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正是飞蓬,汝为何人?”
男人的声音如一护记忆里那般冷淡,却不知为何,竟多了一丝寂寥的冷清。
重楼zhui角微勾,带起一抹傲气的笑来。
“重楼,你的对手!”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不需要一护多想,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个是魔界再无敌手的魔尊,一个是神界心怀武道的绝顶高手。
他们战斗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一护就这么坐在阶梯上看着这两人在空中打了起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快到一护只能看到一红一白两道光芒不时纠缠分离。
这就是神魔的力量么?
一护在心中想着。
或许
是因为身处在梦中,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不分高低的结果,让这两个寂寞了多年的男人都_gan到了满足。
约定下次再战之后,重楼便离开了这里,而飞蓬,也将神剑归鞘,踏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大门。
一护抬头看他,他浅白的薄唇轻轻抿着,尽管微不可查,但他还是看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双如月色般寂寞的眼眸里,带上了浅浅的餍足,使得他冷寂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一护忽然觉得,那围绕在男人身边的孤寂,在这一瞬间竟烟消云散了。
他看到男人在阶梯上坐下,微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右手上的那柄从不离身的佩剑。
半响后,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里传了出来。
“重楼,我的对手,你也很开心,对吗?”
男人抬起头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无穷无尽的云雾之中,然而这次,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了之前死一般的寂寥。
那双映不出万物的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华光,仿佛在这刹那之间他便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空洞的灵魂,终于被_Fill_了。
男人此时此刻的神情异常的迷人,一护不由得看的痴了。
他就是这样简单,只是一个对手,一场战斗,就让他露出了好像拥有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的满足表情。
一护忽然间很_gan谢重楼,_gan谢他将这个男人从孤独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像他这样简单而执着的男人,不应该就这么孤独一生,他应该有自己的好友在身边陪伴。
而重楼,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忽然间眼前一黑,一护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花可做床,叶可做地,枝可做路,这是个以巨树生成的世界,美丽不可方物。
一护站在粗壮的枝干形成的道路上四下张望,立刻便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
男人安静的躺在枝干上,身后是个树干做容器,盛满了清水的东西。
他身上并没有穿着那tao铠甲,而是穿着一护最为熟悉的青_yi劲装,然而那身青_yi上却布满了shen红的血迹,再看他躺在地上似昏迷不醒的模样,一护便知道他定然是受了伤,只是不知重还是不重。
一护在看到他身上的血时,便下意识的走过去查看,但当他的手没入了男人的body时,他才发现他触不到他。
一护失落的收回手,默默的在男人身旁坐下。
这时,男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名紫_yinv子,尽管她带着面纱遮挡着脸,但一护还是认出了她。
她是夕瑶,那个shen爱着飞蓬的nv子。
夕瑶在男人身边蹲□,双手结印给男人施法疗伤。
男人刷的睁开眼睛,冷冷清清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夕瑶,那眼底里的冰冷吓得夕瑶差点踉跄倒地。
“你、你醒了!”夕瑶强自镇定,惊喜的说道。
男人淡漠的收回视线,杵着膝盖坐直了body,道:“你是谁?”
夕瑶看着他的脸,莫名觉得脸颊有些热,不由得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是掌管神树的nv神夕瑶,你呢?”
男人淡淡道:“镇守神魔之井大门的神将,飞蓬。”
夕瑶惊讶的抬头道:“你是飞蓬?那个让妖魔闻风丧胆的神界第一神将飞蓬将军。”
男人略微迟疑了下,轻轻点了点头,道:“多谢你帮我疗伤。”
他拂袖起身,这便要离开了。
“等等!”夕瑶neng口喊道。
男人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她道:“还有何事?”
夕瑶咬了咬唇,道:“你**你以后还会过来吗?”
男人疑惑道:“为什么要过来?”
夕瑶shenshen的xi了口气,道:“以后你如果受伤了,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治疗。”
男人歪头想了下,似乎觉得这样也不错,便在夕瑶期盼的眼神下,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走了。
夕瑶痴痴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久之后,才轻轻的,几不可闻的说了句“谢谢。”
忽而画面一转,一护又出现在了刚才那道大门前方,在那里他看到了重楼和飞蓬的身影,可他们二人却并没有动手切磋,而是彼此拿着酒杯正在**喝酒?
一护眸光一闪,面色古怪的走了过去,大大咧咧的在这两人中间盘膝坐下开始偷听,A不是,是正大光明的听。
“我不喝酒。”青_yi劲装的男人垂眸看着酒杯,冷清的眉宇蹙成了个川字。
重楼躺在他的前方,听到这话后嗤笑出声,“酒是男人的好伙伴,就像剑一样,对男人很重要,而不会喝酒的男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飞蓬,你想当nv人么?”
谁说我想当nv人的?飞蓬冷冷的瞪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仿若熊熊火焰,一直从*尖燃烧到腹中,那灼热的温度和疼痛,令飞蓬直接呛咳出声,纵使是冷心冷清的神族,此时也被这烈酒呛得泪光闪闪,面色绯红。
一护在旁边看着他被酒呛得狼狈,捂着zhui不断的咳嗽,那张冷清如雪的面容也因此而覆上淡淡的红霞,就好像冰天雪地中盛开的红梅,冰冷中透着如火般的Yan丽feng情,竟美的惊心动魄。
不知不觉间,一护竟看的有些痴了。
片刻过后,咳嗽渐停,飞蓬放下了捂着zhui巴的手,那浅白的薄唇水光潋滟,像是从寒潭中盛开的雪莲上的水珠,泛着诱人的水光,偏偏他眸光澄澈不带邪念,竟带出了诱人犯罪的禁y_u之惑。
一护呆呆的望着他的zhui唇,无知无觉间竟靠了过去,甚至只要微一倾身,便能含住那浅白的薄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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