军会用的东西,倒像是出自专门供文人饮茶的茶厅。
狄仁杰过去拿起茶壶,上下左右看了看,又揭开壶盖,见里面似乎还有残茶,边倒出来些轻轻闻了闻,皱眉摇头:“我闻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倒是茶味甘香。”他把茶壶递给沙陀,“还是你来看看。”
沙陀接过茶壶,刚mo了mo就“咦”了一声,凑到鼻子跟前仔细看,看了半天没说话,在大家都忍不住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呼:“A!椒图四鼎樽!”
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狄仁杰都是一脸茫然,问道:“你说这个东西,叫什么尊?”
沙陀拿着那个茶壶mo来mo去,爱不释手,zhui里直念叨:“这个是上古传下来的神器A,杏林神器!椒图四鼎樽上面的图案就是椒图,传说龙生九子之一,状似螺蚌,xi_ng好闭,会誓死守护自己的领地,有安全之意。这个樽是取紫砂金泥所筑,紫砂辟毒,金泥养身,这是自古以来最能对抗毒物的东西!”
说话说得几乎手舞足蹈了,沙陀晃晃悠悠站起来,继续道:“而且它还有有四个鼎,分别有鉴毒,过滤,分流和升华四种作用,不能轮什么样的毒物放Jin_qu都会变成无毒甚至对body有益的东西!不过传说从秦朝的时候就没了,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我师父早就想找它了!”
他说的高兴,其他三个人却有些听的疑惑了。若沙陀说的没错,那么着椒图四鼎樽里的东西就不该有问题,可是卫兵说花迎风只喝了这壶里的茶,又是怎么回事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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