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了王溥的屋子里,发现老爷子黑着一张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尉迟真金有些心虚,咳嗽两声,问道:“不知太医发现了什么?”
王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发现寺卿大人真是难找,他们三个去你院子里找了半个时辰才把人找来。”
尉迟真金又咳嗽了两声,虽然说王溥没看到那个场面,但是他面上总还是有些挂不住。旁边狄仁杰看他有些尴尬,便很自然的上前接下话头。
“尉迟大人明天就要出发去平乐,所以在整理一些可能需要用的东西,说起来,可能还要劳烦太医配一些可能会用得上的解毒之药。”
沙陀和邝照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人一本正经的胡扯,面上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果然成大事者要厚脸皮么?
当然了,王溥是听不到他们俩此刻的心声了,所以也就想当然的被狄仁杰给忽悠了过去。太医大人mo了mo
自己的胡子,挥手让沙陀把那把琴抱来。众人惊讶的发现,这把琴就好像广陵那一把一样,褪去了原本的光泽和颜色,变成了一种暗紫色,还和那一把琴一样的,是散发着虫子腐烂之后的臭气。
尉迟真金皱眉:“果然是一样的手法,不过这颜色似乎和上次不同。”
王溥捋了捋胡子,颇为自得的道:“那当然,百虫定石有成百上千种变化,这一种和上一种虽然可以说十分有九分都不一样,但再怎么也还是有微妙的联系,这不,还是被我给找出来了?”
狄仁杰若有所思:“我记得您上次说过,百虫定石的定石,为的就是防止这样从本源突破毒xi_ng的做法。上一把琴所用的定石是墨翡,那么这把琴上的毒所用的定石,还是翡翠吗?”
萧梓棋围着那琴看了一遍,喃喃道:“棠翡。”
王溥看了他一眼,十分赞赏的道:“你倒真是懂行的,这把琴的颜色确实是和棠翡开窗之后的雾一样。”看了看其他的人,又道:“棠翡,又叫紫枫翠。”
尉迟真金脑海中瞬间划过什么,恍然道:“原来是这个!紫枫这种花草似乎很久之前是北方一个边陲的民族进献的,紫色shen厚浓郁,摆在寝殿之nei四处留香,那香味却又不很显,因为形似棠梨,所以又叫紫棠。算是难得的珍品了,我也只是在天后那里见过一次。”
狄仁杰看着尉迟真金托着腮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可爱,特别想去捏一下,想了想,还是作罢。
他可不想被他家大人一拳打出_F_顶。
挥掉脑海中的小冲动,狄仁杰问道:“这翡翠可是和紫枫一般颜色?”
萧梓棋点头道:“一般来说紫色翡翠颜色都非常浅,最常见的便是雪青色,很难见到有shen厚浓郁如同满绿程度一般的紫色翡翠。而唯一的例外,也就是翡翠中另外一种极品,便是这棠翡,它的雾色,就是现在这样的暗紫色。”
狄仁杰思索道:“若说上一次的墨翡,指代的是墨凤凰,那这一次的棠翡,会不会说的是镇紫檀呢?”
尉迟真金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转向那边莫少霓,果然见那人对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可惜了,现在还没办法找到琴里蕴含的秘密。
众人讨论了一番,便各自散去睡了,毕竟现在平乐的神秘凤凰,才是更重要的事情。无欢门的线索,细细碎碎,不妨放下心思,慢慢找,总有一天,会拨开云雾见朝阳。
第二天一早,大理寺的马队便出发了。
尉迟真金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一身玄色披风下是雪青的_yi衫,一头红发束在玉冠nei,端的是风姿潇洒。*一匹通体银白的绝地马,轻巧俊逸,从平坦的官道上哒哒而过,落地时足不见土。
狄仁杰紧随其后,也穿了一身玄色披风,下头的_yi衫却是靛蓝的,早上被尉迟B着把已经长了好久的胡子略微修了修,此刻着实十分j神。配上他那匹高头红马,野行万里的奔宵马,倒是沾上了些武林中人的气息。
两匹宝马一前一后,几乎就是并肩而行,却十分顺遂。
他们之后一辆马车,驾车的是萧梓琴,车里坐的自然就是王溥沙陀师徒俩,再加上一个凑热闹来的裴小孩。
尉迟真金出门的时候十分费解,本来大理寺出门从来都是马队行进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每出行都要拖家带口的,搞得不像查案,倒像春游。
后来还是狄仁杰宽we_i他,说大理寺一向都是极为有效率的,但也不能把自己B得太紧了,若是查完案有些时间上的盈余,便去周边看看也未尝不可,这才让尉迟真金稍稍没那么紧绷。
狄仁杰背地里叹气,他的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忙起案子来太专注,不懂得善待自己。
而邝照他们是遵从尉迟真金的指示,带齐所有可能会用到
的武器和兵士,晚一天出发。第一是预防像是北海郡那时发生的,守军叛变的情况,第二也是为了不那么显眼。
他们出了洛阳辖地之后,在郊区边上便看到了武龙和谷乐儿的马队,看上去也是人数不多,装备j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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