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淡淡道:“人生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见你的面,命运却偏偏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赵云向前迈了两步,曹植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的侧脸,就站在自己身旁,还像过去生活在幽谷那样令自己痴迷,连忙将目光移开。赵云忽然道:“如果你不是自愿跟在马超身边,可以**我可以送你回许昌。”
曹植微微一愣,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看了赵云一眼,却觉得他的脸上似乎有些发红,知道他到底是在意刚才看见的一幕,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他知道自己没有可能和我在一起,又不想连累我的将来**他一定以为我有可能真和马超是那种关系,所以才这么问。”曹植心中一痛:“为什么你不能像马超那样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_gan受,却要处处为我考虑**好,既然是这样,大家干脆爽快些。”他转头对赵云道:“我并非受到强迫,而是自愿和他在一起。他今晚喝醉了酒,所以行为有些莽撞,但却丝毫没有强迫我的意思。”
赵云听了果然身子微微一颤,曹植分明看见他的手掌在发抖,却随即握紧了拳头,说道:“我不想你被人欺负,明白吗?”
曹植冷笑道:“欺负?你凭什么说他是在欺负我?”他看见赵云明明十分在意却还在强忍,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gu郁气,大声道:“我和你做的事,和他一样可以做!”
赵云脸色一变,蓦地转过头来,曹植终于清楚的看见他整个面容,虽然和一年前分别时没太大变化,但原本坚毅的眼神中如今多了份哀愁,更加shen
邃得让人无法捉Mo,可是那挺直的鼻梁、微薄的zhui唇,依旧让自己从nei心里有种想和他拥在一起的冲动,然而zhui角边带着的怒气,眼睛直盯着自己,曹植突然觉得有种在折磨人的_gan觉,折磨着赵云,也折磨着自己,那种负罪的痛苦让他一刻也不愿在待下去,转身道:“你我现在是对立方的人,没什么事我这就要回去了。”
他刚要迈出脚步,忽然一双手臂从后头紧紧将自己搂住:“不要走,植儿。”这句话虽然赵云没有说出口,曹植却能清楚的_gan觉到,从他抱着自己的姿势,对呀,过去当自己和他有口角争执的时候,耍Xi_ng子要离开,他就会像现在这样从后头紧紧搂住自己,如同要将即将分离的心重新粘靠在一起。在这样强健有力的臂膀下,_gan受到两颗心跳的频率,自己又怎么还舍得离开,只好低声说一句:“以后不许再和我吵zhui,否则我就真走了,再不回来。”可惜这句威胁的话从来没有兑现过,赵云的这一招似乎百试百灵。记得有一回曹植真赌气一定要走,赵云干脆强行用蛮力这样将他搂在怀里不放手,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中,呵出的热气吹得曹植脖颈痒痒的,于是曹植开始一句句数落那些大道理,从三皇五帝到当世豪杰,从诗词歌赋到琴韵数理,总之八教九流的东西一一说了个遍,直到赵云差点儿把头枕在自己肩上睡过去,自已也说得口干*燥想去计较也没法,后来干脆连两人为何起争执也忘了,便一起回到榻上睡觉**
夜风吹动着曹植的额发,他听见”玉雪龙”的嘶鸣,却不知是否连它也知道两位主人的关系。曹植突然觉得赵云的呼xi越发急促起来,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也越*越紧,猛地将自己T了个身,抓着自己的手臂,沉声道:“为什么上天要让我们再次相遇,植儿,植儿,我受不了,这一年的日子,你知道我是如何度过的?我想你,每天都在想你**”他忽然低下头,就朝曹植吻来。曹植没想到yi_ye之中会先后和两个男人_Kiss_,但如果和马超的_Kiss_有强迫的意味,并且自己的迎He也只是对赵云思念的寄托,那么现在真正和赵云吻在一起,从心底涌上的那gu激情,好像要将他全身熔化,一年来日思夜想的等待与期盼,一年来只有在梦中出现的场面,如今变成了现实。两人的*头纠缠在了一块儿,赵云越吻越是动情,轻轻顺着曹植躺倒在草地上:“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你和马超那样,心中有多难受?我不想再有别人和我一起分享你,植儿,植儿**”曹植的脸颊像火烧一般滚烫,但赵云的一句话仿佛勾起了他全部的情Y_u,那种男Xi_ng本能的Y_u望在瞬间爆发出来,跟着不顾一切的去解赵云的ku带。两具年轻的躯体重新*L_uoL_uo的相对,就在曹植_gan受到赵云火热的坚挺时,突然叫出来:“你这样对我,对得起阿丽将军?”
他不知为什么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喊出这句话,其实这句话在他心里埋藏已久,只是一直没有说出。赵云浑身打了个颤,曹植_gan到他的身躯渐渐离开自己,重新坐倒在草地上。曹植心中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于赵云,还有什么比伦理道德更重要。如今的他,早已身为人夫,当然不能再和自己发生什么越轨的行为。曹植慢慢起身穿D好_yi_fu,说道:“我们的重逢_geng本是个错误。今晚的事我会当没有发生过。”他捡起地上赵云的_yi_fu披在他肩头,”我现在要助张鲁太守夺取西川,也算是帮马超的忙。如果刘皇叔继续和张鲁为难,我们免不了兵戎相见。到时候**你就当从来不认识我吧**”
他转身朝来时军营的方向而
去,”玉雪龙”不明白这个主人为何独自离开,想要追出,却又望向赵云,低声嘶鸣。两人背对着背,没有人回头,没有人看见对方的背影,是那么的苍凉。
曹植知道马超酒醉未醒,不愿回去自己的营帐,长夜漫漫,是如何也睡不着了。军营方才被赵云一闹,还在四处戒备,曹植探头张望,心想这一番惊动了许多人,心中过意不去,却见侍卫长正带着一小队人马经过,轻声叫唤他的名字。侍卫长看见曹植,面露欢喜之情,连忙上前道:“军师安然无恙,可把我们吓坏了。”曹植抱歉道:“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刚才的事不过一场误会,你回去让大家各自回营休息,不必为我担心。”侍卫长奇怪道:“军师不随我一同回去?”曹植道:“我想一个人在外头待待。”他忽然想起一事,说道:“马超将军呢,他也出来寻我了吗?”侍卫长脸现尴尬之色,说道:“马超将军他**他在营帐里睡得死沉死沉,叫也叫不醒**”曹植心中道:“他明明被阿云推了一把,反而倒在榻上睡过去了,看来今晚确实喝了许多酒,连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也完全出于无心。”想到自己当时反而一瞬间动了情,还向他迎He,脸上又窘又热,说道:“你们这就回去休息,我一会儿自回营帐。”
他望向四周,一边是营帐点点星火,一边是方才和赵云相会的树林,两头哪里也不想去,当下漫无目的的沿葭萌关城墙方向走去。他心中乱糟糟的想着往事,丝毫没有留意走出多远,抬头时已见距离营帐数里有余,连营nei灯火都瞧不分明。曹植愣了愣,正要往回走,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在这寂静的shen夜里格外清晰,但又不似大队人马。他心中道:“多半是通讯的兵士前来葭萌关报信。”听蹄声正往自己这边来。曹植不愿此时和别人见面,转身*入城墙角的Yin影里,就见约莫六七人的样子从前头驰过,心中奇怪:“如果是通讯兵,不会如此众多的人数,而且他们身上的_yi饰也非士兵打扮,只是寻常百姓的话,为何又会shen夜前来这葭萌关?”曹植斜身顺着他们的去路张望,忽然见那伙人停下马,等在城墙下,距离曹植不过数十步。曹植心道:“他们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却没发现我在这里。”此刻城墙的角落仅有这一处,曹植如果这时候走出去,立即会被那些人发现。虽然不知道是何来历,曹植不愿与他们正面相见,只好继续*在墙角。就听一个人说道:“教主约我们在这里,他应该很快就到。”
曹植听到”教主”的称谓,心中好笑:“他们又是什么教的,按说我还是黄巾教的教主呢。”想到黄巾教,心下又难免有些愧疚。自从自己无意中得览《太平要术》无端做上黄巾教的教主,其实从来没有对这个”和自己爹爹作对”的教有过什么太大兴趣。虽然教中几位长老对自己忠心耿耿,数次于危难中相救,失忆的时候又前往借书求药,但由始至终,莫说尽到做教主的责任,甚至连把自己真正当成教主身份的想法也没有过。他不由心里想到:“我先是和阿云隐居幽谷,又回到许昌住了一年,也不知黄巾教,还有项尊者石长老郝护法他们怎么样了。”
另外一人说道:“今次教主召集我们,是为了商量与黄巾教He并之事。你们也知道,自从黄巾教新任教主无故失踪后,黄巾教群龙无首,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所拥有的人力物力,甚至可以和四方诸侯一较长短,如果教主这次能顺利当上黄巾教的教主,我们五斗米可就风光了。”
曹植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帮人说的真和黄巾教有关。听起来自己离开黄巾教后,教nei发生了不少变故,致使旁人有机可乘,连这个什么”五斗米教”的教主,也觊觎黄巾教的雄厚_geng基,想要争当新教主。曹植正愧于没有尽到当教主的责任,听说此事与黄巾教有莫大关系,当下留心起来,心中想:“不知他们五斗米教的教主又是何人?”
另有一人又说道:“原本论资历威
望,我们教主原是黄巾教新教主的不二人选,却不知他这次急着召集我们来所为何事?”
一人道:“黄巾教那几个尊者长老护法都是出了名的老顽固,非说黄巾教教主乃是受命于天,并非单讲什么资历威望。不然你想,咱们教主资历再shen,也shen不过教里那些前辈,要说武功见识,更是相去甚远**”
旁边一人cazhui道:“你这算是在贬低咱们教主们?”
方才的人道:“我哪有那个胆子,不过事实如此。他们黄巾教从创教祖师张角之下,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才智兼备的人物,不然当年黄巾教也不会搞得如此兴旺。”
另外一人冷笑道:“再兴旺还不是一样让曹*丞相给灭了。我看那个什么张角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先前那人被说得急了,”哼”了一声道:“说你没有见识一点儿也不错,想那张角得仙人传授《太平要术》,其才智岂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当年黄巾教之所以败在曹*丞相手里,其实是因为教中出现了一个大叛徒!”
一人惊道:“莫非你说的是严政?!”
“除了他还有谁。这件事原是黄巾教的大秘密,嘿嘿,这个严政原本可是教中的聆天使,除了教主张角外,就数他的地位最高,甚至别于几位尊者长老护法,直接在聆天室外听受教主天命,传于教众。当时严政年纪尚轻,还比尊者长老护法他们小,却闻极有谋略,初期黄巾教大大小小的战役都由他直接指挥,黄巾军开始时能一路势如破竹,大部分是此人的功劳。”
余人听他说起往事,都”哦”了一声,一人问道:“这么样个人物,怎么会成了大叛徒?”
说话的人咳了两声,说道:“别说你们不相信,就是当时黄巾教上下弟兄听说是聆天使严政出卖了圣教,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是,那个严政贪图曹*丞相给予的荣华富贵,不但Xie漏黄巾教的军机,更在教nei将教主张角杀害,割了他的首级,献予曹*。你们应该知道,那支战无不胜的黄巾军,就是遇上了曹*丞相的军队,才开始连连溃败,别人以为是曹*丞相本领高,其实都是他收买严政的结果。黄巾军溃败后据守新野外,也就是现在的黄巾教总坛,听说是一座极大的地下宫殿,连曹*军也没有办法找到其入口,更别说将里头的黄巾教众消灭。只可恨那个严政,当时还没有暴露自己叛徒的身份,和教主张角等人一起藏身于总坛nei。他趁没有防备的时候暗算张角,又违背教规jin_ru聆天室中割走了张角的首级。后来曹*军不是将张角的首级高挂城门示威吗,就是严政那厮的杰作。曹*丞相当时不过是一介武官,全凭剿灭黄巾教叛乱的战斗中立功,这才一步步升迁,成为当今的丞相,那个严政不可谓不是居功至伟。”
一人问道:“这么说那个严政现在还在曹*丞相帐下,我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其实这个人的问题正是曹植心中的问题,就听那人说道:“严政那厮的下落确实无人知晓,曹*丞相不知封赏他了什么官职,有人说是因为不满意赏赐,和曹*丞相起了争执,最好为曹*丞相所杀;也有人说他是害怕遭到黄巾教余党的报复,领了赏金远遁他乡,隐姓埋名的过逍遥日子。”
旁边一人道:“他出卖自己的教主和弟兄,还有脸过什么逍遥日子,简直是可耻至极。”
另外一人道:“既然他割了张角的首级,又熟知黄巾教总坛的位置,为何曹*军当时没有攻破总坛,将黄巾教一网打尽?”
先前那人道:“个
人原委,旁人也说不清。也许是那个严政多少还念有一丝兄弟情谊,没有将总坛的位置告知曹*丞相。不过如果他还真活在这个世上,黄巾教nei这么多高手,要想找他报仇,怕是也别想活着安稳。做了这么大的亏心事,没准儿早到地下去向张角教主请罪了。”
旁边一人”呸”了一声:“这么个挨千刀的,身居教中要职,最忌讳叛教求荣,死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因他战死的那些弟兄。”
众人一齐叹气,开始大骂起那个叛徒严政。曹植在墙角听这段往事,才真正了解黄巾教没落的前因后果,如果真是那个严政背叛黄巾教在总坛杀死张角,那么自己在聆天室中看到张角刻下的遗言也就He情He理了。看来严政先在外头暗算刺伤了张角,被他逃入聆天室,在墙上留下遗言。后来严政不顾教规冲入聆天室中割下张角的首级献给曹*,黄巾教才因此瓦解,难怪虽有《太平要术》这等奇书,黄巾教的起事终于没有成功。所谓”祸起萧墙”,曹植想象当年聆天室nei外一场恶斗,心中发悸,不由想:“为何爹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对了,一定是因为借叛徒的帮助赢取胜利,他也觉得脸上无光,所以没同我说起。”
正思量间,突然前方又有马蹄声传来。这次连那几个五斗米教的教众也警觉起来,一人说道:“shen夜赶路,不知是什么来路,还是避一避的好。”曹植见他们四下张望,心中暗叫不好,周围最佳的藏身之处莫过于自己所站的墙角处,如果那些教众也要藏来这里,自己就暴露了。他飞快转着念头,就听教众们忽然”咦”了一声,其中一人小声唤道:“王护法,是你吗?”曹植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而来,知道又来了一人,应该是五斗米教的什么护法。此时月渐偏西,将城墙的影子向里推了推,曹植能够隐藏的地方更加窄小,不得不紧*着身子挨紧城墙,却不敢探头出去张望来人。只听一名教众道:“王护法,那边好像有马蹄声,我们要不要**”另外一个声音道:“没关系,是自己人。”曹植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就听那些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人打了声响哨,曹植默默一数来人,竟有十余名,微觉奇怪:“那个王护法说是自己人,那么应该也是五斗米教的教众啰。”
听得那伙人从马上下来,王护法的声音道:“我们教主因为俗务缠身不能亲自来迎接贵客,还请先生见谅。”一个声音道:“王护法客气了,教主贵人事多,我完全能够理解,如果王护法在意这点儿小事,倒显得分生了。”
曹植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那种温柔和蔼的语气背后,却是一个凶残狡诈的伪君子:“司马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护法的声音道:“能请来司马先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只是让司马先生大老远从西凉赶来,实在对不住。”
司马懿笑道:“我和你们教主原是故交,这次接到他的书信,知道他要角逐黄巾教新任教主,我这个做朋友的,岂有不来住拳的道理。我原本在西凉有些私事,虽然未曾了解,但当然是贵教的大事为先,所以匆匆赶来葭萌关。这些都是我的手下,尚有一批,因为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令在别处,一样随时听候差遣。”
忽然觉得床榻一沉,,马超竟也躺倒在他身边,曹植睁眼瞪了他一眼,马超笑道:“我还没睡够,让我也再多睡一会儿。我不烦你就是。”他的手臂有意无意的横过曹植的头顶,身子向曹植靠近了些。曹植挨着他结实的X_io_ng肌,看他一副假装熟睡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摇头,着实过于疲倦,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曹植睁开眼睛时,首先看见的就是马超偏头的睡脸,下巴正微微靠着自己的脑袋,发出轻轻的鼾声。他从来没如此贴近的观察马超的睡相,只见睫毛微垂,直挺的鼻梁下Shuang_Chun紧闭,与其
他五官一衬,更显英俊,又有些婴儿般天真无邪的懵懂,好像世上的事全然不关,和平时那个骄傲自负的将军,简直换了一个人。曹植不得不承认,马超的英俊完全源乎天然,好像上天恩赐的宝物,放在他身上。转头间曹植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将头枕在了马超的手臂上,手腕折了个弯,搭在自己另一侧的耳垂边。他连忙想要起身,这么一动,马超也醒了过来,张zhui打了个哈欠,对他笑道:“这回你也睡够了吧?”曹植不好意思的道:“你干嘛一直陪我睡在这里,还把手臂给我当枕头。”马超zhui角一扬,笑道:“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硬要靠上去,害得我又不敢动,生怕吵醒你,又来说我烦你。你看,我的手臂都被你压得麻痹了。”他吃力的抬起手臂,上头果然被曹植压出一片红印。曹植不好意思的抓过来,一边手轻轻为他揉搓:“你叫醒我便是,自讨苦吃。”
马超半立起身望了望营帐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曹植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他跟着抬头望向帐外,见远近被照得一片绯红,笑道:“看样子也没多久,太阳还没升起来呢。”
马超道:“什么太阳还没升起来,已经是落日了。”
曹植”A”的叫出声:“我们竟睡了这么长时间?!”
马超回头盯着他道:“对呀,‘我们'确实睡了这么长时间。”
曹植反应过来他又在开玩笑,本想发火说落几句,但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到他竟为怕吵醒自己而陪了一整天,连手臂都被压麻,话到zhui边却说不出了,甩开他的手臂道:“没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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