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呆,便听一个极陌生的男声沉沉开口:
“青帝之臣,东皇之佐,大司命于斯觐见。”
烛龙shen青色的眼猛然眯起,一把扯过老子,偏头。
他跟老子不远处的半空,方才的灵光聚散离He,几句话的功夫,已
然幻化成一名蛮夷打扮的年轻神祗——那神祗一张板板整整的砖块脸,两只眼死水一般,不管烛龙也不顾重楼,望老子身上漠然一扫,便向景小天恭恭谨谨的执以大礼:“陛下。”
景小天继续保持被重楼狠揪脖领的销魂状态,眉眼漆黑,鸦羽似的睫毛只一低便即一抬,淡淡一瞥间,一点神情竟是老子当年纵使跟飞蓬鬼混时也从来不曾见过的肃穆与凌然:“逆天台对烛龙烛Yin的禁制是你在守的?撤了罢。”
他这话淡定之中充满了暂时从某魔尊身上嫁接过来的王霸之气,气场气势气魄无一不是十足,非但攻,而且还总攻,端的是傲视帝王不让鬼畜笑尽一切忠犬,一言既出,直教你小样的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子不提防让他镇得一愣,明白这句话是老子这趟穿越完美结局通关的必要条件之一,狐假虎威忙也跟着点头,大司命却还是那么副板砖似的模样,躬身道:“陛下不可!”
景小天眉梢飞快的一扬,问:“**什么?”
他这会儿好容易从自家魔尊爪子底下抽身,_yi领将将离了险地,一只右手却被重楼攥死了说什么也不肯放,耳畔铜钱顺着脸颊垂落下来,微一回头,“叮”的一响。老子见他挑眉,心里忽然想起个事儿,虽说景小天任人拿捏脾气好到了家,飞蓬却是个会耍流氓的主儿,眉毛只消这么一扬,下一步必定是抡着镇妖见重楼就砍(这辈子算我在nei好像就俩人惹过他,而相比于乱剑剁重楼,他老人家收拾我的次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阿门),而_geng据进化原理或者是退化原理,东皇太一这种顶着万年总受景小天壳子都能淡定出无限总攻气场的人物,一扬眉毛火起来,不定能干出如何灭绝人Xi_ng惨绝人寰的凶案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司命识时务者为俊杰吧你还是**
哪知大司命脑袋里也跟装了板砖似的,只道:“羲皇遗命:宵明烛龙,重楼烛Yin,但入逆天台者,尽封其龙神之力,此为永例!”
他话里搬出天帝伏羲,景小天一时倒也不好强词夺理,鼻中轻轻一哼,正要继续开口,不知突然又想起什么,一咬下唇,却低低只叫了声:“红毛,松手。”
重楼灵印光芒愈发Yan红夺目,干脆也不再遮,刀一般锋利的薄唇透出三分魔族特有的似笑非笑,一双眼高shen莫测,对景小天那一唤全然置若罔闻。他盯着景天脸边磨光了铜绿的通宝制钱若有所思了片刻,眼色蓦地一凛,冷声却道:“大司命。”
大司命站直了身子,一张脸霎时间板砖变冰砖,也是冷冷的道:“堕天之魔,叛帝之龙,吾与汝何言。”
重楼道:“神魔大战转瞬即至,本座沙场相待!”
大司命道:“兄弟齐至,吾亦何惧?”一甩袖
子,连景小天的脸面都不看了,径直背过身子。
——那一天后来的情况可以用“峰回路转”这个词来形容。景天小盆友主演的“东皇太一总攻记”惨遭重楼同学ca播,在红毛魔尊一贯嚣张的叫板与大司命衔接流畅训练有素的反叫板中就如AV突然摇身一变转干芒果台的买卖,折角犀利,江河日下。当然老子从在场某三只shen重的怨念及景小天惨不忍睹的表情中推断出丫几个叫板的不是新仇而是至少一万年前的旧怨已经是后来的事情鸟,因为通常在老子身边贤良淑德充当专业解说员的某条长虫,也已经在无穷无尽的怨念和大司命那句“兄弟齐至”的_C_J_下,投入了新仇旧恨无穷匮也的滚滚大Ch_ao:
“**哈,‘堕天之魔,叛帝之龙,兄弟齐至
,吾亦何惧’?这般四字一句四字一句,本尊若不赞阁下一声好文采怕是还当真对不起阁下——说什么堕天之魔,那魔尊虽是十二分的混蛋,堕天成魔自有本尊亲自收拾,阁下何时有资格过问?至于背叛天帝,魔尊堕天原在六千年前,羲皇谢世却已逾八千余载,头顶天帝不过虚影,大司命谈一句‘叛帝之龙’岂不可笑?!——本尊此来要事在身,原本不Y_u与阁下再生冲突,岂止阁下无事生非出言挑衅,却须怪不得本尊不顾东夷同僚的旧日交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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