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诺面临危险而不知觉,正就着微弱的灯光推敲“神秘恩师”给他的白绸功法。
“唉。”
于诺轻轻叹息一声。
白绸上是两首完全不同的曲子,都是效用惊人,却非要用nei力吹奏才能有用。不过普通的翠笛经不起nei力的折腾,铁质的翠笛却一时也买不到,这可着实让于诺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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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距离于诺所在的镇子不止千里的地方,一座繁华的大城外,一条宽阔而且平静大河上,两条高大的楼船灯火分明,将岸边的柳树照得更加娇翠喜人,楼船上飘来翠笛的袅袅声音,乐T给人一种华丽的_gan觉,非常动听。
岸边的一棵柳树下,正有一位气息nei敛的青年汉子负手直立,清风拂来,将他身上的粗布_yi衫吹动,他人却一动不动,宽厚结实的双肩,高大英伟的背影,给人一种中流砥柱的稳重可靠_gan觉。
“妙极妙极!不愧是尤大家**”
笛声停了,清风送来楼船上的喝彩声。
柳树下那人却不屑地一笑:笛声这么空洞,_geng本没有灵Xi_ng,也听不出情意,哪里称得上是“笛乐大家”?
他微微摇了摇头,转过身来,暗影中模模糊糊地显出他的面容。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带着坚毅的阳刚,浓眉之下的双眼也炯炯有神的发亮,但这男人的眼睛,此刻却仿佛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黯然。
此时又是明月夜,再加上笛声响起,他的心中,那一页页被他压抑着埋葬的画面,竟然又突然泛着让人心酸的旧黄,令他措手不及地浮现了出来**
或许有些人,即便相处多年,却也仿佛还是陌生人一般,记不清他的话,记不住他的脸;
但是总有某个人,分明仅仅和他相处了半年罢了,分明他当时还那么小,却仿佛已经半辈子都在和他一起过着。
他的话,他的脸,随着时间的冲洗,越发显出shen重的情意,让人忘记他的年龄,只记得他的shen情,他的好;
他
的蹙眉,他的微笑,他的安安静静的目光,他的*人心肠的曲子,还有他被偷亲时的害羞脸红,他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关切,以及他的乔峰大哥被人贬低时,他气汹汹地辩解和维护**
那一幅幅活生生的画面,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挣扎着要在心底活过来,像是一gugu刺人心灵的滚烫情意,渗透灵魂,在心底留下痕迹,即便历经风霜,即便已经陈旧成了发黄的往事,却再也消磨不去。
——如果他没有消失的话,那么,我们也能算是“青梅竹马”了吧?虽然他年纪比我小,却总仿佛比我还要明白事理,也分明比我更懂得_gan情**
那样一个安安静静的小人儿,到底是如何吹奏得出那般*人心肠的曲子?又为何如今十年过去了,他的乐T还一直不曾消减地响在我的耳边?
世间仅此一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我当时真傻,真傻**
“**”
他shenxi一口气,闭了闭眼,将心中的画面强自忘却,面色重新坚毅了起来,心中思量着民族大事:
我大宋皇室混乱,辽人蠢蠢Y_u动,白长老既然探知江州将有王羲之真迹出现,不管那是不是“拈花指功”,我都最好拿到手里**
既可用之引诱那辽国宰相,再刺杀之,又可保证我大宋武学不落入外族之手**算来泰山大会还有两个月才到,时间充足,我便过去一趟。
想到此处,他握紧了手中那_geng墨翠的竹杖,大步走入黑暗的夜色中,
**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此时却正面临着一洞主一岛主的联手“刺杀”。
闲话不说,但看这半夜的一幕:
明亮的月光下,因遭遇“刺杀”而只穿一件单薄中_yiku的于诺,*着双脚站在客栈外面的空*大街上,安安静静地眯着眼睛思量着什么。
——看他们不像是王府派来的追兵,而且我一直D着面具,又走得飞快,王府不可能得知我的行踪,那么他们是谁?
于诺在心中纳闷地自语。
之前他屡屡想要靠近那两个猛丢暗器的人,以便挥掌击打,不过,他虽然步伐飘忽莫测,但在挥掌之时却免不了稍稍停顿一下,而对方二人可不是两日前的神农帮和丐帮七人可比,每每都会联手使出诡异而Yin险的招式将他B退。
所以,尽管于诺并未受伤,但也十分气闷,好在他很快就换位思考:
那两首“音攻”的曲子我尚未来得及习练,也没有结实的笛子可用,一时派不上用场,那么,现在可不正是让我习练“凌波微步”迎敌的好机会吗?
如此一想,于诺便掐灭了想要逃开的念头,任由对方二人费心劳力地、越来越快地往他身上丢暗器,他只聚j会神地使出“凌波微步”来躲闪。
直到现在双方都停下来,自然不是因为于诺不愿意再躲闪,而是因为对方两人都非常纳闷而无奈地发现:
暗器用光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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