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绝心唇角蜿蜒而下,他狼狈地仰躺于地,皮r处散发着一gu焦味。有星星点点的雷火顺着他的经脉涌入他的丹田,体nei如有一团烈火焚烧,要将所过之处燃烧殆尽。绝心面上痛苦的挣
扎之色逐渐变为恐惧,他伸出手:“不——”
下一秒,丹田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瞬间搅碎,绝心蓦然喷出一口血,眼中尽是愤恨和绝望之色。如今,他的经脉中空空如也,再也_gan受不到方才那充沛的nei力。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直接毁了他的野望更令他难受的?
“师父**”聂风狼狈地倚在墙边,勉强支撑着身子。
严盈虽然担忧聂风的伤势,却碍于嬴政浑身的戾气,不敢走上前来。
绝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嬴政,这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吗?他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仅仅是对上了那双仿佛要择人而噬的双眸,便心下一个激灵,匆匆地低下了头。
几息之间,嬴政已掠至聂风身前,长袖一伸,便将聂风揽入怀中。
近距离的压迫之下,绝天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畏惧,都在叫嚣着臣_fu于眼前的男人,别说反抗了,他就连动一_geng手指都觉得困难。
嬴政却丝毫没有将多余的目光分给绝天和严盈,他只揽了聂风,便一阵风一般的离去。
嬴政刚一离开,绝天便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地软倒在地上,瞳孔仿佛失去了焦距,只一个劲地念着:“复仇、复仇、复仇**”
严盈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天儿,你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心中更是对将绝天拖下水的绝心恨毒了。
忽然,绝天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大笑,躺在地上无力动弹的绝心见状,冷笑一声:“他疯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许你这样诅咒天儿!”严盈将绝天抱在怀中,一双美目憎恶地剜向绝心。
绝心却不看她,只双目失神地望向穹顶:“信不信由你。依照绝天这种脆弱的心xi_ng,知道自己的娘亲参与了谋害自己的亲爹,看到自己在仇人面前连头也抬不起来,疯了也正常。毕竟,他向来这么没用**”
“你很想找死?”推门而入的破军道。
破军才找完大夫往回赶时,见一个玄色身影鬼魅一般地向着自己与严盈的住处疾奔而来,便心知不妙。偏生那人轻功远非他所能及,他不过几个眨眼间,那人便不见了踪影。他一把将大夫拎在手中,紧赶慢赶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不过,破军还是从严盈与绝心的对话中,明白了些什么。
天下会帮主来过了,他将聂风带走了。
破军将手中的大夫放下,只见那年老的大夫已经因呼xi不畅而面色Zhang得绯红,老命去了半条。
“去,给他们两个看看。”
严盈虽记恨绝心,但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绝心拉着绝天谋划陷害天下会帮主一事,无论如何,他们也得给出个交代来,否则,只怕天下会的人明日就要上门拿人。现如今天下会的势力遍布天下,他们就是隐姓埋名,又能够逃到什么时候?他们牵涉进此事全是因绝心而起,如今绝心又成为了事情唯一的转机。
无神绝宫已毁,绝心又不像是个会真心为绝无神报仇的,那么他此番前来对付天下会帮主必是受人指使,他们若是能够从绝心的口中挖出那个人来,再将绝心亲自押到天下会,或许那天下会帮主不会再来寻他们的麻烦,也能够对绝天网开一面。
若是能够让风儿在天下会帮主面前美言几句**严盈想到方才绝天将聂风刺成重伤一事,眸色一黯。正是她先前的求情让风儿身处险地,如今,她还有何脸面让风儿再去替天儿求情?罢了,无论有何惩罚,只要天下会能够留天儿一条命,哪怕是他要受些刑,她也认了。
在回天下会的路上,聂风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嬴政的怀中,乖巧得不得了。
嬴政虽余怒未消,却仍是顾及着聂风的伤势,放缓了速度。
“师父**
”聂风在嬴政怀中虚弱地睁开眼,如同幼时般,拿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徒儿没事,师父不用担心。”
嬴政冷哼一声:“方才绝天刺你那一刀,你果真躲不过?聂风,你老实告诉朕,你为何不躲!”
“果然还是瞒不住师父。”聂风轻叹一声,一面催动着nei力为自己治愈伤口,一面寻思措辞:“徒儿只是_gan到近日‘春风化雨’功法突破在即,想要试上一试,在负伤的情况下,自己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且我若是不受伤,只怕绝心也不会那么快站出来。”
“只此而已?”嬴政颇具shen意地瞥了他一眼。
聂风垂下眸:“今日我与绝天相斗,必有一人要流血。否则,娘只怕还会心存侥幸呢。”
“我本想杀了绝天以绝后患,可娘拦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过他,可看着绝天后来的举动,我就知道,他必是不愿放弃复仇的**我不能伤娘,也不愿就这么放过他,所幸受他一刀。来日,他若要来害师父,我便可直接杀了他,再无犹豫。应娘的嘱托,我已放了他一马,没有第二次。”
“一个小小的绝天,就让你如此自戕?”
聂风苦笑:“我顾忌的不是绝天,而是娘。”
“那你可曾想过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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