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看着那张画像,有些惊讶又有些莫名,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推断的,但是画里那种奇妙的_gan觉让他觉得,这就是莫少霓口中的文娘。
相对于他,狄仁杰更是惊讶的多,当初尉迟真金双目不能视物,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人就是文娘,而且,就是他们曾经在武陵偶然选择的那个客栈的老板娘!
现在想来,她和银裳看上去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是不知为何,当时却没有能把她们两个联系起来,只能说,谷乐儿的画技简直是出神入化。
他把这件事悄悄告诉了尉迟真金,尉迟真金仔细回想,才想起这样一个人,顿时觉得更是惊奇——这要是怎样一系列的偶然,才能让他们在这里发现文娘的痕迹。
尉迟真金问道:“敢问王爷,还记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谷乐儿想了想:“哦,记得,这是我在游历洞庭的时候见到的一位nv子,就是这两年间的事情。当时就觉得她十分美丽,不是一般nv子的那种美丽,倒好像有种沧桑的_gan觉,可偏偏她正值妙龄,所以才一定要为她留下一幅画像。别说,当时也求了她好久呢。”
狄尉二人对视一眼——对上了!
狄仁杰问道:“王爷,当时你可有问这nv子姓名?”
谷乐儿摇头,奇怪道:“我自然不会问人家姓名的,我又不是登徒子。”
方昭这时也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云妙影,悄声问道:“这人,难道是**”
狄仁杰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不晓得四胞胎的事情,将她错认成了认为是凶手的银裳,便
摇头道:“是她的长姐。”
方昭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萧梓棋。
萧梓棋是知道四胞胎这件事情的,而且他也听出了他们几人话中的意思,可是他此时仍然凝视着画像里的人。四胞胎彼此也会有些不同,画像里的人初看真的和他的云裳极为相似,可是细看,眉目间却多了一丝云裳没有的忧思恐惧。
想起云裳之前的音容笑貌,萧梓棋叹了口气,一抬头,发现其他三人正用一种十分担忧的眼光看着他。萧梓棋笑了笑,道:“没事,只是觉得这个人**比云裳经历的要更多。”
狄仁杰想了想,问谷乐儿:“王爷,我等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这幅画借给我们?只因这画中是我们的一位故人,所以才如此请求。”
谷乐儿看了看他们几个,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
尉迟真金已经明白了狄仁杰的意思,此刻抱手一躬:“王爷吩咐即可。”
谷乐儿笑眯眯的:“我要画一幅你的画像!”
尉迟真金没想到转了这么一大圈儿,这人居然还记着这码事,不过这毕竟算是一个线索,于是他十分干脆的点了头:“可以。”
狄仁杰阻拦不及,“哎”了一声,尉迟真金转头看了他一眼,见那人满脸不情愿,虽然觉得好笑又好气,却还是悄悄的稍微拽拽他袖子,以示安抚。
狄仁杰被他这种哄小孩子的方式弄得无语,转向谷乐儿道:“王爷,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你了,我爱慕这位尉迟大人,能否让我拓印一份?”
这次变成了尉迟真金没来得及拦住他胡说八道,心里暗骂刚才夸奖狄仁杰的话都白说了,这人也实在是太不靠谱!
一甩他袖子,尉迟真金怒道:“胡说八道!给本座滚远点儿!”
谷乐儿倒是不太在意,哈哈一笑:“我早就看出来了,拓印是嘛,没问题A!我画完画,都会留给本人一份的。”他看了看尉迟真金,劝解道:“尉迟大人,你别生气嘛,若是把生气也入了画,就会冲淡本人的气质的。”
说完,便让尉迟真金随意摆个舒_fu的姿势,自己倒是又磨墨又蘸笔,作势要开画。
尉迟真金看着他忙乎来忙乎去,瞪了狄仁杰一眼,也没怎么想用什么姿势,往那里负手一站,面向荷池便不动了。
谷乐儿眼睛一亮,诶!这个姿势真的不错,虽然有些随意,不过正符He尉迟真金那种冷傲中带点柔情的气质,再配上这一池正午的秋荷,当真是碧海红莲,灿烂夺目。
谷乐儿就这么下笔,一笔笔时而细致时而洒neng的画下去,狄仁杰他们三个便坐在了一边。方昭是看着他作画,萧梓棋时而看着画作,时而看看荷池,而狄仁杰,目光就没从尉迟真金身上离开过。
这个人不管怎么都如此好看,如此能入得他眼,如此能把他的心里搅得一团乱,什么也想不清楚。其实为他画一幅像也好,不然他总好像一个太美的梦境,让自己害怕有醒来的一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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