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展昭在桌子底下拽拽白玉堂,而后起身站起,面向众人。
“各位,展昭还有公事在身,恕不能饮酒太多,来日定找机会与大家痛饮。”
对面的赫连舍微微一哂,“熊飞那日也是这么说的。”
展昭有些尴尬的mo鼻子,他下意识的偏头看白玉堂。
“猫大人身兼重任,又严于律己,能坐下同你对饮已是不易,何必强求太多呢。”白玉堂慵懒的拖着强T,也不去看对面的人。
展昭听着他不善的语气,突然有点后悔找他救援。
旁边,丁月华听说展昭要走,虽舍不得,却也不敢过多阻拦。她虽倾心于他,却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和包袱,于是站起来一抱腕,道:“展大哥,我和二哥就住在城中的‘有间客栈’,你若是有什么
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
展昭听着“有间客栈”的大名,不自觉的眼皮跳了两下,心说这一定又是白玉堂家的产业了,问都不用问,光听名字就知道了。
他也回抱了一下腕,唇边漾起笑容来,“丁姑娘客气了。”说罢又向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再会”,而后就同白玉堂和冷宫羽一道离开了。
才刚kua出香满楼的大门,展昭就长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简直是煎熬,酒喝不踏实,鱼吃不爽快,面对扬州城人人传颂、口味第一的鱼和酒,他竟是有些食不知味。
白玉堂从见到丁月华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到现在出得门来,他依然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展昭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与她比试剑法,后来被她大哥丁兆兰求亲的事而耿耿在怀。他看着他周身向外散发的寒气,心里有点莫名的打突,可是自己明明就和那个丁月华什么都没有,这心虚的实在没道理。
“咳咳,白兄,看你刚才也没吃什么东西,不如再去吃点?”展昭咧着zhui,用肩膀轻撞了他一下,想要将气氛缓和缓和,之后还有很多大事要一起做,若他总是顶着这冰块脸,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被冻死了。
白玉堂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冽的眼眸看了展昭一小会,而后又面无表情的挪开眼,却是对着后边的冷宫羽道:“跟我去个地方。”
冷宫羽正在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这会听到白玉堂对自己说的话,有点惊讶,“五爷你喝多了?认错人了吧,你家猫在那边!”她伸手指指他旁边的展昭。
白玉堂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沉了几分。
冷宫羽立马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气息,连忙改口:“好好好!在下奉陪到底!定然伺候五爷到满意。”她径自翻个白眼,心里咒骂着这个不好惹的死耗子,对猫有气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撒,自己又没招他!她这个郡主当的还真是窝囊。
展昭眼眸黯了几分,有些怏怏的,白玉堂这是在故意疏离自己?他忽_gan一阵烦躁,却也不敢表现出来,zhui边仍然带着一抹清浅的笑。外人看来以为他是个好好脾气的温润公子,真正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三人彼此无话的又往前走了一段,到了岔口处,白玉堂拽着冷宫羽“嗖”一下的就施展轻功没了踪影,剩下展昭一人怔愣的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白玉堂的日子,现下突然只剩下了自己,他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在岔口处站了好一会,他突然_gan到有些自嘲——自己才是那个御前四品带刀的护卫,平日里没有白玉堂,他也是照样查案办案的帮衬着包大人,如今那个缠人的白耗子不在了他应该更加自由才对,做什么好像跟个失恋的*i妇一样垂头丧气?
shen呼一口气,而后缓缓将x_io_ng腔中的浊气吐出,展昭甩甩头,努力想把那磨人的白耗子从自己头脑中甩出去。他集中j神忖度着下一步的计划。
现下他们已经按照原定计策来了扬州,过些时日他们就要以贺寿的名义移到清平侯府去了,进了侯府,恐怕事情会更多,行动也会越发的不方便,因此在那之前,他必须先要和鲍恩会He,确保那两个小鬼的安全。他学着公孙平时的模样掐指算算,他估mo着良友和管虎也该到了。
想至此,他又扭头向白玉堂刚刚离去的方向shen望了一眼,他双眸闪动了一下,心里轻念了一声:玉堂**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是换了一副表情。他捏了捏手里的巨阙,而后提气跃身,轻盈的跳上_F_顶,朝着另一面的方向飞身离去。
另一边厢,白玉堂抓着冷宫羽的后脖领,同她一起矮身躲在一座_F_檐后。其实他们并没有走远,白玉堂只是藏起来想要看看,没了自己展昭究竟会不会不开心。
他看
到他孤身立于岔口处时的那抹孤寂和唇边勉强扯出的那丝苦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忍,但即便不忍,他也没有傻到再跳出去,因为他现在十分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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