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仿佛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东方不败曾是他最赏识的部下,是日月神教中前所未有的副教主。
任我行接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一心想成就一统江湖的大业,怎奈教中颇多年老资shen的长老堂主诸多微词,他们仗着对神教曾有过的些许功绩就不断对他的话指手画脚,其实只是想占着那些位置无所作为的颐养天年而已。
偏偏这些惹人厌的老头子他一个都动不了,因为他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杀戒一开,势必人心尽失。
但东方不败却可以。
东方不败可以借口野心膨*,铲除异己,将他们一个个杀
的杀,逐的逐,让黑木崖上下,所有人都期盼他这个教主能为他们做主,令出必行,再无一句反对之言。
不得不说,东方不败行事太过漂亮,让他渐渐沉沦于这种赏心悦目中。
“xi星大法”带来的真气反噬,却在他弄清楚这种沉沦究竟意味着什么之前,把一切都变了。东方不败的野心不再是借口,教中的人心也随着他一次次*l_uol_uo摆的试探慢慢有所倾倒。他将“葵花宝典”给东方不败,虽是算计,也是安抚。他要告诉东方不败,自己知道他的野心,知道他想要站到这最高的位置上,但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仍然信他,那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野心,无关反叛。
直到他挣扎在真气反噬的一线之间,眼睁睁的看着东方不败发动雷霆手段,血洗了半个黑木崖时,任我行心中的暴怒几乎让他立刻走火入魔。
原来他的信任,终究只是养虎为患,自欺欺人。
体nei气血翻涌,急怒攻心,反噬的真气犹如洪水猛兽,他却全然忘了该如何平复招架。
他不知道东方不败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控制教众,又有什么把握能压_fu人心,甚至不愿意去想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只是发疯了一样的想要找东方不败,他知道照东方不败的行事风格,必不会容他再活下去,徒留祸端,他要在死前好好问问他**
谁知东方不败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杀他。是nei心有愧?还是_geng本不屑?任我行不知道。等他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困囚于西湖湖底,漆黑一片的密室里yin冷ch_ao*,除了手腕上拷着的j钢铁链随着动作叮咣作响,耳边死寂沉沉。
东方不败竟是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不曾给他,始终不曾出现在他面前。
“东方不败,你是不敢来见我么?”
“东方不败,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有种你来,不敢见我,连杀我也不敢么?”
开头的一年中,任我行就在类似的辱骂中度日,明知道他听不到,但心里仿佛被生生撕下块什么一样,比反扑的真气还要令他心绪纷乱焦躁,无时无刻都紧绷着的思绪,只有每一次叫出那个名字时,方才稍稍得以松缓。
他的亲信心腹,哪怕是办事周密细致的向问天和曲洋之辈,虽惯会用计,可也俱是有一句说一句的草莽英豪,他自己虽有Q有nv,可Q子心有所属,他也一直沉迷于闭关练武,若真论起朝夕相处,反而是和东方不败一起讨论教务来的时间最长。
习惯,无疑是最可怕的东西,犹如千枝万藤的丝丝紧扣,带着这个名字,缠绕进他的血脉中,时时刻刻,不得或忘。
“这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任我行如是想道。他时时想着东方不败,就是时时想着报仇。之后的十余年,除了练功之外,任我行想得最多的,就是neng困之后,要如何折磨东方不败,天下快事,无逾于此。
任我行是心思shen沉的江湖枭雄,他能轻而易举的布局,利用东方不败之手,不动声色的除去那些不听话的教众。他心存大志,武功极高,能运筹帷幄的将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连_geng拔起,一统江湖。对此,他筹谋周全,而对于人心,却知之太少。
一朝neng困,却获悉东方不败有了男宠!
那个不通世事的杨莲亭,文不成武不就,却打着东方不败的名号,滥用职权,收受贿赂,胡作非为。日月神教分崩离析。
这算什么?任我行的第一反应便是东方不败和他当年一样,利用杨莲亭为他扫清教中的反对障碍。可是,十二年了,这些障碍还未扫清么?以东方不败的xi_ng子,又岂会甘心有人压制他十二年?
直到童百熊被追捕,直到再上黑木崖,他才发现,一切似乎和当年的情形又不一样。
当年,他将教务全权交托,可也会时时过问,还
将向问天提为神教右使,让他和东方不败互为钳制,然而杨莲亭的钳制又在哪里?
童百熊在成德殿上被杨莲亭以家人相挟,睚眦y_u裂。他的怒火似乎一并烧到了任我行的心里。
一味的放权,岂不是连他当年也不如?自己就是如此一路走来的东方不败又怎会不知其中的凶险?就算杨莲亭不及东方不败之万一,就能如此放心么?东方不败一直以来的小心谨慎都到了哪里去?
还是,东方不败对杨莲亭**
照理说他该高兴,因为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东方不败的败笔,破绽。可心里的怒火却愈加旺盛起来。他甚至想一把揪起东方不败的_yi领,好好问问他,究竟在想什么?
然而,大殿上高高上坐的那个冒牌货却像一盆冰水劈头浇下,淋得任我行心中一片冰凉。东方不败若是还在人世,以他的机智武功,怎容得杨莲亭如此胡作非为,命人来冒充于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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