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带领军队迅速向葭萌关撤回,赵云兵力远远不及,等刘备和张飞带兵赶来,马超军早去得远了。张飞怒道:“竟叫那帮贼子跑了!”刘备叹了口气:“他们果然识破了军师的计策,到底马超的军师是怎样的人?”赵云低头不语,刘备道:“好在诚如军师所言,至多大家退后起点,现在我们在剑阁,他们在葭萌关,只有再图后策了。”
曹植见马超怒气冲冲的回到营帐,对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坐到一旁。马超待了半晌,见曹植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只怔怔出神好像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冷道:“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给我听的吗?”
曹植道:“刘备大人和张飞将军将我们诱入剑阁,又安排后面埋伏兵马,无非是想趁我们未站稳脚跟之前杀个回马枪,两面夹攻。我们虽然将计就计埋伏剑阁外,但不过一时之利,等刘备大人和张飞将军知悉我们的目的杀出剑阁,还不是一样拼个你死我活,所以只有暂且退兵,再作打算。”
马超”哼”了一声:“你说的倒是在理。我来问你,如果今日被我们埋伏的不是那个人,你还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无功而返吗?你原先的计划_geng本不是这样,不过见到那个人,才心慈手软不舍得动手。你倒好,拿我的军队来卖自己的人情。”
曹植低下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埋伏在其他地方,若非如此,我也未必能识破诸葛军师的计策。”可是这句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因为马超定然会继续追问缘由,而自己总不能说:“我从一开始就在寻找他的所在,到剑阁始终只见张飞将军和刘备大人,我就知道他埋伏在其他地方,这才推断出诸葛军师的布置。”
马超见曹植一言不发,以为是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若在平时,以马超的脾Xi_ng,早就泼口大骂起来,不过每次和曹植在一起,一看见他的模样连自己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大骂是绝骂不出口,只连”哼”了几声,独自在营帐里来回走动喘着粗气。曹植淡淡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大可不必答应一切听从我的指挥。战场上形势究竟如何,我这个做
军师的自然懂得随机判断。我答应助你立功以报张鲁太守,你若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可以马上离开。”
马超横了他一眼,每次曹植一说”要离开”之类的话,他就没辙了,只好道:“我也答应听从你的指挥,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帐外夜虫低吟,马超听到一旁曹植轻微的呼xi声,知道他已经熟睡,悄悄从自已榻上爬起,摘下挂在壁上的短刃匕首,Mo黑出了营帐。巡逻的兵士看见他,刚要行礼打招呼,被马超用手势制止,小声对他道:“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不要让穆枫军师知道。”那兵士答了声”是”,问道:“需不需要为将军准备马匹?”马超冲他一笑:“当然不用。”兵士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马超已飞身出了军营。
他心中所想的,却是赵云那匹”神马”。今日战场一见,对之喜爱之情让自己日夜难眠。马超不知道曹植曾经训练过”玉雪龙”,甚至以为它是自己腾起后蹄,救了赵云。所谓”宝剑衬壮士,骏马配英雄”,马超自幼生在西凉草原之上,见惯了各种名驹,即便自己家中的马槽里,也养有众多好马。然而像”玉雪龙”这样神骏的马匹,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不似人间应有之物,却让赵云骑着,每每想起,心中都觉不忿。马超骄傲惯了,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Y_u,既然喜欢此马,立即决心趁夜潜入刘备军营中,将马匹偷出。他明知曹植知道一定又会罗嗦,索Xi_ng等他熟睡后自己悄悄溜出军营。剑阁刘备的军营距离马超军营不过十数里地,马超提气奔跑,不用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军营外。他见军营nei一片寂静,心中窃喜,躲开巡逻士兵的目光,凭自己矫健的身手,轻轻松松Mo了Jin_qu。
刘备军营的规模和马超军的相差无几,也是十分广大。马超一边躲避着巡逻的兵士,一边搜寻赵云营帐的所在。现在入夜已shen,军营nei大多吹熄了烛火,看不到光亮,马超隐身在这成千上万的营帐之中,自己十分安全,却也甚难找出赵云的军营所在。好在他必经身经百战,对军营建设之法颇为熟悉,知道饲马地方的大致位置,不过赵云的”玉雪龙”既是别于一般的神马,多半不会和其他马匹养在一起。夜风吹过,马超嗅到空气中微微的一gu腥味,对于他来说却是司空闻惯,心中一喜:“马营就在前面。”
他身形一晃,已越过马营外围跃入营nei。乌云遮住月光,然而耳边一声声低沉的鼻息,自是千马养圈的情景。马超知道此时马营中不会有士兵巡逻,马夫也已入睡,自己沿马槽而走,但见一匹匹杂色战马散落各圈,所要找的”玉雪龙”自然不会混杂其中,一路绕行一圈,竟未见有一处单独的马圈。他心中奇怪:“莫非那马真被养在别的地方?”心想如果换作是自己有这么一匹宝马,又会将它养在哪里?看见马营边是一处山坡,心念一动,从坡下攀岩而上,伏低身子,果然整座军营尽收眼底。他一路留心一顶顶营帐之间有否什么特别,方才在营中穿梭还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只有数顶营帐还亮着烛火,其中一顶旁边空出一片地方,上头搭着草棚。马超心中喜道:“原来那厮果然将爱马单独置于自己营帐旁,看来确实对它十分爱护。不过这么晚了,为何营帐nei还亮着烛火,难道那厮也还没睡下?”
他认清那顶营帐的方向,从山坡上爬下,重新潜入军营,按照大致的方位,果然见其中一定营帐旁搭有一处临时的马棚,里头一匹高大神骏的白马,不是日里见到的”玉雪龙”是什么。马超大喜道:“这下还不让我给找着?”但同时心中又想:
“那厮将马养在自己营帐边,我去偷马,万一发出什么声响,他立即就知道。看来他特意将马置于此处,目的就是在此。好呀,你到底还算爱马之人,一般人受不了马的*臭,是不会将马养在自己身边的。”他却不知”玉雪龙”对赵云的重要Xi_ng,非但是战场上的良助,更另有与曹植一起的回忆,所以格外珍视,即使出征在外,从来也都是养在自己营帐边,不舍得置于马营nei。
马超见营帐里亮着烛火,心中好奇:“这么晚了,那厮怎么还没睡?”悄悄贴近营帐。他知道自己的影子随时会映在帐上,特意挑了偏离光线的方位,就在马棚之后。他刚刚蹲下,马棚里的”玉雪龙”好像察觉出有什么异样,打了个响鼻,嘶鸣了一声。马超一惊,就听帐中赵云的声音道:“‘玉雪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连忙*在一堆瓦罐后,赵云掀帐出来,看见并没有什么情况,拍拍”玉雪龙”的额头,轻声说了句:“没事,没事。”马超听他语气甚是温柔,心中更加佩_fu:“看来他和这匹白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说起话来也像多年知交似的。”却听另一个声音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马超不知原来赵云帐nei还有另外一人,看来两人原本在帐中说话,所以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下。赵云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有鼠兽。”两人重新回到帐中。
马超心中想:“他们shen夜在这里谈话,莫非在商议什么大事,不如先留下来听听。”他不知另外一人就是诸葛亮,单听里头传来他的声音道:“他帮助马超攻打葭萌关的事,你早已经知道对不对?”马超心中一凛:“他们说的,难道是穆枫?!”赵云没有答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诸葛亮继续道:“前次葭萌关主公告知我整个经过,我就猜想定是有人相助马超,而且熟悉我们扛旗的特有方式,那么就是在军营里待过的。”马超一愣:“这么说来,穆枫过去在刘备军营里待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曹军的军师吗?”就听诸葛亮说道:“他虽然伏下巧计,却约束兵士不伤害主公和将士们的Xi_ng命,否则主公和翼德岂有这么容易全身而退?至于今日他识穿我的计策埋伏于你,若非念在旧情,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你;而你,违背军令没等主公的信号就先行到达剑阁,别人都奇怪赵将军怎么会如此鲁莽冲动,现在想起来,也是你知道他在马超队伍中,不愿让翼德他们撞上,这才急着想当先让他离去。你们**唉。”诸葛亮叹了口气,马超觉得手心发汗,虽然他也看出曹植和赵云之间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听到诸葛亮的一番分析,两个人的行为其实都是在为对方考虑,不知为何,心中隐隐就是有gu莫名的焦躁。赵云低声道:“果然还是瞒不过军师的眼睛。他和马超设计夺取葭萌关,正碰上我率领前锋部队赶到,我们那时就相遇了。”
一阵风吹过,帐nei的烛火晃了一晃。诸葛亮叹气道:“想不到时隔一年多,在这西川汉中之地,你们竟然还会再次相遇,真不知**”马超在外头骂了一句:“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有一半没一半的,真叫人挫气。”赵云却知道诸葛亮想说自己和曹植的再次相遇究竟是福是祸,说道:“我本以为我们今生都不会再有相见之日,这一年多来我一心为主公的大业东征西讨,想他远在许昌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马超听到他说”在许昌”,更加确定两人说的是曹植,心中忽然想:“多半穆枫在投靠曹*前曾经是刘备帐下之人,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去了许昌。难怪每次穆枫提到刘备都有些不对劲,而且不让我伤害刘备和张飞,包括这个赵云,看来都是那时候认识的。”但是他nei心shen处隐隐觉得,曹植对刘备和张飞的相让之情,绝不同于望见赵云时的那种眼神,可到底是什么,越接近真相心中反而更加惶恐。就听诸葛亮的声音道:“你和他之间的事,整个军营怕是只有我知道得最清楚。从你去许昌一路到他随你回军营,你们的_gan情,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记得你
还几次来问我关于和他之间的事,从你每次的迷惘中,我可以看得出你对他的_gan情也一步步加shen,或者说,你在逐渐认清自己心中真实的_gan觉。”赵云缓缓道:“除了值得敬佩的人,我一向也把军师当成是好朋友,每次遇上难题喜欢征求军师的意见。自从我和**他的事被主公他们知道后,我想整个军营里也只有军师一人可以接受并认同我们。军师应该明白,在我心里,他是多么的重要。”
马超听到这句话从赵云zhui里说出,霎时像是被人刺了一枪一般,脚步一滑,差点儿坐倒在地。自从上次在聚云楼看见曹植和赵云之间的怪异气氛,自己就一直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不愿承认,可那种对彼此依恋的眼神,他马超又不是傻子,如何会看不出。聚云楼,聚”云”楼**马超心中突然一阵抽痛:“他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在聚云楼的厨_F_里做苦役?他真的只是为了要帮我赚钱买药吗?”他心头猛地涌起一gu浓浓的醋意,可是自己这么一个能够让全天下nv子为之心动的”西凉锦马超”,凭什么为一个男人_gan到醋意?他的手指shenshenca入地上的泥中,连被碎石划破了指尖都浑然不觉。听帐nei诸葛亮忽然道:“可是我还是劝他离开了你,并且也是我又让他到柴桑,劝说你同四将军成亲。我知道,你一定恨过我。”
马超陡然听说赵云成了亲,不由一愣。赵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军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公的大业着想,我和阿丽成亲,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会为此而憎恨军师。”
马超听到此处,大概已猜到曹植和赵云之间的事,看来赵云因为另外娶了Q室,曹植这才离开,难怪两人每次见面都怪怪的。他原先因为曹植和赵云的关系而_gan到气恼,而今听说赵云已经娶亲,心中的大石头好像砰然落地,自己都不由皱眉道:“你堂堂一个锦马超,怎么会为了那小子的事一会儿喜一会儿忧,_geng本不像平时的你嘛。”
诸葛亮轻轻叹了口气:“我们生于乱世,看惯了人间百姓流离疾苦,理应为结束这乱世而努力,纵使牺牲一切在所不惜。子龙,事到如今我正是因为理解你的_gan受,所以才想来奉劝一句,无论如何,你都已经是成过亲的人,应当担负起家的责任,千万不可因为留恋过去,终害人害已,明不明白?”
赵云听诸葛亮一番话说得挚诚无比,沉声道:“我明白。”诸葛亮道:“看来我们和马超的一仗,没那么容易打了。斗智斗力,嘿嘿。”马超听到帐幕掀开的声音,见一名儒生走出,知道这便是闻名天下的卧龙军师,*身在帐后。他心想等赵云睡下后再偷走”玉雪龙”,岂料赵云送走了诸葛亮,竟径直朝马棚走来,解下”玉雪龙”的缰绳,牵着它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马超一愣,不知这么晚了赵云还要去什么地方,忍不住跟在后头,一路出了军营。他担心一旦赵云骑上马,自己的双脚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奇怪的是赵云只是牵着马缰,并未有上马的意思。马超疑虑着他到底要去哪里,但见赵云始终低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从剑阁向东北。马超忽然窜上一个念头:“他莫非是要去找穆枫?好呀,我说为何前两日穆枫晚上都会独自到外头去,定是来和这厮见面。哼,这个赵云明明已经有了Q室,还打别人的主意,一会儿我趁他们相见冲出来当面指责他,大不了打上一架,谁怕谁来着!”
赵云牵着”玉雪龙”静静走在前头,马超小心翼翼的跟着。乌云移开,露出一捧月光,照出地上两人的影子,马超看见前头一片树林、一条小溪,赵云走到溪边停了下来,忽然说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是不是有话要问我?”马超一惊,赵云回过头,两人相视一望。
第三十一回
成败谁论葭萌关斗智斗力
叛离亦分玉磐岭随Xi_ng随心
马超走进几步,说道:“原来你早知道我跟在你后头。”赵云道:“你隐伏在我营帐外,‘玉雪龙'嘶鸣时我便已知,只是因为诸葛军师在场,所以没有点破。”马超zhui角一扬:“原来它叫‘玉雪龙',马如其名,果然是匹灵马,竟能通知你有陌生人在营帐外。”赵云拍着”玉雪龙”的脑袋,说道:“你shen夜来我营中的目的,是为了这匹马吗?”马超点头笑道:“这样的好马,让你骑太可惜了,不如让给我如何?”赵云淡淡道:“对不起,‘玉雪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之一,我不会把它送给任何人。”马超zhui角一扬:“早知道你不舍得,所以我原也没指望你送我。我马超想要什么东西,自然是**”他身形一晃,一拳朝赵云打来,”用抢的!”
赵云伸臂架住马超的拳头,顺势一掌斜劈下,马超侧身让过,抽回拳头反手又是推向赵云肩头,赵云右肩微沉,手掌在地上一撑,左tui扫出,马超连忙跃起,却伸足点向他的身子,赵云不去理会,掌作爪势,径向马超的脚踝抓来,马超知道一旦被他抓住,自己在空中失去重心,定会被他拉倒,双脚一错,反踢向赵云的手腕,让赵云*手避开。两人鹘起兔落之间已打了数个回He,难分胜负,比起日里的马战,此番近身相搏,却要更加惊险。两个人各自shenxi一口气,拳掌交错,带动起破风声,马超忽然身子一低,双臂抱向赵云的大tui,赵云不知这是西凉的摔跤之术,只得向后疾退,马超这一下原本就是虚招,顺势抓向赵云的yao间,只听轻微”啪”的一声,马超的手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却抓下赵云yao上系着的一块什么东西。他借着月光一看,只见手心里托着块玉玦,晶莹润透,在月下隐隐笼yinJ着一层琉璃光华,再仔细看,玉玦表面还刻有一个小小的”植”字。他不知这块”辉月玦”的来历,就见赵云脸色一变,大声道:“快还给我!”疾向马超扑来。马超身子一侧间忽然想起:“这块玉玦怎么和穆枫那块如此相似。我记得穆枫十分宝贝他的玉玦,宁愿去酒楼做苦力都不舍得将它变卖掉。”他隐约_gan到赵云的这块玉玦和穆枫那块必然有什么联系,举起手臂对赵云道:“你要再B我就把它丢进溪里。”赵云一愣,只好硬生生停住脚步,沉声道:“这块玉玦对我很重要,快点儿还给我!”
马超见赵云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冷道:“我想知道,究竟是这块玉玦更重要,还是白马更重要。想要回玉玦,就那白马来交换。”
赵云怒道:“你**!想不到堂堂西凉马超,竟也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马超脸上一热,要在平时,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这样胁迫别人,可是面对赵云,不知为何,心里就是烦躁不安,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忽然问道:“这块玉玦是不是穆枫给你的?”
赵云听到”穆枫”的名字,心中想:“难道他还不知植儿的真实身份,还是植儿不愿意告诉他**穆枫,想不到植儿又用回这个名字了。”他略一出神,点头道:“不错,这玉玦确实是他送给我的。”
马超原先早已猜到九成是这样,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得到赵云的亲口答案,心中不爽,大声道:“我不管你过去和他是什么关系,现在既然已经是有Q室的人,就不该继续留着他的东西。哼,这块玉玦我收下了。”
赵云一急,叫道:“你凭什么拿走我的玉玦?!”
马超瞪了他一眼,zhui角微微一扬:“你随身带着他送给你的玉玦,又这么宝贝,我见了心里不高兴,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赵云一愣,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超”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我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
又不是白痴,难道会听不出来?”
赵云低下头:“这么说你也对他**”
马超”哼”了一声:“不错,穆枫是我的人,我不高兴其他人对他好,也不高兴他对我以外的人好。我马超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像你这般吞吞吐吐。心里不舒_fu就是不舒_fu,怎么样?”
赵云抬头望了他一眼,西凉人特有的豪迈,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心里的_gan受,听他这样直白的道出对曹植的_gan觉,也不知自已心中是什么滋味。马超冷冷道:“赵将军,赵将军**我说怎么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眼熟,去年鄱阳湖上的婚宴,弄得好热闹!”
赵云一愣:“你也参加了那场婚宴?”
马超笑道:“闻名天下的刘备皇叔迎娶江南孙权的妹妹,还有东吴公主与东吴都督、刘备的义妹和帐下大将军,三对璧人的大喜日子,我岂能不去凑个热闹?”
赵云点点头,心中道:“他那时是西凉的将军,主公婚礼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会来探听消息。”马超继续道:“你既然娶了刘备的义妹,却要对穆枫念念不忘,难道害了一个不够,又想连累第二个?”
赵云向前走了两步,摊开手掌,缓缓说道:“先把玉玦还给我。”他声音不甚响亮,但自有一gu威严,马超看见他外表坚毅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gushen沉的哀愁,好像包含了无数的故事与无奈,不禁为之所染,略一迟疑,还是将”辉月玦”放回到了赵云手里。
赵云小心翼翼的将玉玦收好,沉声说道:“一年前我们分开的时候已经说好今生不再相见,谁料竟会在这西川汉中之地重逢。一年多来我努力让自己忘记他,在小镇的酒楼再次见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_geng本无法做到。如果我们没有相见,他仍在许昌,那么也许就不会意识到自己辛苦构筑的壁垒原来如此脆弱。”
马超”哼”了一声:“你们不相见也都见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赵云低头不语,马超站在他对面,却觉眼前这个青年将军身上散发出来一种无形的气质,好像慢慢集卷成一道shen不见底的漩涡,有些忧郁,但又引得你不禁想要去探寻shen处的秘密,不由眉头一皱,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完全让人Mo不着头脑。我看得出你至今对穆枫还是念念不忘,不过我希望今后别再去招惹他,喂,你能不能做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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