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把刑鬼乃是太宗所赐神兵,经家中六代人之手,与骐骥佩一并为家中之宝,怎可交予尔等手中?!”
一个青年的声音,比自己成熟些。
周围的景象自黑暗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巴陵县,十二年前的某一天,穆钧崖的视角是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看见自己哥哥傲然站在家门口,面对着一群借着朝廷名义来寻衅的军吏。
这个时候,他父亲已经被人软禁在长安。而他的M_亲只是抱着刚刚睡醒的他,堵着他的zhui躲在_F_屋后面。
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上一代人曾经是乱臣韦后的部下。圣上平定战乱,将他们一家招降,封为将军。只是谁又不懂伴君如伴虎,他父亲弃军,称病辞退,在故地巴陵安居只想好好活下去,想不到如今终究还是要被斩草除_geng。
名义是要交出家传的神兵刑鬼,当年太宗赏赐的神兵,家里几代人纵横沙场的见证。
“刑鬼枪煞气重,要危及他人。”对面的话听
来不免冠冕堂皇。
“呵,y_u加之罪何患无辞!”
“穆钧岳,识相一点交出来,你可不想圣上找你麻烦吧?!”
“还真是抱歉,刑鬼意义重大,不得交予他人!诸位若是强B,穆某也只好无礼了!”
穆钧岳横出枪,那群军吏怕动起手来打不过他,便悻悻地走了。
后来,父亲回来了,一家人两年来第一次四个人在一起吃饭,他父亲说了很多很多话,再后来,最后一句“这些年来对不起你们”的话音落下,穆钧岳就死在了餐桌上。
他父亲下得毒,他父亲亲手用刑鬼斩下穆钧岳的首级交到军吏手中,为了保全一家的xi_ng命,仅仅是暂时。
之后他父亲一直看着刑鬼发呆,不久之后的一天,疯了,拿起枪向他们M_子。他M_亲身上挨了数招,抱着他一路逃出小屋子,拼了命的跑,穆钧崖记得当时她M_亲眼角飞出的泪光,晶莹地,染着血。
“娘**”小孩子已经没有哭,眼里也没有恐惧,只是一片见不到底的灰暗。
“别问。”妇人泣不成声。
回头时,屋子里着了火,火烧的很大。正巧有一个天策将军见到了火光便来了这里,妇人将小孩子托付给那个将军,自己跑进了火海里。
第二天,将军带着小孩子折回这里,废墟里只剩几_geng辨不出形的骨头,还有一把杀气腾腾的枪。
梦大致就是这些。穆钧崖站在原地,将军的样子,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他长大变成了现在的自己,孤零零的在原地等梦醒过来。不知道等了多久,背后才传来一个少年清朗悦耳的声音。
“喂,姓穆的,快走,前面有好多好看的风景!”
世界就亮了。
穆钧崖缓缓睁开眼睛,已经是夜shen,_F_里却亮着一盏烛火。他慵懒地转过头,发现叶清商在身旁,半支起自己的身子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怎么了,睡不着?”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叶清商松了口气,向穆钧崖侧卧躺下来,重新掖好薄被,小声关心道:“你脸色好差,还出了一身冷汗,做恶梦了吧?”一边伸出手,抚着穆钧崖面颊好像是在安we_i他。
“算是吧。大概是因为故地重游,想起了点事情。”
其实这次来巴陵是穆钧崖自己提出的,从五毒取了两生花回来准备去藏剑,碰巧就路过一下。
“那个,我睡着的时候,听见你迷迷糊糊的说梦话**”
“抱歉,吵到你了?”穆钧崖居然异常的温柔,“你听到我说什么?”
“在叫你哥。”叶清商犹豫了许久,又接上一句:“原来你也有哥哥A,都没听你提起过**”
“我哥A,那是个很刚直又可靠的人,不过早死了。”
“小时候不好的回忆吧**?”
穆钧崖沉默了下来,过了会,缓缓伸手揽住叶清商,将他往怀里带,紧贴着那片温暖,He上了眼。
“对不起,让我抱会,一会儿就好。”
“我听见你在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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