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且!哐!且!哐!且!哐!且!”
狄仁杰只觉得脑袋要爆#炸了,捂着耳朵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别敲了!起来了起来了!”
外头人_geng本不理他,继续哐且,等他三两下穿好_yi_fu出门,声音已经变成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且且且且且且且且且——!”
狄钦差一个脑袋两个大,一搭眼,果不其然看见沙陀和裴小孩两个,一人抱着锣一人抱着鼓,敲得乐不可支,后面站了一群人,都被敲得捂着耳朵。
不过**
你们都被吵成这样了还看什么看A?!
气不打一处来的狄钦差上去给了敲锣打鼓的两人一人一个爆栗,捂着因为宿醉疼得要死的脑壳,只觉得要被这两个人弄的短命。
沙陀和裴小孩四散逃命,三个人正闹腾得欢,尉迟真金从后头过来,见着这情况一皱眉,一手一个拎住狄仁杰和裴小孩的后领子:“还有没有规矩了,闹什么!”
沙陀见状,悄悄溜回萧梓琴背后。裴小孩对着他张牙舞爪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在尉迟手下安静装死,后者看了他一眼,把他往后一扔,被莫少霓接住。
狄仁杰多少有点尴尬,尉迟抓着他不放他自然是乐意的,但是抓的地方是_yi领子,总让他_gan觉自己变成了后院的大黑猫。晃了晃脑袋,转头看着尉迟:“大人,我错了,放了我吧。”
尉迟真金瞪了他一眼,松开手,然后非常自然的拍了拍。
狄仁杰委委屈屈的看了他一眼,见尉迟真金面色不虞,才发现可能有什么事情,连忙正色问道:“怎么了?”
尉迟真金挥手让人把锣鼓都收起来,道:“童老板的儿子找到了。”
童老板的儿子单名一个环字,是衙门里的捕快从一个十分偏僻的破庙中找到。童环本身是个眉目俊秀的哥儿,但现在说是_yi衫褴褛也不为过,整个人十分狼狈,似乎还受了十分大的惊吓。
几个人一起来到问询室,狄仁杰一见童环就是一皱眉,尉迟见状,便悄悄问他:“有何不妥?”
狄仁杰低声道:“鞋子。”
尉迟像童环的鞋子看去,见那是双黑色短靴,鞋面十分新,但鞋底磨损的十分厉害,倒像是跑了很远的路。
他一皱眉——难道这童公子是从家里一路跑到破庙的?
狄仁杰在童环面前坐下,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童公子,你父亲十分担心你。”
尉迟真金就见那童环微微一怔,没说话,不过比方才平静了些,脸上流露出一种痛苦的神色来,似乎还有一丝后悔,心下暗道莫非这童环知道什么?
那边狄仁杰继续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事要在大喜之日逃家,还让你父亲如此担心呢?”
童环大惊,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狄仁杰轻笑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你们的屋子虽然已经被火烧了大半,但是榻上依稀还能看得出喜#被和喜#衾的样子,动都没有动过。若是说喜#被是第二天早上收起来的还有可能,但若是圆过_F_,喜#衾是不可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的。”见童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狄仁杰的语气严厉起来:“你连新婚之夜都没过,但你的新娘子却在今早被发现死在了屋子里,你是第一个嫌疑人,快说!”
童环被狄仁杰一番连吓带诈惊得魂都飞了,连声道:“大人明见,小人冤枉,冤枉A!”
尉迟看了狄仁杰一眼,见他递
了个眼色过来——看,招了吧。
就听那童环哆哆嗦嗦的道:“我和我娘子两个早前便认识了,她们家也是从商的,和家父的生意也对盘,我们便也经常商议讨论。可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怪人,对我家生意恶#意#打击,让我们家赔了许多,我娘子家人便恼了,不知怎么得罪了那人,用血书钉在门上,让我们两个小心。”
尉迟真金微一皱眉——这童环语焉不详,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想罢挥手叫来邝照,轻轻吩咐几句,让他去查明童家生意到底如何。
这边童环继续说道:“那血书到了最近变成了数字的倒数,一直到我们新婚之夜,上面写了一首十分诡异的歌谣,还写着,若想活命就赶紧滚出洛阳!我们夫Q两个怕了,便想偷偷的逃走。”
狄仁杰打断他问道:“什么诡异的歌谣?”
童环吞#咽了两下,似是十分惧怕一般:“小人,小人也记不大清了,大概是什么尸雀邪灵,死#人没头之类的诅咒之语,十分恶毒!”
尉迟真金问道:“你说你们夫Q两个想要偷偷的逃走,难道没有一起行动?”
童环似乎对尉迟真金十分忌惮,都不敢与他视线相对,诺诺道:“我们本来是要一起行动的,但我Q子突然说有一样要紧的东西没带,让我先走,我就**”
尉迟真金冷笑一声:“你当本座好糊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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