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捋他头发玩儿:“**千金难买早知道。咱俩一路货,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早知道两千年前老子赖定你不周山,撵都不走。”
烛龙笑:“终于看得上不周山了?行,本尊死了便给你。”
我说:“别说死不死的,你死不了**早知道,陪你来逆天台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咱俩有一天过一天日子,有车有_F_有地皮,多好。”
烛龙哑着嗓子低低的笑,哄我:“嗯,嗯,你不让本尊死,本尊便不死。”抬手替我抹抹脸,问:“干什么又哭?”
他一动胳膊劫索便又扯进手腕,死白色的皮肤失去龙鳞保护,新伤旧伤血流如注。一线细细的红沿着无形的绳索,点点洇*老子外衫。
——老子看不见劫索,可看得见那血线。
伸手,将那血线牢牢攥进掌心。
劫索连着死劫,烛龙刚还说过的。
**长虫,我不让你死。
凤鸟族最神圣也最禁忌的咒文一字一字流过心头,老子紧攥的拳心骤然便有滔天的火焰离离漫生,吞卷开来的光芒夺目到了极致,纵然老子早已看惯什么人口衔一支长烛璀璨西北、看惯了金乌翅间能将半天彤云煅作沸铁的辉煌晚照,兀自不敢、也全然不能正视。
**也不敢低眼。
怀里什么人疯狂的挣扎起来,势起燎原的涅槃劫火中同老子隔了层氤氲的火影,郁青眼底不见天日的惊怖与绝望却犹然近乎怵目惊心的清晰。老子被他咆哮马上身来回摇晃得直乐,一滴不知道摇出来还是乐出来的眼泪溅上他X_io_ng口,滚落下来时,也变成了火。
我们都在火里。
可我不担心。
就如同那劫索我_gan觉不到,老子的劫火,长虫即使看见、也_gan觉不到——凤凰的劫火,烧灼的从来便只有自己。
——重楼高压锅炖烂的鸭子也就zhui还硬,自打认识飞蓬,攻克五帝显化灵圣封魔咒一直就是他强项,跟据大仙我的经验,再有半分钟他肯定neng困,neng了困,第一个便要救你。
**长虫,长虫,我不让你死,你便不死。
你那劫索说到底是本鸟皇的,连那死劫一起,本鸟皇的东西,本鸟皇亲自灭了他便是。
眼前已经恍惚一片,老子隔着火焰恍恍忽忽亲亲长虫眼皮,眼见他周身劫索也已尽数燃着,虚空中无数金线似的火攀附上白光的尽处,回眸,便见白光里一团老子永远看不清的什么蓬然爆起狰狞而妖娆的火焰,好看得很,说不出的好看。
**记得干爹蹭绷着一张虎姑婆似的晚娘脸一边戳一边吓唬老子,莫玩火,仔细点着了自己,疼死你疼死你疼死你。
陷入黑暗的前一刻老子想,爹他没谱儿,又诳我。
——当然老子觉得不疼很可能因为老子不是纯种的凤凰,大鹏金翅鸟自焚就不怎么疼:上辈子也不记得哪本书,书里写大鹏自焚和凤凰还不一样,凤凰是涅槃,大鹏是作死,一gu火烧完了,只留一颗青琉璃色的心,那是龙吃多了,烧不干净。
老子没吃过龙,估计不享受琉璃心待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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