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是展昭歇息的日子,因此两人也就不急着起来。躺在床上,白玉堂闭着眼睛:“猫儿,最近可有什么案子?”
展昭望着白玉堂的侧脸,表情柔和:“没什么大事。”
“是吗?”白玉堂忽然睁开眼,正对上展昭。展昭连忙移开视线,却见白玉堂凑近了似笑非笑,打趣道:“怎么,展大人看上五爷了?”
展昭脸上一红,起身装作整理衣服,并不答话。
白玉堂只是开个玩笑,也不追究,继续刚才的问题:“五爷听说最近有个什么‘幽冥天子’……”
展昭已经调整好心情,听白玉堂早就知道,并不惊讶,白玉堂的消息渠道,若不是宫中秘闻,比他来只多不少。何况他与白玉堂也没有什么要瞒着的事,因此就将自己所知所查全部告诉白玉堂。
白玉堂听完沉思一阵,依然不得其解,看来需要亲自走一趟才行,就将自己想法说了,展昭也有此意,两人便收拾好去见包拯。
见过包拯,两人往“幽冥天子“传说来源之地——襄阳赶去。
好在白玉堂、展昭二人
的马都是好马,两人又是武功高手,一路不需要多的歇息,因此很快就到了襄阳。
一进襄阳,白玉堂、展昭就敏锐地察觉到襄阳的气氛异样,想来是因为“幽冥天子”的事。两人先找了个地方住下,商量后决定分开查探,晚些时候会面。
展昭离开后白玉堂也不急,进了襄阳最大的酒店。一进店,惯例先叫了一壶陈绍。品酒不久,白玉堂感到一个有些熟悉的气息也进了酒店,一看,正是分别不久的唐鸠。
唐鸠也看见了白玉堂,直接走过来坐在白玉堂身边,自顾自倒上一杯酒:“白公子近来还好?”
白玉堂生xi_ng洒脱,又从上次大致了解唐鸠的xi_ng子,也不见怪,举着杯子旋转了几圈:“蒙唐姑娘挂念,五爷过得不错。”
“那白公子考虑得如何了?”唐鸠碰了一下酒壶,问。
白玉堂仰头喝下酒,给自己又添了一杯,盯着杯中酒,悠悠道:“不知五爷哪里入了唐姑娘的眼?”却是不提自己的想法,反问唐鸠。
唐鸠大方一笑:“白公子哪里都入本姑娘的眼。”
白玉堂朗笑:“五爷却不知道自己处处都好。”白玉堂骄傲,甚至可以说有些自负,却不傻,知道自己并非完人,这里这样说,却有拒绝之意。
唐鸠似乎没有听出来:“哪怕是不好的,在我眼里,也都是好的。”
白玉堂暗叹一声,转了话题:“唐姑娘襄阳有故旧?”
唐鸠也没有纠缠下去:“算是吧。白公子所来又是为何?”
白玉堂举杯示意:“自然是为了一尝这里的好酒。”
唐鸠看了酒坛一眼:“白公子不愧爱酒如命。”
白玉堂又饮下一杯:“爱酒确有,如命未必。”
沉吟一刻,白玉堂问:“不知唐姑娘是哪里出身?”
唐鸠眼神闪烁:“不过是偏僻小地罢了,白公子应当没有听过。”顿了顿续道:“不过,若是白公子想要知道,唐鸠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时眼里却是一片真挚。
“哦?”白玉堂没有追问,只是饮酒,心里倒是苦恼。他对敌人自然可以心狠手辣,对其他人则不然:多情,重情。对普通朋友他尚且有心,何况他本就欣赏唐鸠。可自己却两次三番地驳她的面子。若说另一个选择,又不是白玉堂的本心。
“酒快要喝完了。”白玉堂说得漫不经心。
“白公子不打算再续一坛了吗?”
“独饮无趣。”白玉堂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唐鸠一脸遗憾:“那只能下次与白公子共饮了,先告辞了。”
“不送。”白玉堂站起身,没有再动的意思。
目送唐鸠渐渐远去,白玉堂坐下思索,这唐鸠,究竟是何来历?这次遇上,似乎并非巧合啊。难不成……是与“幽冥天子“有关?然而以白玉堂的心思,实在不愿相信唐鸠会与“襄阳王”有何关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