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刚Y_u说话,外头军号想起,连忙道:“是大哥的队伍要出发了。爹爹,我先随大哥前往潼关,等收兵回来,再带华伯来见您。”
曹*”嗯”了一声:“你随你大哥出战,前往要小心。还有就是切记我答应你大哥今日由他全权指挥,你也莫让你大哥难做。”
曹植笑道:“这个孩儿自然知道。”他束了束yao带,出帐而去。
“当”的一声,两杆长枪相交,右首那杆明显劲道不足,被左边那杆正压在重心上,马超喝一声:“中!”左枪已顺势直刺他对面马上的大将,那大将闷闷”哼”了一下,几乎同手里的长枪一齐坠地。马超拉过马头,长枪横在胯侧,冷笑道:“还有谁来送死?”
一将从曹丕身后策马奔出,用手中铜长刀指着马超道:“西凉蛮子休要猖狂,莫非欺我中原无人?”
马超睨了他一眼:“我马超枪下不挑无名之人,来将速报姓名,免做枉死冤魂。”
那将笑道:“告诉你无妨,大爷姓平名‘瞒',我手里的长刀称号‘斩马',专斩姓马的蛮子!”
曹军听他用言语T昵马超,皆跟着哄笑起来。那将催促马匹,高举长刀直冲马超而来,马超冷笑道:“口*之逞,顶啥子用?”一夹马肚,迎着那将就是一枪,那将手中长刀尚未来得及落下,X_io_ng口已被马超一枪剜中,长大了zhui巴,整个人歪斜的倒下,长刀直落,”唰”的砍下坐骑的马头,也总算没有辜负”斩马刀”的名号。
曹军顿时由哄笑转为惊呼。马超看都懒得看地上的尸首,左臂微甩,肩上的披风迎风向后一展,说不出的潇洒。曹军见阳光下马超银铠白马,英武非凡,真若天兵降世,那锐利的眼神从
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都不由浑身打了个抖。马超突然指着阵中曹丕道:“你想讨回潼关,如今关隘就在我身后,想要拿的尽管上来!”曹丕只觉手心发汗,被马超如此公然挑衅早想冲出去和他决一死战,但望着马超高傲的神情,似乎为其摄人的气势所压,双脚发软,如何也夹不动马肚。马超冷笑道:“曹家人都是孬种,当日在关nei做了*头乌Gui,想不到出来关外还是畏首畏脚。”他忽然大喝一声,宛如晴天霹雳:“你们不上就通通把命留下!”手里长枪一招,身后西凉兵一齐冲杀过来,曹兵吓得肝胆俱裂,如何能够抵挡,慌忙逃撤。马超庞德一左一右夹在西凉大军中直捉曹丕而来,曹丕骑得马匹高大,万军之中尤为好认。他只听身后杀喊声不断,只恨自己的”圣霸”亲卫不在身边,想要弃马却又不敢,只好尽量压低身子不断催马前奔。他左右的侍卫早已被乱军冲散,旷野之上又无遮挡,也不知逃了多远,自觉已neng险境,方才敢回头去看,不料正见一将策马紧跟在后,却不是马超是谁。慌乱之下曹丕身子一歪,差点儿坠下马来。马超高声叫道:“看你今日还往哪里逃?!”眼看离曹丕身后只有数马之遥,忽然从两侧冲出一队曹兵,正拦在马超面前,马超眼中一花,那些曹兵手摇大旗,高声呼喊,却并无兵器。马超怕走了曹丕,心中不耐烦,用枪挑进人群中:“你们再不让开就叫你们通通陪葬!”那些曹兵被长枪一扫,这才惊惶散开。马超见曹丕骑着马已奔出一段距离,仍是趴伏在马背上,连忙催马追赶。潼关下距曹营之间并无树林山丘,四处的曹兵西凉兵因为步行的关系渐渐都被抛在了后方。庞德因为指挥西凉部队未随行追来,只马超一人紧紧跟在曹丕身后。马超见周围就只剩自己与曹丕一前一后,横过长枪,取下马侧弓箭,张弓朝曹丕一箭Sh_e去,不过距离稍远,那箭只Sh_e中曹丕肩头,曹丕身子一晃,却没有摔下马。马超叫道:“你若再不停下,我这第二箭就直穿你X_io_ng膛!”曹丕果然放慢马步,停了下来。马超心中大喜:“这回生擒了你,明日在曹贼面前将你凌迟,以报我杀父之仇!”只见曹丕缓缓转过马头,马超吃了一惊,neng口道:“怎么是你?!”
马上那人虽然披着曹丕的战袍,却非一脸煞气,相反淡唇清眉说不出的俊雅,只是脸色苍白,一只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尤自向外流着鲜血。他忍着疼痛对马超勉强一笑:“马超将军,累得你一路奔跑,真是对不起了。”
马超方知自己中计,原来刚才冲出来的曹兵旨在扰乱视线,真正的曹丕却在那时趁机与眼前之人换了战袍,然后夹在曹兵中假装让自己驱散,早逃回曹营去了。马超眉头一皱,随即大声笑道:“好你个穆枫,竟然又让你骗了一回。”他睨着曹植道:“你用自己的命换回你主子的命,倒是忠心得很呀,可惜你自己可就活不成了。”
曹植摇头道:“我设计救了曹大公子,却并未打算把自己的命留下,因为我算准你不会杀我。”
马超冷笑道:“你这么有自信?”
曹植微笑道:“如果你现在杀了我,咱们之间的赌局可就无果而终,难道你不觉得可惜?”
马超上下大量了他一番,说道:“看来我心里如何想的早在你算计之中,明知道我好胜心强,一心想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决一输赢,所以和你主子交换了马匹战袍,冒充他引我上钩。”他看了曹植的肩头一眼,”可是如果刚才我那一箭Sh_e中的不是你的肩头而是心窝,你何来的命和我完成赌局?”
曹植_gan到肩上的箭伤越来越痛,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仍微笑着道:“要当马将军的猎物,自然是得冒点儿风险的。可能是老天爷也想看我们之间最后到底谁输谁赢,所以还不让我**死这么快。”他说到最后几个字,伤口又是一阵跳痛,差点儿坐立不稳,跌下马来。
忽然眼前一花,马超
不知何时已站在马侧,双手揽住自己的yao,将自己抱下马背。曹植一惊,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马超一把撕开他肩头的_yi袍:“你说的没错,你要死了我没了对手,这场赌局岂不无趣?”他看准箭头,”是男人就不要叫疼。”手腕用力,”哧”的一声已将箭头拔出。曹植_gan到一阵剧痛,险些要痛晕过去。马超熟练的从怀里Mo出金创药倒在曹植伤口上,从自己yao间撕下一块袍摆按在他伤处,从他腋下穿过,打了个结。
“什么?!”曹*吃了一惊,”西凉大军尽数来了吗?”
守卫一脸惶恐诧异:“只**只马超孤身一人,西凉大军还在潼关之中。”
曹*觉得这是他听过最不可思议的军报,连忙出帐来看,果然旷野上只有一匹单马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两人,前头那个不正是自己的爱子是谁。曹*关心曹植,远远已看见他肩上裹着的白布,上头还有血渍,以为是受了马超折磨,慌忙下令道:“不准放箭,让他进营!”
马超催马一路jin_ru曹军军营,这才慢慢扶曹植下马,正看见曹*和一干武将迎上,冷冷道:“曹贼,今日我们终于见面了。”
曹*看马超的模样,剑眉斜飞鼻梁高挺,确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偏生一脸傲气,身在敌人军营之中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有藐视一切的神情,不由叹道:“你果然和你父亲一个模样。”
马超双眉一挑,怒道:“休要提我父亲!曹贼,你与我杀父之仇,我挥军东进,就是要找你报仇!”
曹*也不动怒,淡淡说道:“你找我寻仇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怨债有主,也不必挟持我的**”
曹植不想此时让马超知道自己的身份,连忙打断曹*道:“丞相您误会了,马将军并非是挟持我!”
曹*听他的语气颇急,转念间已知曹植的意思,他想如果马超不知道曹植的身份倒是件好事,否则马超若然因”父债子还”对曹植下手,岂不糟糕。当下改口道:“你若不是挟持我帐下之人,单枪匹马到此所为何故?”
马超冷笑道:“小人之心。你的谋士受了伤,我不过送他回来,你不谢我反来怪我,难怪丞相的不义之名远播天下。”
曹*身后一班武将均是对他怒目而视,便要发作,曹*一摆手,说道:“如此说来你只是送他回来?”
曹植_gan于马超相助自己,知道如今他身在千万曹军当中无论如何难以安然离开,连忙对曹*道:“马超将军确实是一番好意,所以请丞相看在属下的份上,让他自行离去,来日战场上再见分晓。”
曹*一愣:“植儿为何会为他说话?”但见曹植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担心之情甚胜,又担心时间拖久了不知马超会做出何举动,说道:“好吧,我让马超将军自行离去,你总该可以放了他吧。”
曹植回头看了马超一眼,马超对他笑道:“怎么,到家了还看我作甚?我还能在这里反悔吗?”他转身拉过马匹,”不过记住你说的,明日咱们战场上见。”
曹*身后许褚见马超要上马离去,虽然曹*下令不为难于他,但这么单枪匹马自由来往曹军军营众人颜面上实在过不去,又认定曹植肩头的箭伤是他Sh_e伤,抢过一旁士兵手中的弓弩,拉弦就朝马超肩膀Sh_e去,只是喊了声:“留心来箭!”算是照顾到他。马超听到箭支的划风之声,微微侧身,手里长枪一挑,正中箭身上。这一下的位置恰到好处,借力打力,不过使箭支的去向改变,力道却仍是许
褚所施。那箭在半空中一转,反Sh_e向马超右侧旗杆,”嗖”的一声已Sh_e入旗杆边的泥土中,直ca入数寸。这下许褚马超两人心中各自吃惊,许褚佩_fu马超拿捏位置之准,马超却_gan叹许褚这一箭的力道威猛,原本按自己所想,应当将箭拨向旗杆Sh_e下挂在空中的曹军旗帜,以好挫其锐气,不料因为许褚膂力过人而没能控制住箭的去向,只Sh_e入旗杆旁的泥土里。两人眼神交汇,竟生出惺惺相惜之_gan。马超心道:“看来曹贼身边果然还有大将,我也不能太小看了他们。”“哼”了一声,骑马离去。
曹*连忙传唤军医为曹植医治,曹植笑道:“不过是受了一箭,不算什么大伤,爹爹不用这么紧张。”曹*回头顾众人道:“丕儿到哪里去了?”侍卫答道:“大公子说身子不适,方才回营去了。”曹*眉头微皱道:“也不知道来问候三弟一声。”曹植忙道:“大哥也许真是累了,孩儿没关系。”
曹*沉吟道:“若说前次用计,今日可是光明正大的正面交锋,想不到还是让西凉军胜了。我看那马超武艺胆识过人,丝毫不输于其父,看来明日我要亲自与他交战。”
曹植听了忙道:“爹爹忘了,昨日爹爹答应孩儿,若然今日大哥交锋无果,就由孩儿领兵与之一决胜负。”
曹*说道:“我原也是这个意思,但今见马超,勇猛无敌,你又受了伤,万一在战场上有何闪失,那如何是好?”
曹植笑道:“爹爹若是因为我这伤而担心,那大可不必。孩儿虽然生在将侯之家,又不真是什么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这点儿小伤还难不倒我。至于马超,孩儿就是要和他在战场上分个高下。爹爹可以放心,就算一战失利,孩儿也会顾及自己安全,不会以Xi_ng命相搏。”
曹*犹豫道:“只是那马超一介武夫,行事鲁莽,万一发起狠来伤了你,那怎么办?”
曹植笑道:“孩儿与他交手数次,对他的脾Xi_ng再清楚不过。他今日大老远送孩儿回来,就是被孩儿言语相激想要在战场上与孩儿一较高低。爹爹只需将兵符交予我,等孩儿来日上阵,自有法子胜他。”
曹*听他说得成竹在X_io_ng,笑道:“孩儿既然已有把握,就尽管放手一试。不过我让许褚将军连同‘辟天'铁甲贴身保护你,这样爹爹才放心。”
许褚跃跃Y_u试道:“我早想会会那个什么西凉‘锦马超',请丞相放心,属下一定竭力保护三公子安危。”
曹植收了兵符回到营中,忽然想起引见华佗的事,却听侍卫报道:“华先生今天一大早便已离开,让我转告三公子,他习惯云游四方,不愿在一处耽搁,请三公子勿念。并请三公子自己保重。”
曹植听了一愣,心中想:“为何华伯走得如此匆忙,连我的面都不愿一见。本来还想引他去见爹爹,让爹爹给他个官儿做,看来华伯闲散惯了,多半不喜欢官场的事。”想到”做官”,曹植忽然记起当年在许昌城郊,华佗身有曹*的”辟天”令牌,后来因为在曹丕面前暴露了身份,这才离去。不久曹*派人前往寻找,两个人显然先前就认识,只不过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当时的不解之谜也就淡忘了。而如今华佗又因为要引见曹*不辞而别,难道真是在避开自己的爹爹?又想:“华伯离开,真的是因为爹爹?或者**他如果持有爹爹的‘辟天'令牌,可以T动‘辟天'铁甲,如果真和西凉军有什么关系,也不必花这么大力气开关放西凉军入城。看来是我之前揣测错了**”他抬头望向帐外,夜空中仿佛又飘起寂落的琴声,不一会儿各将入帐请命,他忙于T遣,也就顾不得细想了。
那琴声点点曼曼,不成曲T,但伤情之处,催人落泪。西凉军营里的篝火酒香混杂在迷离的”叮咚”声里,起初先是一名西凉士兵骂了一句,而后骂声越来越大,
整个西凉军营听见了琴声,整个西凉军营都在咒骂。突然一阵号角,士兵们听到讯号这才停了下来,就听传令兵高声道:“马超将军有命,大家各回营帐,无论再有什么动静,都不得喧哗,违令者军法处置。”
“先生,这回你应该满意了吧?”庞德递上酒碗,一旁马超紧皱着眉头,冷眼睨着眼前的弹琴之人。那人按住琴弦,喃喃说了句:“我以为西凉人听不懂其中韵律,可以让我好好发Xie一番,岂知非对‘牛'弹琴,自娱自乐,倒成了对‘犬'弹琴,连刻安宁也没有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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