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嬴政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相反,他十分冷静。
他为什么会被上界之人肆无忌惮地算计?为什么会遭到来自盘凤的迫害?一切不过因为他不够强大。因为他是弱小的那一方,所以对方可以将他握在掌心之中,随意摆弄。他现在即便对此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唯有力量,才能够使他摆neng这种状况。而距离他从棋子成为下棋人的那一天,绝不会太久。
仿佛受到了一种莫名的_gan召,嬴政体neinei力疯狂地涌动着,周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茫。皇陵外的天边不知何时已yin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将
天空滚得昏昏沉沉,密集的水柱中夹杂着雷鸣电闪,碗口粗的雷电正从天空中刺啦啦地从天空中劈下,与嬴政周围的真气遥相呼应。
而这些,处在墓室之中的众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他们只能看到在一瞬间,嬴政周围忽然华光大作,仿佛汇集了满天的雷电之力,他身上喷薄而出的真气如一张密网般在皇陵中不断延伸,最终照亮了整个墓室。九条龙形真气在嬴政身后不断游走着,体型看上去比原先大了一倍不止,它们怒目圆睁,宛如凶神恶煞。
只是显然,嬴政刚刚进阶,真气还不够稳定,没过多久,他周围的九龙真气就消散了。此刻,嬴政周围的气息与原先已大相径庭。若说先前嬴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难掩,那么此刻,嬴政的气息更为nei敛,仿佛与周围的氛围融为一体,他的_gan知力和nei力也大有进益。
冥冥之中,他似乎能够依稀mo索出雷电运动的规律,这种_gan知虽然十分微弱,但却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意识与天边的落雷建立了什么联系,他甚至能够通过落雷观察到墓室外的情景。
嬴政慢慢地松开了紧攥成拳的手,他心知,自己炎雷剑诀第八层已成。
断*率先反应过来,走上前笑容满面地对嬴政道:“恭喜师父,贺喜师父。”他也是学习法家剑道之人,自然知道境界越高,想要进阶越不容易。不仅是嬴政,连他在这陵墓中走一遭,心中也有了些_gan悟,对于嬴政特地将他们几个带上自是颇为_gan激,心下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好生闭关。
聂风和步惊云心情则复杂多了。嬴政武艺有所j进,他们作为嬴政的弟子兼恋人自然是为其高兴的。可先前他们好不容易得以进阶,本以为终于能够*短与嬴政之间的差距,谁知道,随着嬴政的进阶,他们与自家师父的距离竟再次被拉大了。
真是不甘心。不过,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他们的师父,本就是翱翔于九天之龙,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而限制住他,只能不断加强自身修为,迎头赶上。
心念放宽,他们便能够_gan受到自己周围的气息在盘凤和九州鼎的影响下也有了些变化,nei力变得更为凝稠,一gu热流不断地冲击着丹田,离再次突破虽还有一段距离,却也隐约可见。
见弟子们一个个若有所悟,嬴政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不枉他特地带他们出来历练。
“你们随朕进来,有东西要交给你们。”说罢,他越过九州鼎,向着陵墓shen处走去。
陵墓的nei城依然与古咸阳城十分相似,如果不是陵墓中空气不流通,想必用来住人也是没有问题的。
nei城的街道既shen且宽,众人一路向里走去,在中央见到一个祭坛,上面供奉着一堆看上去古旧不堪的竹简,从那竹简的背后,能够看到三个不知什么语言写就的三个字,正是《商君书》。见了这堆竹简,嬴政面上流露出些许怀念之意。
《商君书》十余万字,印刻在竹简上,自然占地不小,其中,武学秘籍被j简成了十数本竹简。嬴政走上前,手蕴剑气在那堆竹简上轻轻一点,便见看似古旧腐朽的竹简被一团白色的光华笼yinJ。
在断*等人惊诧的目光中,嬴政捧起了竹简:“这是‘商君书’,为当年法圣商鞅所著。此书成后,商鞅在书中留下了他的剑意。凡有缘阅读此书之人,都可以受他剑意指引。”说到此处,嬴政顿了顿。
自商鞅的法令在秦国颁行以来,抄录的《商君书》何止千百?然而
,唯有这本由商君亲手撰写的《商君书》堪称圣典,珍藏于秦王宫中,被秦国王室代代流传,究其_geng由,便是因为这些《商君书》上独一无二的剑气。若在从前,有缘阅读这本《商君书》的人,自是非秦国王室莫属,且还得是天资卓越的王室直系后裔。毕竟,商鞅留下的剑意统共就那么多,用一点少一点。如今,王室已灭,他留着这些竹简也没用了,自然要紧着自己的弟子。可经历了千年的消磨,商君书上的剑意所剩无几,恐怕供一人参悟都勉强,嬴政有两个学习法家之道的弟子,对于此书,又该作何安排?
嬴政略一思考,便道:“这些书赠予断*。断*,商鞅留下的剑意足以令你受益无穷,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定要好生参悟这些剑意,明白吗?”
断*双眼一亮,虽不清楚为何嬴政会越过更为器重的步惊云而将这些书赐予他,但他也是有野心的人,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自然不会因为顾及所谓的同门之谊而推拒,当下应道:“弟子明白!多谢师父!”
嬴政目光扫向步惊云和聂风,在步惊云身上停留了几秒:“你二人对此没有异议吧?”
他的话虽是对两个人说的,实则在场众人都明白,他是在问步惊云。毕竟聂风修习墨家之道,拿不拿这本书对于他而言影响不大。
步惊云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只要是师父之命**敢不遵从?”师父以为,他会因为一本武学秘籍而嫉恨于他?他的得失心其实并没有众人所想的那么重。如今他这么拼命,也不过为了早日追上师父的脚步罢了。
嬴政见步惊云目光澄澈,显然襟怀磊落,点了点头:“你们继续随朕往里走吧。朕独自一人守着这么个陵墓也无用,趁着还在此间,便将于你等有所裨益之物赠予你们。”
听到‘还在此间’这几个字,聂风不由拧紧了眉:“师父要离开?”
“不错。你们都与盘凤接触过,应该知道上界位面的存在。朕能够预_gan到,朕的武学之道在此间已走到尽头,唯有前往上界,才能继续突破。”嬴政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抛却此世间的名利繁华,前往那个布满刀光剑影的未知领地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即便嬴政没有此等雄心壮志,有那个在幕后不动声色推动流言的人在,他也不可能安心地蜗居一隅。千年前来了一龙一凤,千年后,谁知道又会出现什么?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他永远不能放宽心。
“那么*我们是否也可与师父一道前往?”步惊云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
除了嬴政之外,他本就是个无牵无挂之人。他并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处,所关心的,只是与心爱之人能否在一起。
“不能,除非有哪一日,你的武学成就达到了与朕相齐的境界。否则,即便勉强去了上界位面,也是送死。”嬴政毫不留情地道。
“弟子明白了。”风云二人听闻此言,眼中的神色越发坚毅。
nei城中有夜明珠柔和的光笼yinJ着,还不至于太过昏暗,当众人jin_ru了*小版的咸阳王宫,听着厚重的大门在自己身后阖上时,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危机_gan。无数暗器在大门落下的瞬间破空而来,众人不得不催动周身的真气阻挡着,一边伸手打落从各处袭来的暗器。
由于宫nei光线过于暗淡,再加上暗器的来袭过于频繁,众人并不能准确地掌握每一支暗器的方向,聂风的手腕处被割伤,步惊云的右脚踝处中了一箭,断*因护着怀中的几卷武功秘籍,肩胛处狠狠地挨了一下。
在这黑暗而密闭的空间中,嬴政没有做出任何提示,相反,他从一开始就象是失踪了一样,令众人_gan觉不到他的气息。
众人只能够听见自己粗重的ChuanXi声以及金属的破空声,毫不间断袭来的暗器让他们无法分心,不得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打落暗器上。渐渐地,他们mo索出了一些暗器来
袭的规律,不再如一开始般被动。期间,断*曾尝试着放过一次大招来将暗器震开,结果那些暗器以两倍的速度被反掷到他身上,让他险些变成一只刺猬,连带着聂风和步惊云一起跟着遭殃。聂风也曾试图用‘春风化雨’来化解暗器上的戾气,可这些戾气是因机关而来,并非人为,他化解戾气之招对此几乎毫无效用。
机关!唯有找到机关并将其破解,他们才能够从这困境中neng身!
聂风用简短的语言将这一状况向步惊云和断*陈述后,三人一边躲闪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暗器,一边擦亮了眼用心_gan悟机关的所在。墨门中人向来j通机关之学,对于机关,聂风的_gan知自然比断*和步惊云更为敏锐。
“那处机关的j髓,在我们的头顶上。”
步惊云和断*听闻此言,反应极快,迅速地向着聂风所指之处靠拢。然而,抵御周围的暗器已经耗费了他们绝大多数j力,即便知道了机关的所在,想要将开关关闭也不容易。
聂风见状,一咬牙,加大了nei力输出,以己身的真气护在步惊云与断*周围,这样一做,他立刻_gan觉到周围压力陡增,x_io_ng口一闷,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苍白着脸勉强对断*与步惊云道:“你们抓紧时间!”
断*心知聂风苦力支撑不易,挥手间火麟剑出鞘,一道法家至纯剑气朝着那机关处袭去,谁知那攻击未能靠近机关便被一gu无形的力量化为乌有。豆大的汗珠从聂风额顶划下,断*明白聂风以一人之力护持三人已快要到达极限,不由有些焦急:“风,你先将真气收回去,我再另想办法。”
聂风一张俊脸已变得惨白,他却坚定地对断*摇了摇头。断*刚想说些什么,忽然眸光被身旁的一道黑影所xi引,只见步惊云手持绝世好剑在聂风真气的护持之下朝着机关所在之处如一枚剑矢般疾行而去。
“云师兄*我快*撑不住了**”聂风咬着牙提醒道。
断*也_gan觉到自己身上的防护yinJ摇摇y_u坠,赶忙抢身踏至聂风身前,随时准备为快要力竭的聂风挡住暗器。
随着一声金戈之声,三人身上的防护yinJ如被戳了口子的气球般尽数委顿,断*压力陡增,眉头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步惊云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断*一人护持二人,颇有些左支右绌,力不从心,眼看着就要被一枚从刁钻角度袭来的暗器钻心,恰在此刻,那些汹涌而来的利器恍若失去了动力一般,齐齐掉落在地上。
不知何时,一阵掌声清晰地传来,随即前方亮起了光芒。
“你们做得不错,比朕预想中要好。”
柔和的绿光照亮了昏暗的宫室,那光芒在暗夜中来回摇曳,犹如波澜乍起的湖面般温和轻柔。
“师父。”断*对着暗夜中唤了一声,浑身上下的肌r却依旧紧绷着,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嬴政是在考验他们。
按照嬴政的说法,能够jin_ru皇陵nei城之人必然是嬴氏后裔,嬴政当年特意留下了可供嬴氏后人入nei城的钥匙,此举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让后辈来送死吧?是以,当他们踏入宫殿中,面对着无处不在的暗器的时候,断*就知道,这是嬴政给予他们的考验。只是他不知道,现在考验是否已经结束,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嬴政见了弟子的反应,点了点头,旋即手捧着一块散发着绿光的物事从不知道哪条暗道中走出,方才断*等人所见的绿光正是从那物事上散发出来的。
聂风倚靠在断*的肩头,擦
去自己zhui角的血渍,从天花板处落下的步惊云虽然面上看起来无碍,可破破烂烂的_yi衫和身上一道道的血痕很能说明他的真实情况。
见三名弟子望向自己手中事物的眼中带着好奇,嬴政简短地介绍道:“这是宋之名玉‘结绿’。”
史书有云:‘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愁,楚有和璞(和氏璧)’。先是和氏璧、九州鼎,而后又是结绿**稀世珍宝在嬴政的面前好像只是寻常之物,风云*觉得,就是他们,在面对这些珍宝的时候,也再兴不起最初的惊Yan。
“‘结绿’为王城中的钥匙。朕要给你等看的东西,在这王城之底。”嬴政补充道。
nei城一匙,王城中还有一匙,嬴政陵墓中布局的严密程度可见一斑。若无嬴政带路,除非聂风、步惊云、断*三人能将这陵墓彻底毁去,否则饶是他们再如何武功盖世,也得被困死在这里面。
嬴政捧着结绿走在前方,翠绿色的光芒在通道里漂浮不定,步惊云毫不犹豫地抬脚跟上,断*足下停顿了一瞬,后也跟了上去。
在前方转角处有个蜿蜒的楼梯通往更shen的地下,在走下最后一层阶梯之后,嬴政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风云*三人只觉得一阵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火山即将喷发的前兆。可这yin暗的墓室,为何会有这等灼人的温度?断*有些许不安,一直倚着他的聂风察觉到了这种情绪,拍了拍他的手:“无论如何,师父总不会害我们的。”
众人仔细一看,原来,这地下竟有一个剑池,池中燃烧着一团金黄的火海,不知道在炙烤什么东西,竟历经千年也未曾熄灭。
嬴政看着这片火海,眸中浮现出怀念之色:“这团火焰,是朕当年自全盛时期的盘凤身上取下的j火。朕将其封存于此,用来炼制两把灵剑——”
话音刚落,忽有两道幽光从火海中蹿出,一左一右擦着步惊云与聂风的头皮疾行而过。
步惊云将nei力蕴藏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两指,在那光芒y_u杀个回马枪时牢牢地夹住了它,又在下一瞬松了手,翻开手掌一看,只见方才触碰到那幽光的地方,已是皮开r绽,一片焦黑。聂风见幽光直冲自己而来,唯恐牵连搀扶着自己的断*,一把推开了他,竟用手掌握住了刃端。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落下,他_gan觉自己的血ye像是被灼烧至沸腾一般,狼狈地松开手,单膝跪在地上。这种炙热的痛楚迅速地蔓延至全身,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站起来。”忽然,耳畔传来一个清凉的声音,令聂风从全身被炙烤的疼痛中恢复了些许神志。
“握住它们。”嬴政又道:“若连握住它们的勇气都没有,你们就没有资格驾驭它们。”
要直接握住那两柄带着凤凰j火的剑是一件痛苦的事,聂风与步惊云却仍是照做了,一则他们不愿让嬴政失望,二则他们自己也被挑起了斗志。
当那两道光重新折回来的时候,聂风与步惊云顶着剑势带来的巨大压力死死地抓住了手中的滚烫灼热之物,为此,他们被B得连退十几步,险些滑下剑池。
剑池是一个shen不见底的坑,聂风站在边缘处,_gan到自己脚边的几颗石子正往下滑,这种状况预示着自己所站的这块土地已不再稳固,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再者,制住手中毫不安分的剑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神。
正在这时,站在他对面的步惊云剑尖一挑,一gu庞大的xi力将聂风带离剑池边缘,风云二人面对面悬浮在半空中不断旋转着,他们手中其貌不扬的双剑交相呼应,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那双剑在风云手中嗡嗡作响,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身为当事人,聂风与步惊云自然能够shen切地_gan受到双剑之间的shen切羁绊。
聂风与步惊云对视一
眼,冥冥之中受到一种莫名的牵引,纷纷将自己的意识融入了剑中,双剑光华大绽,犹如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在刹那间燃烧到了极致。
当意识沉入剑中的那一刻,聂风与步惊云_gan到灵魂shen处传来一种莫名的颤栗_gan,仿佛触电一样,他们渐渐能够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呼xi,每一_geng经脉中nei力的运转,仿佛他们不是两个个体,要就此He而为一,与此同时,一gu澎湃的力量从两人之中迸发,那力量太过沉重,压得两人喘不过气,在开启的一瞬间,聂风与步惊云便松开了手中的剑,双双软倒在地。
嬴政眸光一闪:“这两把剑名为干将、莫邪,本为夫Q剑,一雄一雌,传闻中当双剑He璧时,威力无穷。”然而,天下间恰有一对心意相通的恩爱夫Q能有幸得此双剑,且彼此又都是用剑高手之事实在太为罕见,所以到现在,除了此双剑的第一对主人之外,鲜少有人能够真正发挥它们的威力。
在决定将干将、莫邪交给聂风与步惊云二人之前,嬴政也是经历过一番考量的,总体而言,情况还算顺利,一切都在他的规划之中。只是这时,见了聂风与步惊云心意相通的模样,他倒是有些微妙的不虞。
不过,嬴政并没有让这种不虞影响他太久,他走到聂风与步惊云身边,拾起他们掉落在地上的双剑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道:“干将与莫邪受你二人剑意影响,如今已发生了变化,本应为一雄一雌,一yin一阳,如今却如回炉重塑过一般,彻底融为一体,而后又分为两半。”
也就是说,如今的干将莫邪已不再是至阳之剑与至yin之剑,而是各自包含了yin阳属xi_ng,彼此之间是如同半身一般的存在。
“朕将干将、莫邪赐予你二人。你二人定要好生磨He,这是一月半之后屠龙的关键所在。”
关于蛟龙将在九月初七现世之事,嬴政并没有隐瞒。
“是,师父。”一瞬间,聂风与步惊云_gan受到了肩头沉甸甸的重担,不过,这并没有令他们退却,反而让他们斗志更盛。这是师父对他们的期望,也是他们再度变强的契机!
天下会不知不觉忙碌了起来。不止聂风、步惊云两个练武成狂之人,就连断*、秦霜与龙辰也忙碌了起来。
这种氛围让幽若有些不安。终于有一天,在龙辰经过的时候,她忍不住攥紧了他的_yi袖:“哥,你说*爹他们,会不会有事?”
嬴政并没有刻意隐瞒意图带着座下弟子屠龙之事,现在大半个江湖都知道了这件事,幽若会为此担心,实在不足为奇。
龙辰温和地拍了拍妹妹的头,他看上去早已没了前些年的年少冲动,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可靠:“我与你一样,也很担心。但是幽若,与其在这里一味的担心,不如去做些能做的事,应做的事。我们虽然不能追随爹一起前去屠龙,但我们也有我们的职责。”
“我们的职责?”幽若瞪大了眼。
“对。幽若,我们身为天下会帮主的子nv,在爹不在的期间管好天下会,保护好我们的家,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幽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之后的几天,断*修习回来,偶然路过大厅,见幽若居然一改往日耐不住寂寞的xi_ng子,坐在厅中帮着文丑丑看公文,吓了一跳,他还夸张地从大厅中倒出去,朝着天上看了看:“今日太阳没从西边出来A。咱们的幽若大小姐居然也能安静地在书桌前坐一整天了,这可真是**”
幽若
“啪”地一声He上公文,白了他一眼:“本小姐孝心大发帮着爹处理公务你觉得很奇怪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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