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花满楼向右偏了一步,与那人擦肩而过。
青丝落地,人却完好。
那人并未拔剑,世间能令他拔剑的人屈指可数。
剑未出鞘,剑气已发。
奈何对手并不在意,只是伸手Mo了Mo断开的发鬓。
花满楼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早就想剪掉这一头长得吓人的头发了。
可是心里早就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和子孙十八代好好的问候了一遍。
但不可否认,刚刚很危险,那人身上说不出的危险,冷寒,还孤独。
花满楼的反应让陆小凤他们都感到吃惊。
连一向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表情的西门吹雪,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消失了。
西门吹雪并无多加理会,一切与剑无关的事,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转头看向站在阶梯上的人,仍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寒气四溢,冻的人移不开半步。
陆小凤笑道:“西门吹雪,他们是来找我的,你能不能换个表情。”
“不能!”
花满楼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出声的地方。
原来他就是那个叫西门的家伙啊!这个万梅山庄的主人啊!
人和这个庄子一样,又冷,又傲!
西门吹雪转身就对上花满楼那双黯淡的双眼。
这人不是花满楼,绝对不是!
“我们一直站在这吹风吗?”
花满楼难得的开口,只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一路上都很冷清,没有感觉到人气。
这个庄子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有点像是他以前放枪械的武器库。
带着一股浓浓,挥之不去的肃萧之气。
让人不寒而栗!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屋子。
花满楼莫名的感到一股亲切,若是能多点人气,那便更好了!
坐在厅堂之中,喝了口水,确切的应该叫做茶。
花满楼眉毛瞬间打劫在一起,很苦,还是啤酒好一点,可惜这儿没的卖,他也不会做。
厅堂很安静,花满楼知道他那些和鸭子没区别的‘哥哥’们,已经和陆小凤一起消失了。
可是,仍旧有个人没有离开。
西门吹雪!
一个让他第一感觉像是沙漠之鹰的男人。
让所有枪械爱好者疯狂追逐的对象,却没有任何人能控制其力量。
钢冷,高高在上,有着让人追逐的力量,却没有人能超越。
枪械之王,这就是他的感觉。
可以的话,不介意这人成为他这个世界第一个朋友。
最好是那种能相互对抗的朋友。
他喜欢这个人了!
同居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不是古龙体啊 不是古龙体!
静,格外的寂静,静到连呼吸都没有。
花满楼面无表情的端起桌上的茶,轻轻的抿了口。
仍旧是满口甘苦,虐待他的舌苔。
可他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不快了。
因为上帝听到他的祷告,这个世界安静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无光的眼睛扫视着周围。
花满楼能感觉的到那个人没走,正静静的坐在一旁。
也许在看着他,也许没在看着他。
不管怎样,他都在感叹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安静的一个人。
真是安静的可爱!
西门吹雪并未理会花满楼,因为没必要!
除了剑,什么东西对西门吹雪而言都是没必要的。
只是……
这个所谓‘冒牌的花满楼’有着从前那个花满楼没有的东西。
一股盛气凌人,好斗的气势。
这个冒充者,似乎很好强。
不知道剑法如何,希望是个能战上一战的高手。
花满楼不知道西门吹雪在想什么,同样西门吹雪也不知道花满楼正在腹诽。
是的,他在腹诽,他又开始抱怨了!
忍,忍!一定要忍!可是他忍不下去了!
一杯茶都喝干净了,这个人怎么还是一声不吭的啊?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不对,刚刚说过话,怎么现在又不说的?
强压下心里的怒气,花满楼想着自己要跟他交朋友的,没必要给对方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只是看不见,不是哑巴。人家不说话,大不了他先说就是了。
站起身子,花满楼呆住了。
他听力极好,哪怕是呼吸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
他听不到西门吹雪呼吸的声音。
于是……
他根本猜不到西门吹雪坐在哪……
丫的!是个人怎么就能不吱一声啊?
这个该死的家伙到底蹲在什么地方啊?
口胡!不出声就以为他找不到吗!
侧头倾听,仍旧无声,只是徐徐清风从左面而来。
大概,应该,左边是门。
那么那家伙一定在右边!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仍旧一声不吭。
看着他缓缓站起,然后转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像是一个正常人,直直的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撞到门柱上,捂着额头蹲在地上为止。
这人一点也没做瞎子的直觉啊!
轻不可闻的出气声,花满楼很快发现西门吹雪在他相反的方向。
他收回前面的话。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看他出糗的,不然不会现在才出声。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转身,迈步,仍旧是直直的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是半步之遥,花满楼停下了。
西门吹雪却没有退。
剑神从不后退。
之前为他退的那半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以后,西门吹雪绝不会再为这人退后半步。
两人的姿势有点怪异。
花满楼站着,低着头,侧着脸,看不见近在咫尺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坐着,看前方,不理会贴在耳侧的花满楼。
花满楼感到西门吹雪就在附近,很近,却不知在什么方位,只能侧耳倾听。
西门吹雪感到花满楼的气息呼在耳上,很热,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靠近的有些离谱。
花满楼不知道西门吹雪从没让人靠的那么近,更不会知道他的命已经在鬼门关转上一圈。
西门吹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让他靠近,有了第一次的后退半步,就有第二次的靠近,那第三次呢?
“花满楼,阿楼!我的名字!”
既然他现在是这个身体的新主人,那花满楼的名字就是他的。
只是,他仍旧是他,那个被误认为有自闭症,爱腹诽的阿楼。
以前的花满楼是什么样的,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