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城池之上,我身着青衫,外披着曹*刚才递来的猩红披风,望着远方愈来愈近浩浩**而来的敌军。在其前方,袁绍披金甲,持利剑,一指城池之上,朗声而道:
“曹阿瞒,我念与你小时有旧,多年来百般扶持于你。如今你却挟天子以令诸侯,自为汉贼,恩将仇报。今日,便让我带着四世三公的荣耀为大汉一除ji_an臣,匡正社稷,救天下于水火!”
最后几个字咬的又重又有力,以至于让他身后的将士都振奋了起来,一齐大喊起来,声音如震如雷,响彻天地:
“除ji_an臣,匡社稷,救天下!”
“本初兄。”此时,曹*的声音响起。袁绍见人张口,便一眯眼,挥手让身后士兵停止了喊声,等着曹*接下来的话。曹*不急不缓,先从城池上下来,领着仅一万人从城门中策马而出,与袁绍对峙于阵前:“本初兄,阿瞒先问你,这么多年,本初兄是否还将四世三公看的那般重?”
袁绍冷哼一声,答道:“自然。袁家是四世
三公的名门望族,远比你曹阿瞒宦官之后尊贵得多。”
听人鄙夷的语气,曹*也不恼,继续又问道:“那既然如此,阿瞒是否可以认为,本初兄扶持我,不过是为了为你扩充实力,永远当你听话的随从呢?”
啧啧zhui,袁绍没有回答。
“本初兄呀。”曹*一疏眉色,语气爽朗:“若你真是能扶起天下之人,阿瞒又何苦与本初兄反目成仇。只因这大汉基业,早已不是自恃尊贵之人可以扶的起的。而能跳出百年来传统的束缚,进行改革之人,唯有我这身份卑微,宦官遗丑曹阿瞒!”
静了几秒,袁绍微He起双目,再睁开时,厉色仍旧:“休得胡言!曹阿瞒,事已至此,我也无心与你再多说什么,今日,就让我们一决胜负吧!看着北方,究竟是谁的囊中之物!”
曹*勾唇,拔剑出鞘。
“咚、咚、咚”,双方战鼓开始雷雷作响,城门开启,剩余人马倾城而出。
“杀呀!”一瞬间,厮杀声便响彻了天际。士兵们拿着利器相互攻击,厮杀,鲜红的血ye流淌于大地,滋润了干枯的荒草。
城池上,我和贾诩分别都手持令旗,指挥着战局。而战场上,由夏侯惇,徐晃等大将领兵陷阵,与敌方拼杀。就看夏侯惇手拿长矛,一挑一刺挥洒自如,一矛下去竟是刺穿了四五个士兵,高挑起一旋,便将四具尸体仍于敌军阵中,吓得敌军毛骨悚然,神色也慌乱了起来。
在战场中央,曹*和袁绍正相互厮杀的你死我活。就看他们俩都夹紧马,手持利剑。袁绍先策马杀来,利剑挥向曹*。曹*不慌不忙侧身一躲,剑顺势朝袁绍命门刺去,袁绍急忙一仰身,一架缰绳退到一旁。
“切,曹阿瞒,多年不见,当初连偷看人家Xi妇逃跑都能被抓住的你倒也厉害了!”
“谢本初兄谬赞了!”曹*一挑眉,又是持剑而上。袁绍亦是又策马攻来,两宝剑相撞,发出轻硬的碰撞声。两人相持而抵,不分胜负。
战场上血光漫天,城楼上则是肃穆之至。我和贾诩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战局,手中则不断换着令旗,速度因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情况而快的惊人。
“骑兵!”此时,贾诩神色严肃,拿起蓝色令旗,高举一挥。骑兵立刻整He队列,摆出了事先训练过的阵型,冲到了袁军的步兵中,顿时就冲散了步兵的阵型,一个个步兵手持小小的长刀意图阻拦,却也成了马下冤魂。
袁军见步兵被破,也y_u用骑兵予以换牙。我连忙举起指挥步兵的令旗,高举而起,再直指袁军骑兵。步兵中的矛兵立刻退于一旁,而持陌刀的士兵则边厮杀边摆出迷阵,袁军骑兵正以为自己冲破了步兵,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陷入了阵中,没反应过来就马tui一软,摔马而下生生被利刃砍杀。
战场上,再也无了道义理智,所有人只明白一点,那就是杀掉眼前的敌人,亦或者被敌人所杀死。
接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耀眼的正午阳光已普照大地,场上的战局因曹军的早有准备与袁绍军的空有数量却无质量而逐渐定了下来。
“曹阿瞒!”眼瞧着自己马上就要兵败,袁绍的神色更是狠利:“我袁本初当初就该听父M_的话,离你这个宦官之后远点!果然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曹*未说话,只是皱起眉头,手中剑直直向袁绍额首刺去。而此时袁绍却正被赶来的徐晃所牵制,再无力转身回挡这一击**
“铛!”的一声,宝剑硬生生将袁绍头上的头冠劈成了两半,掉在地上,被马踩得稀巴烂。
“本初兄,这,就当是阿瞒还了你当年恩情了。”收剑回鞘,曹*直盯向袁绍,眼中是说不出的坚定,硬是让袁绍一愣,良久才撇撇zhui,一架马转身而逃。夏侯惇见了急忙要策马追去,却被曹*以剑鞘相拦。
城楼上,贾
诩见袁绍要逃而曹*却未让人追,便连忙伸手y_u拿起绿色令旗指挥弓箭队进行sh_e杀,却被我按住了手。他眯眼转头,淡声说道:“战场上妇人之仁,必定会作茧自缚。”
“如今袁绍几乎所有兵力都折在了这里,而他本人本就是心高之人,就算他逃回去,也活不了多久了。”眼瞧着袁绍愈行愈远,我抿抿zhui,又说道:“既已定局,便不必用主公的手来干了。毕竟**主公与袁绍有旧。”
正午的日光下,这场战争的胜者身着染血的铁甲望向袁绍逃走的方向,良久良久,领兵而回。
建安五年,曹*破袁绍于官渡,以少胜多,功名显赫。袁绍仅带八百骑退回河北,曹军俘获袁军近七万人,皆坑杀。
城外是坑杀俘虏的哭喊嘶嚎声,营中却是肃穆的可怕。曹*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俘虏来得袁绍的武将谋臣,眯眼,沉声道:“你们,可有愿意归降于孤的?”
静默许久,无人应答。
“孤知你们有才,若是死在此地,岂不可惜?自古鸟择良木而栖,孤向来爱才,定会善待重用。更何况如今袁绍已败,此时投降,也不会落得背忠卖主反而是审时度势的赞名。如此,你们还是无人愿归顺于孤?”
曹*的话对这群人显然是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又静了几秒,就听有两人闷声却坚定说道:“败将高览,张颌,愿降!”
见终于有人投降,曹*心中一喜,朗声豪气道:“好!来人,给他们倆松绑,各封为偏将军,带到偏营中好生休息!”继而,他昂起头,看着有些躁动的人们,又到:“还有人愿意降么?”
零零星星的又有几个人投降,皆松绑并予以官职。而至始至终,唯有跪在最前方的那个人,挺x_io_ng抬头,无论曹*说什么都不屑一顾。
“你,就是沮授?”走下主位,曹*居高临下看着此人:“孤听闻你素有才华,那袁绍也是因没听你的计谋而兵败至此。那样庸主,有何可忠,不如归顺于孤?”
恶狠狠地瞪了曹*一眼,沮授开口道:“自古‘一日为臣,终身为辅’,如今兵败,授只恨天祝曹不祝袁,如今只求速死,望曹公成全!”
“主公。”此时,一直在旁壁上观花的我突然出声,微笑说道:“嘉昔日与沮授兄有旧,不如让嘉劝沮授兄一二,可好?”
“哦?”曹*看了看笑容淡然的我,又眯眼看了看仍神情坦**的沮授,最后还是从了我的愿:“那便将此人交予奉孝了。”说完,便让人押着沮授去了另一个阵营,而我,便也拱手一礼,退了出去。
营中,坑杀似是已经结束,士兵们都零零星星回了来,表情因大胜而喜气洋洋,却掩盖不住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我跟着那个押着沮授的士兵,进到了一个营帐中。
“给他松绑。”一进营帐中,我便对那名士兵说道。
“祭酒大人**这**”那士兵显然是为难的很:“沮授誓死不降,万一他投鼠忌器,伤了祭酒大人,小的可怎么担当得起这个罪名。”
“主公已经说过,将沮授交由嘉来处置。难道违抗主公的罪名你便担当得起么?”
“小的*小的不敢*”被我一喝,他连忙诚惶诚恐的解开了沮授的绳子,想离开却又不放心的说道:“小的就在门口候着,祭酒大人如若有什么事便喊小的小的定第一个冲进来。”
而后才缓步走出了营帐。
目送着人出去,我坐在椅子上,抬手倒了杯茶
递给沮授:“军中此时无酒,沮授兄便先以这杯茶一凑He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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