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半晌,花满楼才站起身转到西门吹雪的前面,冲着怒目横眉的阎铁珊和独孤一鹤抱了抱拳:“不知二位何出此言,上官姑娘不是已经被你们关进地牢了吗?”
“哼!你们也被我关进了地牢,还不是照样出来了!”阎铁珊气哼哼地一甩手,三把j钢铁锁摔在了地板上。就算看不见,花满楼也知道那是三把曾经一模一样的锁,分别锁在了他,陆小凤和上官飞燕的牢
_F_上。
其中两把被陆小凤用灵犀一指给掐断了,而现在,这三把锁还是一模一样的,属于上官飞燕的那把锁,也已被人掐断!
“怎么会这样?”陆小凤晃悠着走到铁锁旁边,怔怔地看着三把连扭断位置都不差分毫的锁,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是被他掐断的,救走上官飞燕的人,不简单A!
“哼,你们本就是一伙,现在倒来问我怎么会这样!陆小凤,花满楼,你们是在欺我老迈无能吗!”阎铁珊那张保养得意的脸如今更白了,可能过于气愤,也可能身份被揭穿之后,他没了任何顾虑,现在的阎铁珊早就丢弃了他那满zhui的山西腔。
“谁跟她是一伙的了?我们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一会儿被你们关进地牢,一会儿又被你们打成重伤,现在更是害得我无法回到陆小_chicken_的body里,你们还我的r身!”本来倒在_On the bed_玩幽怨的*离一听就不干了,噌地跳到阎铁珊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开始骂,那样子,绝对比最泼妇的泼妇还要彪悍。
阎铁珊一愣,他记得眼前这个略显狐媚的男子,之前重伤陆小凤之时,这个男子就凭空出现在珠光宝气阁里。直到现在阎铁珊和独孤一鹤都没搞清楚这人是怎么突然出现的,难道他的武功已经高到连他们都_gan觉不到的地步了吗?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让你变太监!”*离呲牙咧zhui地恐吓阎铁珊,可惜他的话不但没能镇住对方,反而让阎铁珊变了脸色,阎铁珊危险地眯起眼睛,抬起一掌击向毫无准备的*离。
金鹏国的nei库总管,掌管皇家诸多事务的重臣,又怎么可能不是太监!若非身子已残,他又怎敢让死里逃生的丹凤公主假扮自己的小妾,有辱君上,那是要诛九族的!
_gan受到阎铁珊杀气的西门吹雪脚下一踢,把*离踹倒在地,手上的剑已出鞘,刺向阎铁珊的咽喉。就算*离是不死之身,就算凡人的一掌一剑伤不了*离,西门吹雪也不希望看到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在*离身上留下印记。
一直沉默不语的独孤一鹤一看西门吹雪出手了,赶紧把剑还击,好好的一间卧_F_,瞬间成了三位绝顶高手比武玩命的战场。
“都住手!”难解难分间,一位穿着华丽而不Yan俗的nv子突然出现在外间,两个侍nv恭敬地站在nv子身后,仿佛她们伺候的,是这天地间最尊贵的公主。
“公主!”
“公主!”
听到nv子命令的阎铁珊和独孤一鹤赶紧收住攻势,退回到外间nv子的身旁。西门吹雪本想追击,可在看到那nv子的时候却愣了一下,这nv人很美,却也很眼熟——这不就是在水阁背后袭击阎铁珊的nv子吗?
“丹凤公主!”忙着把*离推到陆小凤身后的花满楼动作一滞,她的声音和假公主一般不二,但他们身上的香气却不同。不管是上官飞燕,还是假丹凤公主,她们的身上总有gu无法忽视的香气。现在想来,上官飞燕可能是怕花满楼这个嗅觉和直觉都过于灵敏的人发现端倪吧。
“没错,正是本宫!”丹凤公主优雅地坐在外间的小圆凳上,平淡无奇的外间竟被这nv子身上的光芒映衬地金光闪烁,真应了那句“蓬荜生辉”!
“丹凤公主?哇,还真是丹凤公主!你还记得我吗?记得吗记得吗?”*离围着丹凤公主转了两圈,这才xing_fen地指着自己鼻子大叫。这不就是他一年前从地底下挖出来的nv子吗!这双眼睛如此清澈明亮,绝不是那个假公主能伪装出来的。
“恩公!”*离打量着丹凤公主的同时,丹凤公主也在打量着*离。如今的*离比一年前更英挺高大些,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却一点没变,因此丹凤公主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人,就是当初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
“哇,你真的记得我A!太好了,太好了!”*离傻兮兮地笑着,他这辈子除了吃_chicken_喝酒看美人,也就干过这么
一见好事,能被人记到现在,*离觉得很xing_fen,同时也有丝丝的惭愧。
“恩公,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能下地走动之后,就派了好多人去找你,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丹凤公主说着幽怨地看了*离一眼,那样子就跟受了气的*i妇似的。
站在*离身后看哈哈的陆小凤挑了挑眉,这真丹凤公主,该不会是看上*离,打算来个以身相许吧?
“我A,呵呵,我有点事,呵呵,有点事!”*离说话做事不过大脑,但不代表这人没大脑,要是现在说自己是条狐狸j,搞不好恩人就要变晚餐了!
“能找到你太好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丹凤公主羞涩地看了*离一眼,这回连迟钝的阎铁珊和独孤一鹤都看出不对劲儿来了,两位老人赶紧低头四顾,生怕多看一眼主子的娇态。
“咳咳,那个,咱能不能先把儿nv情长放一放,先说说眼前的情况?”看着*离和丹凤公主的互动,陆小凤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上是因为丹凤公主无视了他这个万人迷而失落,还是单飞的*离不再只围着他转而伤_gan。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阎铁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过看在*离是丹凤公主救命恩人的份上,阎铁珊也不好对陆小凤太凶,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公主恩公和陆小凤的交情甚笃。
“唉,话不是这么说的,有的时候,摆在眼前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比如**”陆小凤说着抬脚挑起了两把铁锁,这是阎铁珊刚刚带来的,曾锁过他们和上官飞燕的铁锁。经过仔细研究,陆小凤终于发现了一丝细微的区别——
陆小凤掐断的铁锁断口扭曲的弧度稍大,灵犀一指更善于夹住东西而非掐断东西,这所分明是被陆小凤给拧断的,三把锁之中,有两把是这种情形,另一把,锁柄的扭曲虽然也很明显,但断口却过于平齐,看来这人是用了金刚指的指力掐断了锁之后,才可疑把锁扭成这样的。
独孤一鹤接过铁锁看了看,三把锁的断口确实不太一样,有两把锁明显是被扭断的,而第三把锁,则扭曲的很不He常理,很显然,这三把锁,不是同一个人扭断的。
“好了,现在误会解除了,上官飞燕不是我们救走的!”陆小凤状似轻松地拍了拍手,眼光不自然地瞟到和丹凤公主说说笑笑,就是不看他的*离,心里的五味瓶又一次翻个了。
“哼,就算不是你救走的,也和你neng不了关系!”阎铁珊满腔的愤怒无法向公主的恩公发xie,只好转而攻击这个没了四条眉毛,怎么看都有点像太监的陆小凤。
“你胡说,我们和上官飞燕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本和丹凤公主叙旧叙到关键地方的*离突然跳了过来,气势汹汹地瞪视着阎铁珊,阎铁珊握了握拳头,最后无奈地松开。他是金鹏国最忠实的臣子,自然不能害得公主落得个恩将仇报的名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公子不妨明说!”得知上官飞燕被人救走的丹凤公主恨得差点把整个阎府给翻上天,却在重见*离之后,重新变回了那个温柔无限的娇娇公主,连说话都是细声慢T的。
“嗨,是这么回事!”*离一手拉过陆小凤,开始连比划带说地叙述他们是如何遇到假丹凤公主,假丹凤公主如何委托他们报仇,他们一路又是怎么做的等等都说了一遍,末了,*离还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们早就知道那丹凤公主是人假冒的,所以我们并非上官飞燕的同伙,我们想知道的,不过是他们假扮成你,意y_u何为。”
丹凤公主点了点头,当日她被表姐妹上官飞燕投毒害死时就想到,那nv人一定在策划着什么。只是没想到,那nv人竟如此大胆,不但找上陆小凤花满楼,让他们为之讨债,还公然冒充公主招摇撞骗,败坏她堂堂金枝玉叶的名声,真是罪无可恕!
“公主,如此说来,大金鹏王的处境十分危急,如今那上官飞燕不知被何人救走,我们必须马上出发,救出大金鹏王!”独孤一鹤shen施一礼,这才沈稳有力地开口。上官飞燕的意图很明显,假扮成丹凤公主的样子,请求陆小凤出手讨债,不过是想假借他人之手铲除异己,私吞他们的财宝。
只是不知那nv人如何说_fu了大金鹏王,竟由着她胡闹!现在只希望,那大金鹏王,还是真的。
“爱卿所言甚是!”丹凤公主忧心地点了点头,当初她虽然被*离所救,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她也知道,上官飞燕既然敢以下犯上,就不会没有充足的准备。自己若是冒然回去,那只有送死的份儿。
思来想去,丹凤公主决定租辆马车,暂时离开大金鹏国的临时行宫。不是没想过通知大金鹏王小心眼前的危险,但她自身都难保,丹凤公主只能退而求其次,逃离是非的漩涡,去山西找阎铁珊求救。
当年的金鹏国旧臣其实都是忠心耿耿的忠臣,不然老皇帝也不会把复国的希望交托在他们的手上,只是那时的王子年纪太小,_geng本不懂仇恨为何物,再加上皇叔上官谨的洗脑教育,王子_geng本就没打算找几位托孤旧臣,思量着如何复国。
这些事,在假丹凤公主的解读下扭曲成三位重臣的背叛,但真正的丹凤公主是知道其中因由的,她相信只要找到几位旧臣,他们就会想办法救大金鹏王,就会想办法解决掉意图不轨的上官飞燕。
历经劫难,找到阎铁珊的丹凤公主还来不及交待什么就晕了过去,若非阎铁珊财力雄厚,在江湖上又很有地位的话,她这条小命也就彻底交代了。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阎铁珊斗胆对外宣称新娶了位小妾,还找信得过的人为丹凤公主易容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等她恢复过来,能表述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最近阎铁珊才联系上独孤一鹤和霍休,正想着怎么回去解救大金鹏王呢,陆小凤花满楼就找上门了。
“如此看来,我们并不是对立的关系!”陆小凤mo了mo上唇,笑得一脸混蛋。*离附和地在旁边点头,那样子绝对狗tui。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们,那上官飞燕也没那么容易混进阎府。如今她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你们就要负责再把她抓回来!”阎铁珊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卧_F_。他必须要尽快安排营救大金鹏王的行动!
“我怎么那么倒霉呢?”陆小凤悻悻地揉着鼻子——明明是他最吃亏吧!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他负责?!天大地大,他要去哪找那个神出鬼没的上官飞燕A!!
按阎铁珊的意思,他们现在应该全力以赴救出大金鹏王,毕竟上官飞燕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搞不好对方来个狗急跳墙,那大金鹏王就九死一生了。
可独孤一鹤却在担心另一件事,当初阎铁珊救了丹凤公主之后,同时通知了他和霍休。可现如今离得较远的他都已经赶到了阎府,而霍休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不知是霍休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是霍休那边已经遭遇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同为金鹏国的旧臣,想要复国,必然要他们三人齐心协力,若霍休出了意外,那他们的复国大计就无望了。只是眼下去救大金鹏王的事已迫在眉睫,他们实在分不出多余的人手去查看霍休的情况了。
“恩公,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为了父王的安全,我们必须马上赶去行宫救人。霍休那边**”丹凤公主偷眼扫了下站在一旁望天的陆小凤,谁都知道陆小凤交友满天下,和霍休的
交情也不错。如今霍休可能遇到了危险,那让陆小凤代为跑一趟,也在情理之中吧?
*离刚想开口,就被陆小凤一把捂住了zhui巴。不顾*离“呜呜”的反抗,陆小凤斩钉截铁地说:“上官飞燕逃走,我们多少都有些责任,为了尽快抓回上官飞燕,我们这就启程!”说完扛起快窒息的*离就飞出卧_F_。
西门吹雪一见陆小凤都走了,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于是收了宝剑大摇大摆地从_F_门离开。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尴尬地抱了抱拳,狼狈地从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溜走了。
“恩公!”丹凤公主焦急地看着陆小凤和*离离开的方向,眼中有隐隐的泪光。上次与恩公一别,再见已是一年以后,这次再度分离,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公主不必担心,以陆小凤的为人,他一定会先去看看霍休的!”独孤一鹤还以为丹凤公主在为霍休担忧呢,赶紧上前安we_i。丹凤公主憋得红了脸,最后甩甩袖子,吩咐阎铁珊和独孤一鹤去安排救人的细节,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出发赶奔大金鹏王的临时行宫。
“陆小_chicken_,你怎么能这样呢?”总算摆neng了陆小凤钳制的*离炸毛了,指着陆小凤的鼻子开始咆哮。说来说去,nei容也不外乎陆小凤见死不救,不够朋友。陆小凤仰头看天,懒得为自己辩解。倒是后追上来的花满楼轻笑着解释:“你认识陆小凤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觉得他是个冷血的人吗?”
花满楼的话在*离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离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陆小凤这人虽然随xi_ng不羁了些,但对朋友绝对是够意思的。陆小凤和霍休的关系虽不如他和花满楼西门吹雪这么亲近,但好歹也是志同道He的酒友,若霍休真的遇到危险,陆小凤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唔,陆小_chicken_,对不起嘛,是我太冲动了!”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陆小凤,*离立马化身狗tui围着陆小凤道歉。虽说他现在已不能借助陆小凤修炼r身,但万一哪天突然又能钻进陆小凤body呢?所以,现在绝不是和陆小凤翻脸的时候!
“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呢?”无视了*离的百般讨好,陆小凤把目光转移到了站在一旁挺热闹的花满楼身上。
“他们说有些事要私下解决,所以离开了。”花满楼并不知道司空摘星曾不知死活地假扮西门吹雪,所以还以为他们是各自去办自己的事了呢。陆小凤咧了咧zhui,在心里为司空摘星祈祷——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两只手上的指头还是完好的!
百里之外,施展绝世轻功的司空摘星累得趴在地上张着大zhui喘粗气,一身白_yi的西门吹雪笔直地站在他身边,冷冷地看着同样一身白_yi的司空摘星。
“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眼前的司空摘星除了矮了点,其他的装扮都跟自己一模一样。西门吹雪就算没亲眼见到对方假扮自己,也能猜中几分。
“我,我就是觉得白_yi_fu挺好看的,呵呵**”司空摘星心虚地笑着,就算他和西门吹雪有那么一点点交情,也不能抵消他假扮西门还和人家比赛翻跟头的事。所幸的是见到那一幕的人没几个,司空摘星只能侥幸地想着这事会再无人提起。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西门吹雪准备放司空摘星一马的时候,四匹快马停在了他们面前。
“西门吹雪,上次我们没准备才会输给你,现在我们要再跟你比一次!”一马当先的孙秀青瞪着西门吹雪,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色。其他三位nv子也都是一副跃跃y_u试的样子,想要一雪前耻。
上次在师父独孤一鹤面前丢了人,峨眉四秀那四颗骄傲的心受了不小的打击。若是比剑术输了也倒罢了,可比赛的是翻跟头A!为了能再战西门吹雪,峨眉四秀yi_ye未睡,就练翻跟头了,现在她们有信心能一举打败西门吹雪。
“比什么?”看了眼峨眉四秀挂在马上的宝剑,西门吹雪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是他目中无人,实在是这四个nv子的剑没什么过人之处。她们的剑还未出鞘,西门吹雪就知道这四个nv子,_geng本不值得他出手。
“少装傻,当然是比赛翻跟头!”马秀真率先跃下马,其他三秀也紧跟着跳了下来,把西门吹雪围在中间,那架势就像怕西门吹雪跑了似的。
“**”西门吹雪_gan觉到自己的眼皮抽了抽,黑着脸去看正在一点点往外蹭的司空摘星,“翻跟头?”
“呃,呵呵,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司空摘星陪着笑脸,然后猛地跳起来,把站在他身后的孙秀青推到了西门吹雪的身上。
西门吹雪本想推开孙秀英,去追落跑的司空摘星。怎奈孙美眉一颗真心全扑在西门剑神的身上,如今有幸亲密接触,又怎么舍得轻易放手。
西门吹雪轻甩两下,愣是没能挣neng孙秀青的熊抱,于是西门大神的脸更黑了。
“手下留情!”就在西门吹雪想着要不要敲晕这个讨厌的nv子时,远处又奔来一匹骏马,马上一位身穿蓝衫的秀气青年潇洒俊逸,若不是他yao间配了把华丽的宝剑,众人定会以为这是哪家书香门第的大家公子。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叶秀珠皱了皱眉,苏少英也算是个文采风流的佳公子,可她们四个师姐妹却不是很喜欢他。就拿昨天的比试来说吧,苏少英是第一个把自己转晕了的人,却连一丝不_fu气都没有,这样的人,也是个男人?
苏少英淡淡地看了眼叶秀珠,就把目光再次转到了西门吹雪的脸上,抱拳当x_io_ng恭敬地说:“西门庄主,在下四位师妹初出江湖,还不太懂江湖规矩。望西门庄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峨眉四秀怒目横眉地瞪着苏少英,西门吹雪怀疑若不是自己在场的话,这四位早就抽剑把苏少英扎成筛子了。
苏少英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这四位脾气火爆的师妹的态度,倒是西门吹雪这个人,他mo不准。在阎家水阁初见西门吹雪,苏少英敬佩他是个剑道名家,茶楼再见,西门吹雪提出的比试方式让苏少英狠狠地惊诧了一把。
如今再遇,苏少英的心底又升起了一丝怀疑——昨天在茶楼上和他们比翻跟头的人,真是眼前这个西门吹雪吗?
西门吹雪打量着苏少英,他对这个年轻的剑客印象不错,那日在水阁,西门吹雪就发现这个男子身上和剑上有gu淡淡的剑气,这样的人再过些年,必定会成为一流的剑客。一想到眼前的男子会成为他未来的对手,西门吹雪就忍不住对苏少英多些好_gan。
不管对苏少英有多少好_gan,也不能消除西门吹雪此刻快要溢出的怒气,因为那姓孙的nv子,还巴巴地抱着他。西门吹雪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的白_yi,突然有种找个客栈沐浴更_yi的冲动。
注意到西门吹雪目光的苏少英赶紧上前拉开孙秀青,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拉着满脸不高兴的孙秀青远离西门吹雪的攻击范围。
满意地看了苏少英一眼,西门吹雪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这个年轻人身手不错,人品也还可以,未来,他势必会多个很有趣的对手,只希望苏少英能勤加练习,不要让他等太长时间!
目送西门吹雪离开,峨眉四秀纷纷把矛头指向了苏少英,一个个跟要吃人似的。
苏少英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语气平缓地说:“师父让我通知你们,一个时辰之后就要出发去救人。你们全部随行。”说完潇洒地飞身上马,灰尘扬起间
,苏少英已走远。
峨眉四秀看了看苏少英的背影,又向着西门吹雪离开的方向望了两眼,最终只能愤恨地跺跺脚,上马赶回阎府。
在珠光宝气阁不远处有座小楼,一座属于霍休的藏酒小楼,陆小凤真的很希望霍休正藏在那座小楼里喝酒,但他也很清楚,如果霍休真在那栋小楼里的话,不可能直到现在都不出现。
霍休的地产虽没有花家那么多,但人家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有钱人,看上哪里的风景就能在哪里买_F_子,所以即使是陆小凤也不知该去哪里找霍休。
“陆小_chicken_,我们要去哪里A?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吃饭A,我好饿!”跟着陆小凤转了好几圈的*离有气无力地坐在路边,那样子就跟干了七八个时辰的苦力似的。自从离开陆小凤的body,*离的body变得非常虚弱,虽然运用法术更加自如,但*离着实不喜欢这种疲累的_gan觉——这和他狐仙的身份不匹配嘛!
“是A,这么瞎转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想想该去哪里找霍休比较好。”花满楼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自从想清楚上官飞燕来找自己的目的之后,花满楼那个多少还会为之悸动的心就彻底沉寂下来。
相比于陆小凤的烦恼,花满楼反而更加清闲,毕竟人家是让陆小凤去找霍休,去找跑掉的上官飞燕,可没说算他花满楼一份。
“我也很想休息,可是我不敢!”陆小凤苦恼地蹲在*离的旁边,他现在有种不太好的预_gan,如果他不能尽快找到霍休的话,那霍休就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越着急,陆小凤就越不知该去哪里找霍休,周而复始的结果,就是他围着霍休常出现的几个地方转圈圈。
“*离,你不是修行了千年的狐仙吗?掐指一算什么的,应该会一些吧?”花满楼笑呵呵地蹲到*离的另一边,曾经他是不太相信那些话本小说里的传奇故事的,可活生生的狐狸j就在他面前,就算看不见,花满楼也能_gan受到*离身上散发出的,不平凡的气息。
“花花,你实在是太聪明啦!”*离激动地跳了起来,拉着花满楼的袖子直摇晃。躲在陆小凤body里修养了十五年,*离竟然忘了自己还会掐指一算这回事。虽然他从来没运用过这种技能,但没用过不等于不会用A!至于灵不灵验,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离盘膝坐下,十_geng手指不停地摆动着,zhui里念念有词,那摇头晃脑的架势,怎么看怎么像个走江湖的骗子。
“我一定是疯了!”陆小凤苦着脸看着抖得快抽过去的*离,他怎么会把希望寄予这种连r身都混没了的狐狸j身上呢?这货要是靠得住,M_猪都能站在树杈上唱歌了。
“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线索,不如就相信*离一次吧。”花满楼看不见*离那副跳大神的样子,但敏锐的_gan官告诉他,*离的身周围绕着一层神秘的气息,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法术吧!
“唉,只能如此了。”陆小凤索xi_ng闭眼躺在地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首次*作测算系统的*离摆弄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他能确定自己确实算到了些东西,但由于以前没算过,所以*离也不能确定他算出来的结果意味着什么。
反复测算许多遍,*离得出个方位——东南方!心虚地把自己算出来的结果告知陆小凤,陆小凤噌地窜了起来,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竟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离一见之下就傻眼了,张着大zhui喘粗气,没一会儿就流下口水两行。
“我知道霍休在东南方有处隐蔽的宅子,那是他十年前做好事买下的,他这辈子就做过那么一件好事!”陆小凤边说边牵过系在树上的马,先不说*离算出的结果准不准,那处宅子都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如果霍休真的遇到了什么危机,那他很可能藏到那处宅子里。
花满楼点了点头,也牵过自己的马,和陆小凤两人疾驰而去。等两人跑远了,花痴中的*离也回过神来了。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离忍不住悲惨地仰天长啸:“陆小_chicken_,你竟然卸磨杀驴!小爷跟你不共D天!”
叫嚣过后,*离认命地牵过自己的马,追着陆小凤和花满楼,消失在东南方——不共D天,前提是先找到那人吧?天大地大的,*离可不指望每次都用不靠谱的掐指一算找到他的宿主陆小_chicken_。
狂奔两个时辰之后,陆小凤和花满楼,外加累得快虚neng的*离来到了一栋民宅跟前。这栋民宅位于小镇的古巷里,十年前这里曾是个没落的书香门第的居所,宅子的主人遇到些困难,急于买_F_子。无奈这_F_子里死过人,谁也不愿买下这栋怎么看怎么yin森的老宅。
当时恰巧路经此地的霍休难得大发善心,用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买了这栋宅子。以霍休今时今日的身份,他买的_F_子无一不是古董豪宅,像这种平凡的宅子,绝没有人会想到,它的主人竟会是霍休。
商量再三,陆小凤决定以礼待之,敲门而入。霍休是个脾气很古怪的老头子,就算要住在这种有损他身份的宅子里,他也会在里面布置些厉害的机关,陆小凤可不认为自己有本事躲过好友朱停设置的机关。
敲门声刚落,紧闭的院门就打开了,一位佝偻的老者费力地抬头打量着陆小凤,沙哑地问:“不知三位要找谁A?”
“我们想找这宅子的主人喝酒。”陆小凤难得客气地点了点头,老者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向里走,zhui里念念有词:“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是奇怪,竟会跑来这种偏僻的宅子,找个不认识的人喝酒。”
陆小凤招了招手,花满楼和*离随着他进了院子,三人才踏进来,院子的大门就自动关闭,还上了锁。
“啧啧,这院子,不一般A!”听到锁门声音的*离一*脖子,他刚才还真想直接飘进来来着,不过现在看来,这院子里确实如陆小凤预料那般,布满了诡异的机关。他要是直接闯进来,怕是早就成了筛子。
“那位老家人怎么都不问我们是谁,就让我们进来了?”花满楼也好奇了,从宅院布置的机关来看,宅子的主人一定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准许家丁放任不认识的人进来呢?
“这很简单,因为那家丁,就是霍休!”陆小凤的话才出口,走在前面领路的老家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弯的不能再弯的背脊也慢慢挺直。
*离吃惊地看着眼前那不起眼的老家人,在转身之间,换了另一张同样苍老,却保养得宜的脸。
“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我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都会被你找到!”霍休哈哈大笑着走到陆小凤跟前,用力地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他对这个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满意了,也只有这种拥有大智慧的年轻人,才配成为他霍休的酒友!
“幸好及时找到了你,不然麻烦的是我!”陆小凤苦哈哈地笑了两声,天知道他找不出霍休,会不会被那脾气不太好的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给砍成r酱。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我已备好了佳酿,就等你们来陪我喝了!”霍休引着陆小凤三人进了客厅,果然,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两坛酒。*离光用看的就知道这两坛酒是珍品,顿时,肚子里的酒虫就蠢蠢y_u动了。
四人分宾主落座,陆小凤花满楼霍休三人共享一坛酒,剩下一坛被*离独霸了。
“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霍休边饮酒边打量*离
,这人的body乍一看平凡无奇,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身子竟是半透明的!正常人应该长不出这么诡异的body吧?
“这次能找到你,全靠他!”陆小凤也不贪功,大方地拍了拍抱着酒坛子喝得忘乎所以的*离。霍休果然如此地点头,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一般。是说,能和陆小凤一起混,还没被他克死的,就没有普通人!
酒过三巡,陆小凤恋恋不舍地放下酒杯,郑重地看着霍休,一字一顿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找阎铁珊?”
霍休愣了一下,这才沉重地放下杯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去山西,我也想见见大金鹏国的公主!只是,身不由己A!”
陆小凤和*离交换了个眼神,看来他们猜测的不错,霍休确实是遇到了麻烦,而且是不小的麻烦!不然这个喜欢享受生活的老头,也不会窝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装下人。
“你们去过阎家附近的藏酒小楼吗?”霍休抬眼看陆小凤,陆小凤等人齐刷刷地摇头,霍休这才无奈地说:“如果你们去过藏酒小楼,就会知道那里,还有一个霍休!”
陆小凤,花满楼和*离听了霍休的话,都震惊地张大了zhui,一个字都说不出。霍休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苦笑着说:“已经一年多了,那个假霍休冒充我,已经一年多了!”
“呃,所以,前些日子跟我喝酒的,是假霍休而不是你?”陆小凤的zhui角抽了抽,过去一年里,他曾找霍休喝过两次酒,两次他都没发现霍休有问题!
“过去一年里,我都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宅子里,你说和你喝酒的,会不会是我?”霍休慢悠悠地笑了,当年随手做的一件好事,竟为走投无路自己留了条完全的退路。当霍休遭遇袭击之时,他就假装坠崖,然后逃到这里,并请了妙手朱停为宅子安装机关。
“不对A,如果你一年前就躲在这里了,那阎铁珊派人通知的,应该是假霍休才对,可你也知道阎铁珊救了丹凤公主的事A!”*离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越算越迷糊。他只知道陆小凤每次去找霍休喝酒,他都能躲在陆小凤的body里,享受平时接触不到的美酒,所以*离对霍休的印象,比对陆小凤其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要好得多。
“哈哈!年轻人不简单嘛!”霍休哈哈大笑两声,眼前这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年轻人,脑子转得很快。也只有这样贪酒却不影响思考的人,才能和陆小凤一直走下去吧!
*离被霍休笑得脸唰一下就红了,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如果*离不是个狐狸j的话,那这世上绝对没有比他更笨更二的人!
响亮的笑声回*在这座略显孤寂的宅子里,许久,霍休才止住笑声继续说:“谁的身边都会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老朽不才,恰好也有两个能办事的人!”
“既然你身边还有能用的人,为何不让他们通知阎铁珊和独孤一鹤,让他们也有个准备?”陆小凤想不明白了,有人在一年前袭击了霍休并取而代之,上官飞燕也是一年前杀了丹凤公主,若说这两者之间完全没关系,怕是连*离那个脑子都不会相信。
“我怎么知道现在的阎铁珊和独孤一鹤,还是不是我认识的人!”霍休翻了个白眼,既然有人能取代霍休,那就有人能取代阎铁珊和独孤一鹤。他这把老骨头经得起一次袭击,却经不起第二次,万一那两人也是假的,那他一出面,岂不是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了!
“那个白面老头,应该不是假的吧?”*离狠狠地哆嗦了下,他实在想不
出如果之前遇到的人都是假的,那事情又该如何发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被他救活的丹凤公主是真的,就算她身边还有危险,至少直到现在,她还是活生生的。
“独孤一鹤应该也是真的,苏少英和峨眉四秀跟他的时间不短,偏偏这些年轻人很喜欢在江湖上行走。”花满楼也开口分析。谁都知道峨眉三英四秀很喜欢在江湖中走动,想要冒充他们,绝非易事。若三英四秀都是真的,那对方就不会冒险替换独孤一鹤,因为这很容易被三英四秀发现,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没事就好!”霍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担心着外面的情况,偏偏他自己还不敢走出这栋宅子。在弄清楚那伙暗算他的人抱得是什么目的之前,霍休说什么也要保住自己这条老命。
继续饮酒间,四人又说了些最近发生的事情,霍休_gan叹着上官飞燕的狠毒,同时又猜测着躲在藏酒小楼里的,到底是谁。就算他把几个心腹安排到那假霍休的身边,却依旧无法探知对方的真实身份,这也是霍休一直按兵不动,等待时机的原因。
“想知道小楼里的霍休是谁,其实很简单!”陆小凤慢慢放下酒杯,一双眸子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你想去探藏酒小楼?”花满楼福灵心至地笑了,那假霍休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真霍休,所以肯定不会对他们设防。若出其不意将其擒住,就不难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你们以为我那藏酒小楼是好闯的吗!”霍休气呼呼地吼了一句,他那藏酒小楼可是他众多藏身之所中,机关最j细,最难闯的一个。就算陆小凤不是一般人,霍休也不认为他们有本事直闯藏酒小楼。
“我们不好闯,可有人好闯A!”陆小凤挤眉弄眼地看着花满楼,花满楼也难得不厚道地笑了。可怜被夹在中间的*离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_gan——这两个没人xi_ng的,不会又要让他打先锋吧?
站在藏酒小楼前,面对陆小凤和花满楼那寄予希望的眼神,*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两个家伙就是打算牺牲他!
霍休还留在那栋不起眼的宅子里,不过陆小凤并不担心有人会找霍休的麻烦,因为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剑神大人,一定也在那宅子的附近住了下来。
“*离,赶快Jin_qu吧,再磨蹭一会儿,天都黑了!”陆小凤百无聊赖地坐在藏酒小楼外的台阶上,眼巴巴地看着一副不屈状的*离,他还以为这臭狐狸j很好说话呢,现在看来,想哄*离Jin_qu试探机关,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切,凭什么是我?我同意了吗?我同意先Jin_qu了吗!我告诉你陆小_chicken_,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能藏在你body里的*离了,天知道我被sh_e一箭会不会死翘翘!”*离气咻咻地瞪着陆小凤,他就是不满陆小凤对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就算明知凡间的机关伤害不了自己,*离也不想傻呵呵地往里冲。
“原来如此!”花满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们怎么就忘了现在的*离不仅是个灵体,还是个被强行B离陆小凤body的幽魂呢!看来下次见到西门吹雪的时候要跟他商量下,再用剑扎*离,最好挑些不要命的地方**
“花花,还是你最体贴!”*离泪眼巴巴地扑在花满楼身上,又哭又笑跟个傻子似的。陆小凤不是滋味地吧唧吧唧zhui,酸不溜秋地推开了藏酒小楼的门。
还不等陆小凤抬脚往里走,一道黑红色的影子就先他一步冲了Jin_qu,陆小凤zhui角上翘了个不明显的弧度——这只臭狐狸,还是蛮担心他的吗!
事实证明,如果先进来的是陆小凤,可能一道机关都不会触动。偏偏先进来的是*离,于是整座藏酒小楼里,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机关发动声。
“*离,别乱跑!”看着在小楼里上蹿下跳的*离,陆小凤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_gan
觉。其实*离不是Jin_qu探路,而是Jin_qu找死的是吧?眼见成千上万的暗器从*离身上穿过,陆小凤还真有点心疼——这要是伤着了,要吃多少只_chicken_才能补回来A!
直到藏酒小楼里所有的机关都再打不出暗器,陆小凤花满楼还有*离,才站到了藏满了美酒的小楼中央,那里站了个老头,一个他们才见过的老头——霍休!
“哈哈,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来喝个酒都比别人的声势大!”假霍休热情地走过来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陆小凤客气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是个很低T的人,可惜有的人不想低T,连带着他也低T不了了。
“酒,美酒!”*离动了动小巧又不失高挺的鼻子,两眼一亮间,人已跃进一大堆酒坛子中间,这儿momo,那儿碰碰,像是在思索从哪坛喝起比较好。
“哈哈,既然来了,我们不妨边喝边聊!”霍休笑着走到酒坛子堆附近,随手抄起一坛酒,走到石桌附近,同时示意陆小凤花满楼还有正抱着坛子不肯撒手的*离,到这边来喝美酒。
“这么好的酒,可惜了!”看着眼前清澈见底的美酒,陆小凤惋惜地摇了摇头。一般尘封的美酒,在泥封开启之前,味道都是不会散发出来的。如今这_F_间里充满了淡淡的酒气,就说明这里的酒,其实都开封过了。
“呵,就算酒气有所外xie,酒还是好酒嘛!”霍休大大方方地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我和你不一样!”陆小凤耸了耸肩,他确实是个酒徒,可惜他只喜欢喝美酒,却不喜欢喝毒酒。如果美酒里加了些本不该加的东西,就算味道再美,他也不会尝一口。
“有何不同?”霍休眯了眯眼,一抹杀机一闪而过。
“不同在于**你有解药,而我们没有!”陆小凤的话音刚落,就听他身后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酒坛子破碎声。陆小凤和花满楼下意识地转身,就见*离傻呆呆地站在一堆酒坛子碎片旁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你,你说这美酒里有毒?你怎么不早说A!”说完就两tui一蹬,要死不活地倒在了地上。
这回连花满楼的zhui角都抽抽了——*离,装中毒很有趣吗!!
“哈哈,陆小凤,你确实够聪明!可惜,你带了个比猪还蠢的朋友,所以,你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假霍休一改之前的和蔼,露出一副凶相。他本就没指望一杯毒酒能要了陆小凤的命,何况和陆小凤一起来的,是鼻子比动物还要灵敏的花满楼。
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陆小凤的朋友已经中毒了,虽然他不知道那穿着黑色_yi袍、披着陆小凤大红斗篷的年轻男子是谁,但能和陆小凤一起闯进藏酒小楼的,一定是陆小凤过命的好友。
掌握着唯一解药的假霍休很满意这个结果,因为他虽然是假的,却同样很了解陆小凤,这个很爱管闲事的年轻人对每个朋友都很好,甚至会为朋友做很多危险的事。如今那个叫*离的男子为了陆小凤身中剧毒,陆小凤是绝不会弃之不顾的!
“你想怎么样?”陆小凤表面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则忍不住对*离竖起了大拇指。要不是*离福灵心至地装中毒,他们也许_geng本没机会和假霍休说这么多话。
“我想怎么样!呵呵**”假霍休yin森森地笑了两声,他本以为陆小凤会帮他清除掉阎铁珊和独孤一鹤两人,这样他就能把他们的财宝据为己有了。可现在呢,阎铁珊和独孤一鹤不但没死,还亲力亲为地去解救大金鹏王。总之,现在的局面,没有一点
符He他的预计。
陆小凤mo了mo重新长出小胡茬的上唇,随意地坐在石凳上。他在等,等假霍休开出条件,只有知道假霍休在谋划什么,陆小凤才能推测出这人的真实身份。
“陆小凤,想救你的朋友,有两条路!”果然,见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不说话,假霍休沉不住气了,率先开口讲条件。“第一,你,花满楼还有那个中毒的小子,统统都要死在这里,是你们扰乱了我的计划,你们死不足惜!”
“呵,这好像不是个救人的法子!”陆小凤冷笑两声,要是选了这条路,他们三个岂不是都要死在这?只有傻瓜才会选这条路。
“看来你要选第二条路了!”假霍休森森地笑了,他就知道陆小凤是个聪明人,既然毒不死陆小凤和花满楼,那不妨让他们为他办些事。
“我的要求很简单,杀了阎铁珊和独孤一鹤!”假霍休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他们去营救大金鹏王,我要你在他们回来之前,杀了他们!”
“你和他们有仇?”花满楼微微皱眉,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确实的罪过不少人,但一心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却没有几个。毕竟那两人都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想杀他们,谈何容易。
“仇倒是没有,只是他们不死,那批财宝就不会属于我!”假霍休转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他不是没想过雇佣司空摘星那类的大偷,偷光阎铁珊和独孤一鹤。不过他们活着一天,就会想方设法找出背后黑手,为了永绝后患,假霍休认为还是杀了他们比较安心。
“想杀他们可不是容易的事!”陆小凤自嘲地笑了两声,右手按在了自己的x_io_ng口上。他可没忘了前两日为了给阎铁珊独孤一鹤和西门吹雪拉架时,他受了多重的伤。要不是有*离这位狐仙儿出手相助,他现在还在_On the bed_趴着呢。
“若是容易的事,我又何必找你帮忙?”假霍休翻着眼皮看了陆小凤一眼,如果那两人都是好杀的人物,他早就像对付霍休那样一杀了之了。要知道当初能顺利杀了霍休,完全是他的运气好,可他也很清楚,一个人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所以他不想冒险去杀阎铁珊和独孤一鹤。
“所以,这算是抬举我了?”陆小凤挑着眉毛打量着假霍休,好半天才突然冒出一句:“想让我帮忙也不是不行,毕竟那两人一直B着我去找上官飞燕,偏偏我又不知该去哪里找,所以杀了他们,对我也是有好处的!不过**”
假霍休一听眼睛就亮了,他本以为陆小凤还会讨价还价,甚至是直接拒绝他。不过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说_fu陆小凤,让陆小凤一伙出手,解决了他的冤家对头!
“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霍休?”陆小凤的话一出口,假霍休眼中的希望瞬间转变成了惊恐。他自信杀霍休取而代之的事干的很干净利落,即使是霍休身边的亲信都没有发觉,这陆小凤又是如何得知他是假的?
“唉,看来,我们的交易是谈不成了!”陆小凤做作地叹了口气,在得知假霍休杀阎铁珊和独孤一鹤是为了钱之后,陆小凤就知道他无法推测出假霍休的身份了。因为普天之下觊觎他们财富的人实在太多了,天知道是谁钻空子“杀了”霍休,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的身上。
可现在看来,假霍休似乎对自己真实的身份讳莫如shen,既然他们知道他是假的,那假霍休应该也会杀他们灭口吧?
意料之nei的,假霍休突然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还不等陆小凤出手,假霍休突然不见了。花满楼侧了侧耳朵,他刚刚听到了机关启动的声音,看来假霍休是通过隐藏的密道逃走了。
“行了,赶紧起来吧,人都走了,你还演给谁看A!”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暗门在哪儿的陆小凤晃悠到*离的身边,伸脚踢了踢他。*离泪眼巴巴
地睁开眼,可怜之情溢于言表——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该趴在他身上又哭又闹吗?为什么他家陆小_chicken_不按常理出牌?
“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假霍休!”搜索半天,同样一无所获的花满楼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假霍休应该启动了小楼里的全部机关,甚至可能已经封闭了他们的退路,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被困在藏酒小楼里了。看来,假霍休为他们选了第一条路——所有人都死在藏酒小楼里!
“唔,我们很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离咬着手指头,天真地说:“我刚才胡乱跑撞的时候,把小楼nei的机关都弄坏了一半,也就是说,他能启动jin_ru密道的机关,却打不开出密道的出口,所以**他很可能会饿死在密道里。”
陆小凤无语望天,他就知道*离不会眼睁睁看假霍休离开而不阻止,原来这家伙早就笃定假霍休走不出去了!不过假霍休出不去,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出不去了?
“陆小_chicken_,如果你背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打开小楼的机关,带你们离开这里!”*离懒洋洋地伸了个懒yao,随手抱起个酒坛子开始喝酒。这些酒里都掺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一般人喝了,就算当时不死,若没解药,怕也挺不了多久。可这玩意在*离看来,除了略微影响酒香外,_geng本就和普通的美酒没区别,所以他照喝不误。
“你又不是没长tui,为什么要我背你?”陆小凤翻了个白眼,别以为*离现在是灵体状,就表示这只狐狸j很轻。陆小凤自认是个懒人,没让*离背他就不错了,想让他背*离,想得美!
“那没办法了!”*离说着两tui一伸,往地上一趟,开始肆无忌惮地喝酒。花满楼无奈地笑了两声,以前*离还在陆小凤body里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任xi_ngA!该不会上次三位高手过招,把*离的脑子给打坏了吧?
听着*离边喝酒边吧唧zhui的声音,陆小凤不爽地mo了mo鼻子,他也是爱酒之人,小楼里的霍休是假的,但这些美酒却都是真的。若不是里面加了料,陆小凤肯定也要喝上几坛。可现在,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些美酒,都进了*离的肚子。
直到所有的毒酒坛子都见了底,陆小凤才无可奈何地妥协。看看半昏迷状态的*离,陆小凤苦哈哈地笑了两声,现在不背*离都不行了,这货把自己喝成烂泥了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臭狐狸这么贪杯呢!
“你现在实在没必要背他!”花满楼摇了摇头,*离都喝成斗_chicken_眼了,还能打开小楼的机关吗?别没打开逃生之门,反而触碰了什么要命的机关!
“谁说的,我还没醉,我还能打开小楼的机关!”才趴上陆小凤的后背,*离就睁开了一双朦胧的狐狸眼。得意地笑了两声,*离慢悠悠地从陆小凤身上爬了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角,抬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阵阵机关启动声响起,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裂口,*离笑呵呵地回头看陆小凤和花满楼,想换两句夸赞。结果由于喝得太多了,*离脚下不稳,随着墙壁开启时的震*,*离一头扎进了漆黑的密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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