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愣了愣,细细体味这段话中的含义,皱眉道:“刻下这些字的人好像经历了什么离别哀苦,又好像**”赵云伸手Mo了Mo壁上的刻字:“好像这字刻上去还没有多长时间的样子,会不会和修建这条通道的人有关?”
曹植还Y_u说些什么,一阵寒风迎面吹来,激得他不由打了个抖,忽然好像有一点冰凉落在自己脖颈里,曹植伸手一Mo,立即化成一滩冰水:“下雪了?!”
就见片片雪花从天上的铅云而下,很快遮住了远山近林,飘落在曹植的头上肩上,又随风斜卷,簌簌飞扬。曹植惊喜道:“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
陡然看见这场大雪,两人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迷蒙了山川的轮廓,纷扬的雪花好像要涤净大地的污秽,让曹植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他左手轻轻向旁边靠了靠,自然而然握住了赵云的手掌,正好一片雪瓣飘在两只手掌相接的地方,瞬时化掉了。曹植一直等待着这今冬的第一场雪,那样洁白纯净的颜色,可以将一gu脑的烦恼掷入其中:“今冬的第一场雪,我是和你在一起呢!”
他_gan到赵云手掌微微有些发抖,斜眼间才注意到赵云身上只有一件单_yi,站在山洞口迎着寒风,当然会有些受不了,毫不犹豫的解下自己穿着的裘袍,把它披在赵云的肩上。赵云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许诧异,又十分xing_fen,曹植轻声道:“平时都是你为我披_yi,今天终于让我也有了一次机会。”他Mo上赵云的领口,才发现赵云脖颈下X_io_ng前的地方有不少淤痕,拉开他的_yi衫一看,原来身上还有不少被鞭打过的痕迹,心痛道:“他们**他们折磨你来着?”
赵云握过他的手掌,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都只是一些皮外伤。”
曹植哪里放心得下,急着道:“还有哪里伤着,快告诉我!可恶的司马懿,竟然这样对你!”
赵云看见他焦急关切的表情,解开了自己的单_yi,露出X_io_ng膛的肌肤,说道:“那些皮外伤,用不了几天就会愈He,”他指着左X_io_ng靠近心脏位置的那道箭疤,”只有这道伤口,在我的心里留下的痕迹,永远不可能消失。”
曹植心头一震,伸手轻轻抚上那道箭疤,赵云_gan受到他微凉的手掌触上X_io_ng膛的肌肤,不由浑身抖了一抖。
“心里留下的痕迹,永远不可能消失**你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我这一生一世也永远忘不了。”
曹植脑海中浮现出那夜在许昌建王府,自已笨拙的解开赵云的_yi衫,一咬牙将ca在他X_io_ng前的那支羽箭拔出**赵云将他揽进怀里,寒风扬起裘袍领口的皮毛,雪花遮住山岩边的洞口,山洞中一室皆春。
曹植从赵云怀中坐起,外头的风雪已停,好一场大雪,洞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赵云跟着坐起身,晾在火堆旁的_yi衫鞋袜已经干了大半,拿起原先盖在身上的皮裘重新披回到曹植肩头,曹植回头冲他微微一笑,赵云道:“风雪停了,我们还是赶紧寻找下山的道路吧。”曹植愣了愣,低下头去,赵云当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曹植忽然道:“如果能一直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那也不错**”他眉头一展,勉强露出笑容:“和你说笑的,这里什么都没有,刚才升堆火都那么困难,而且我们还在司马懿的势力范围里,总不能一直待着不走**”
他话才说完,忽然听到远处隐约
传来一阵悉窣声,两人对望了一眼,连忙穿好_yi衫走出洞*,从洞口所在的高地向下望去,只见下头树林里一队人正朝这边踏雪而来,带头的正是司马懿。曹植惊道:“他们真是Yin魂不散!”知道司马懿和手下方才也是为风雪所阻,这会儿风雪一停,就继续搜上山来。
赵云看了看周围地形,除了洞口一面,就只有司马懿带人上山的方向有通路,对曹植道:“山洞里只有一条路,我们回不去了。”指着另一边的山壁道,”我们从这里爬下去。”曹植走到山壁边低头一看,其实这山壁也不算太高,至少比起那时和马超一起爬上的玉磐岭悬崖好上许多。赵云正要去扑熄火堆,曹植制止他道:“先别熄火,司马懿他们现在还没发现我们,留着火堆,为爬下去争取时间。”赵云醒悟过来如果不借助火堆xi引司马懿的注意力,他们很可能发现自己与曹植往下头爬,到时候分兵在山下拦截,就更加走neng不掉。曹植担心的望了他一眼:“你手脚使不出力,这样爬下去会不会有危险?”赵云摇摇头:“没事的,我们下去。”
曹植当先沿山壁攀下,踩着凸出的石_geng,双手紧紧抠住山壁间的缝隙。赵云跟着他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往下爬。本来对于两人而言,这座山壁也算不得什么,不过天刚降雪,山壁上附了残白,堆积颇厚,曹植一面还要留心踩到积雪的地方,不但滑溜,而且一旦落足不知shen浅,将会十分危险。他知道司马懿很快就会带人寻上山,特别是看见火堆,是一条缓兵之计,同时也无形的催促自己加快脚步,自已心中一紧张,右手抓上一块松动的石头,整个身子跟着一晃,差点儿失去平衡。他连忙定了定心神,赵云在上头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曹植盯着面前黝黑的石壁,忽然道:“那日玉磐岭上马超随我跃下山崖,他对我说,最让他_gan到自豪的是他为了我毫不犹豫的跳下来,而你却没有。”
赵云一呆,身子停在了山壁上,曹植沉声道:“这句话如果我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他_gan到一阵冷风吹过,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那日阿丽让挟持你的人Sh_e伤肩膀,我不能丢下她不管。现在的我,要比以前考虑得更多,不单单是自已,还有**我的家人。”
曹植觉得心中一凉,比凛冽的北风更彻骨:“家人**这是何等让人温暖的字眼。是A,阿云的爹娘早死在我爹爹参与的战争中,他从小就孤身一人,漂泊乱世,吃尽了没有亲人的苦头,如今好容易成家立室,体会到亲情的可贵,理所当然要好好珍惜。家人**我永远无法成为他的家人,也永远无法带给他一个家人能带给他的一切**我又还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曹植用力摇摇头:“照顾阿丽将军是你应该做的,我不会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们**赶紧爬下去吧。”
他们这么缓了一缓,忽然听到山壁上头有人叫道:“他们在这里!”曹植抬头一看,原来司马懿已经带着手下找上山来,急忙对赵云道:“我们快走!”就听司马懿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三公子,如果你们再不停下,我只好往下头滚大石了。”曹植心中一惊,需知他们此时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山壁上无所遮掩,如果司马懿真从上头滚落巨石,非被砸死砸伤不可,但是要他停下乖乖等司马懿来抓,想到再次落入司马懿手中还不知会有多少苦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加快手脚攀爬的速度。司马懿看见两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大声下令道:“你们去搬石块,准备下掷。”他zhui上虽然这么叫嚷,却对手下暗暗使了一个
眼色,让他们分兵赶到山壁下面堵截。其实自己的长久计划成败关键都还在曹植手上,就这么将他杀死,心里也是不甘。司马懿推动手下搬来的一块大石,故意偏向一边,那大石轰隆隆滚下山壁,曹植和赵云眼睁睁看着那十数斤重的庞然大物从身边滚落,如果砸在自己身上,哪还有活路。司马懿大声叫道:“这不过是一个警告,你们再不停下,下一块大石可就不会滚歪了。”
司马懿原本想借大石唬住曹植,好为追赶下山的手下争取时间,他刚才中了曹植以火堆转移视线的计策,如今不过原计奉还。赵云忽然向左边挪了挪身子,正好挡在曹植的正上方,一边沉声道:“快点爬下去!”此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司马懿的视线下,司马懿本来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不然决计不会将赵云和曹植关在一间囚室,此时看见赵云竟然主动挡在曹植前面,好像要拼死保护他一样,心中奇怪:“刘备军的大将怎么和曹三公子混在一起,曹刘两家势同水火,这件事倒是稀奇。”原先他想威胁赵云说出刘备军在绵竹一带的部署,好趁刘备尚在剑阁,一举消灭他驻扎在绵竹的势力,然后与张鲁南北夹攻占领剑阁,一来可以为黄巾教举行”祭天”大典立功,二来也算打击刘备的势力,可谓一举两得,所以才留着赵云未杀,如今如果再抓到曹植,自己去当那黄巾教的教主,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无往不利,更是他梦寐以求之事,当下大声喊道:“你们还不肯就范,莫怪我无情!”说着第二块石头跟着滚下。曹植听见上头的轰隆声,当然不愿赵云做自己的挡箭牌,他心下一横,在石壁上双足用力一顶,整个人立直了身子,伸手紧紧抱住赵云。赵云原本抬头观望大石的来势,自己浑身无力,当然没办法躲避,只想为曹植爬下山壁争取时间,忽然被曹植从后头抱住,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离开石壁向下坠落。这一切司马懿在上头看得清清楚楚,那块大石震落一片积雪,纷扬中曹植抱着赵云,其实在赵云身子离开石壁的一瞬间就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强行转过身子,无奈此时曹植手臂的力量比他大得多,紧紧扣住他的身子,赵云_gan到曹植微热的气息吐在自己脖颈上,背心贴着X_io_ng膛,好像毫无遮拦的肌肤相触,连他的心跳声都能_gan受得到。瞬时间白雪迷离,眼前的石壁、巨石、司马懿的影子,都迅速的向后退去,脑海里”嗡”的一阵,身子重重跌落在地,然而枕着那个温暖的身躯,赵云厮声喊出来:“植儿!”
曹植就躺在他的身下,曹植明明还没有自己高,却为自己做了垫背,赵云狼狈的从雪地里翻起身,拼了命的把曹植的身子从陷入的积雪中挖出,看见他脸上依旧带着的微笑,是一种无怨无悔的满足:“植儿,为什么你要这么傻?!”赵云听见司马懿的手下已经从山上追下来,顾不得许多,奋力将曹植背起,抬tui就往前头的树林里跑。他_fu食了张鲁的”五斗丧心丹”之后原本力气全失,不知为何,如今却生出一gu力量,然而他心如死灰,早丧失了所有的_gan觉,只有背上的那个躯体,那个对自己而言远比生命更重要的躯体,付出,究竟谁付出了更多,赵云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body为曹植挡住滚落的巨石,曹植毫不犹豫的抱住赵云一起坠落山壁,却要为他充当垫背,两个生命的纠缠付出,谁还能计算其中谁欠谁的更多,然而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死去的人已经准备好为所爱的人付出生命,活着的人却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所爱的人对自己付出的生命,赵云多么希望现在闭上眼睛的那个是自已而不是曹植,树林中枝干横斜,那些让冰雪冻得发硬的虬枝现在成了尖锐的狼牙刺,划破赵云的手臂、小tui,身后的吆喝声越来越近,赵云满腔的悲愤化成一声厮吼从他X_io_ng口里涌出,回*在树林里、远山里、天际里,那漫天卷盖而来的铅云忽然沸腾翻涌,树枝上的积雪一整块一整块的坠落,复又被吹散,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暴风雪!”那
些惊惧的求救声很快被湮没在呼啸的狂风中,天昏地暗转瞬之间,赵云_gan到一gu强大的压迫迎面而来,自己好像抛弃在惊涛骇*中的一叶小舟,东倒西歪的摇晃着,双手紧紧箍着曹植的body,早迷失了方向。他此刻才开始_gan到四肢发软,曹植的body好像有千斤沉重,然而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眼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连意识也逐渐模糊,隐约间远处似乎有一粒黑点在慢慢靠近,赵云_gan到眼皮发沉,脚下一绊,摔倒在雪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中有一团火焰,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Mo身边曹植是否还在,却Mo了个空。赵云一惊之下坐了起来,才发觉自已在一处山洞中,面前升了堆火,恍惚间他还以为又回到了和曹植从司马懿秘密城池neng困出来的那个洞*,然而这里空间远比那里为小,地上也没有钟Ru岩石,赵云转头一看,只见曹植好端端的躺在火堆另一边,连忙冲过去抱起他,但见曹植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血色,被火光一映,好像折Sh_e红光的美玉,却明显不是血ye流动的情形,焦急的轻声唤道:“植儿,植儿**”
忽然旁边一个声音道:“你认识他?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赵云没想到山洞里还有别人,猛地一回头,一名老者正倚靠在角落,看不清面容。赵云回忆起自己失去知觉前的情景,恍然大悟道:“是老先生救了我们吗?”
老者这才从角落的Yin影里慢慢移出来,赵云见他眉宇间甚是慈祥,戒心首先去了大半,那老者点头道:“恰巧老朽经过,看见你们昏倒在雪地里,便把你们带来这个山洞。小伙子,你body不轻,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赵云脸上一红,不过那老者说话时满是笑意,倒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道:“多谢老先生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老者一摆手,淡淡道:“先别谢我,我可没有救你们的Xi_ng命。首先,你身中剧毒,不但抑止了你经脉气血的流动,使你使不上劲,而且如果没有那些蛊毒的克制,会使你逐渐神智不清,可是那些蛊毒本身又是另一种毒Xi_ng,已经在你体nei沉积,我看你也活不长了;还有,我更没救这个青年的命,”他指了指曹植,”他从高处摔落,nei脏受震损伤,现在虽然还有一口气吊着,那也过不了今晚。”他摇了摇头,”两个都快要死了。”
赵云低头凝视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曹植,心中一痛,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似的,心中只想:“植儿一死,我也不独活,立即就陪他去。”火光扑扑映出赵云眼中痛苦的神色,那老者忽然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赵云一惊,连忙问道:“你有办法救他?!”
老者从怀里Mo出一个巴掌大的香炉,不紧不慢的将它点燃,赵云看见一道淡淡的烟雾从香炉zhui里透出,顿时闻见一阵甜香,说不出的怡人。那老者望了他一眼,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搜集天下奇珍,倒是偶得一颗‘十圣He魂丹',可以解百毒、续断命,不管是你身上所中的剧毒,还是这个青年受损的nei脏,都可以靠它医治。看在我们还算有缘,我可以将这颗‘十圣He魂丹'给你,不过这珍贵的药丸天下间仅此一颗,而且不能分而_fu用,所以只能救你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赵云面露喜色,neng口而出道:“当然是救他!”
老者道:“小伙子,我可要提醒你,虽然你体nei的毒现在还没有发作,但是决计过不了今晚。现在外头还下着大风雪,我们没法离
开洞*,你把这药给你朋友吃了,你自己可就死定了。我看你年纪轻轻,大概连家室都没有,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他不说也罢,一提到”家室”,赵云反而犹豫起来,心中想:“为了救植儿,付出我的Xi_ng命固然不打紧,可是我就这么死了,阿丽他们怎么办?”他转头望向曹植,见他zhui角的笑容未逝,说不出的安祥平静,外头隐隐吹来的风声呼呼直响,赵云忽然道:“请先生赐予灵药。”
那老者微笑着从怀里Mo出一只j巧的锦盒,里头放着的正是那枚珍贵的”十圣He魂丹”,递给赵云。赵云一手捧着丹丸,一手将曹植扶起,那老者说道:“你可想清楚了,否则这丹丸一入他zhui,你就再无生还的机会。”赵云让曹植停靠在自己臂弯里,淡淡说道:“我所不放心的,只有一件事,但是我相信这件事,他一定会为我办好,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他顿了顿,说道:“这样的生死徘徊,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第一次,我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军,从来不畏惧死亡,但我决不愿一世生活在悔恨中,如果今天我为独活而_fu下这丹丸,可以允许自己继续像一具行尸走r般的活下去,为我的理想志向奋斗,但是那便不是我,那么所谓的理想奋斗又还有什么意义?”
他轻轻扳开曹植的下颚,将那丹丸放入他zhui里,拿过一旁老者烧开的雪水灌了下去,曹植的喉节一滑,丹丸已经吞下肚。老者叹了口气,说道:“生死一线,你能为他看破,唉,对于穆枫兄弟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赵云陡然听到他提及”穆枫”的名字,吃了一惊,那老者站起身,淡淡道:“你xi了我的‘醉魂香',是时候好好睡一觉了。”赵云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忽然觉得脑中一空,他望了地上那只香炉一眼,倒头睡了过去。老者不慌不忙的熄灭香炉,自言自语道:“我用了一日的分量,应该足够时间了。”
曹植觉得浑身上下像交替浸泡在冷水与热水里,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背上突然一阵钻心彻骨的疼痛,忍不住”哎哟”叫出声来,才发觉自己真的坐在一只大木桶中,周围雾气氤氲,被浓浓的水蒸气给包围着,鼻子里还闻到一gu很重的药味,只听一个声音道:“老实坐着别动。”他回头一看,却是华佗站在木桶旁,一边往桶里加着什么药材,努力回想起发生的一切,记得那时候自己为了保护赵云抱着他摔下山壁,却不知如何到了这里,连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华佗淡淡道:“你nei脏受损,是左慈那老家伙把你送来我这里,让我替你疗伤。”曹植惊道:“是左叔叔?!他不是在梅雪山庄吗?”华佗道:“我也奇怪,那老家伙很久没离开过他那梅雪山庄,如今竟然丢下一山的红梅不管,大老远跑来西川,他说在绵竹外的雪地里遇见你,我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他急着把我找来,原来是请我帮忙救你,哼哼,他不知道我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他认识你,看来你的人缘确实不错,嗯,我应该猜到的,你多半是凭借自己的那点儿破文采,那老家伙除了珍宝,就只将工诗善画之人放在眼里。”曹植急着道:“那阿云呢?!”他在华佗面前neng口叫出对赵云的昵称,不由脸上一窘,解释道:“就是刘备大人帐下的赵云将军,之前你见过的**左叔叔有没有带他来?”华佗低头拨弄着桶里的药材,头也没抬,说道:“他_fu了五斗米教的‘五斗丧心丹',又被人下了十分厉害的蛊毒,不过有我在这里,你不必担心。”曹植松了口气,既然华佗这么说,赵云应当无碍,此时背心上的疼痛又一阵阵涌上来,背脊不由一抖,华佗道:“你这一下伤得不清,当需好好T理一段时日,我现在将药物借助蒸气B入你体nei,直到你好以前,除了更_yi,就给我一直乖乖坐在这木桶里,一步不许离开。”曹植眉头一皱:“要一直坐着这里头?天A,脚都坐麻了。”华佗不去理睬他,曹植早知道他的Xi_ng格,换了个话题问道:“华伯,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那天半夜我看见你跟踪我大哥去到绵竹的秘密城池,你究竟是**”
华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没想到你也在绵竹,你和你爹爹相见了?”
曹植摇摇头:“这中间有许多关节,我知道爹爹是专程来找我,却不能和他相见。华伯,其实上次在潼关军营我就想把你介绍给爹爹认识,但你不辞而别,所以没有机会**你认识我大哥吗?”
华佗低下头,曹植回头望了望他,忽然外头有人敲门道:“穆枫兄弟醒了没有?”却是左慈的声音,华佗走过去打开门,左慈笑着进来,看见曹植道:“穆枫兄弟,_gan觉怎么样了?”曹植微笑道:“背上还有些痛,左叔叔,多谢你救了我们。”
他这个”我们”当然包括自己和赵云,左慈道:“你和孟起离开梅雪山庄,曹*军的手下前来寻找毫无结果,就撤回武威城,我不放心你们是否平安下得山去,于是前来汉中,顺便拜访张鲁太守,才知道你和孟起在葭萌关大战,后来又在剑阁、绵竹一带出现,我一路走来,才在绵竹城外的雪地里发现你和你那位将军朋友。嘿嘿,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曹植不明白他说的”想不到”指的是什么,问道:“左叔叔,那你是否知道张鲁太守原来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呢?”
左慈愣了愣,说道:“这件事你也知道了?那‘五斗米'教原是他们张家世袭之教,所敬奉的神明与其他颇有不同,在汉中却极具声势。张鲁之所以能被封赏为汉中太守永镇汉中,就是因为连朝廷也拿它没有办法,不如采用安抚的绥靖政策。我和张鲁其实也没有太shen的交情,只是年轻时曾为他修订‘五斗米'教的典籍,同时自己寻找有关汉中奇珍异宝的记载,自从我隐居梅雪山庄之后,我们已经好些年没有相见。”
曹植”哦”了一声,转头看看华佗,微笑道:“那么你认识华伯也是和年轻时搜集奇珍异宝有关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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