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简单地点了点头,水珠顺着他的动作从黑发上滑落,华贵的黑袍几乎完全*透了,在地毯上泅出大片的水渍。戈德里克见状有些讶异,快步走了过去,指尖凝起一团暖黄色的光:“下雨了?”
“嗯。”
萨拉查应了一声,低下头来,任由爱人的指尖拂过他的面颊和肩膀——温暖咒和干燥咒让方才黏*的_gan觉好了很多:“英格兰天气一向多变。”
“但这并不代表你不能用魔法。”戈德里克有些苦恼地歪歪头,手伸进半干的黑发间:“虽然你不太可能生病,这样也会不舒_fuA。”
“思绪一起来就停不住了,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萨拉查将游走在发间的手熨帖在自己脸颊上,闭上眼:“戈迪,我去了一趟冈特家的老宅。”
“然后?”
“沉睡之前我把挂坠盒放在了地底的密室,现在它不见了。”
戈德里克皱起眉:“你是说斯莱特林家传的那个挂坠盒?”
“嗯。”
萨拉查简短地应了一声,仍保持闭着眼的姿势半靠在爱人身上;戈德里克抿抿唇,没有接话。他知道事情很可能没有爱人描述的那么简单,但对方没有多作解释,他一时也不知如何询问;便索xi_ng保持这样的姿势,将温暖咒的力度加大了一些。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萨拉查就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眸子里又闪烁着平日里的冷傲锐利。他直起身,放开熨帖着自己的手,看向一直在一旁安静站着的巴罗:“只有你一个?海莲娜呢?”
巴罗微微欠身,谨慎地斟酌言词:“她似乎暂时不太想见到我,所以我一个人先过来见格兰芬多教授了。需要我现在把她叫过来吗?”
“不需要。”萨拉查挥了挥手,略一思忖:“让她尽快把拉文克劳冠冕的下落告诉我们,顺便留意赫奇帕奇金杯的去向。”
“金杯?”
戈德里克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不应该在赫尔加最喜欢去的那间密室里吗?我记得她甚至还专门做了一个水晶支架来摆放它。”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一愣:“难道——”
“来之前我去看过,它不见了。我需要冠冕的信息来验证我的猜想。”
“我知道了。”巴罗神色凝重:“我现在就去找海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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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幽灵离开后,戈德里克叹了一口气,索xi_ng坐回了软椅上,觉得自己的疑惑还是压不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萨拉查并没有一起坐下,而是走到戈德里克
面前,撑着椅子的扶手俯下身。他离得很近,戈德里克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微微ch_ao*的气息。漂亮的红色眸子闭上,又睁开。
“挂坠盒上的魔法被破坏了,那个密室里用来凝滞时间的法阵甚至被直接改造成了献祭的源泉,而这一切迹象都被人巧妙掩藏。”他冷笑了一声:“出色的手法。要不是我终于抽空想起应该收回它,说不定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献祭?”戈德里克讶异地重复这个词:“你是说灵魂献祭*”他猛然顿悟,立马觉得肝火上涌:“魂器?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看来我们的小朋友找到了不错的帮手。”萨拉查又冷笑了一声:“光凭他那点稀薄血脉的力量不可能做到,一定有人暗中协助,说不定和五十年前密室那件事有联系。”
“我现在开始好奇那个人究竟是谁了。”戈德里克的眉头更皱紧了一点:“先不说我,能瞒过你的魔法_gan知力的人实在屈指可数,当然——”
其实戈德里克心里一瞬间闪过几个可能的人选,但他还是下意识忽略了这个念头。他沉吟了一下,抬眼望着爱人yin驽却掩不住疲惫的神色;自苏醒后萨拉查一直很忙,即使几乎每天都能拼命挤出时间陪伴自己,也不能掩盖他公务缠身的事实。现在他的眼角仍有些发红,又不知昨晚熬到几点了。想到这里戈德里克心里叹了口气,不禁又伸手探了过去:“你最近的状况也实在算不上好,或许恰好被人钻了空子也说不定。”
手指上的力度轻柔地舒展在眉间,微凉,舒爽地游走,似乎是一切温暖的源泉。萨拉查笑了一声,索xi_ng闭上了眼,仍旧保持俯下身的动作,只是再靠近了一些。
“我的确有些急于求成。”他坦诚地承认:“这个时代算不上安全,无法尽快掌控权力会让我恐慌,而我放心不下你。”
“别说得我好像什么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戳了戳他的额头:“说我爱闯祸就算了,伟大的格兰芬多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打败过了?”
萨拉查撑着扶手,不置可否:“你总会给我出其不意的惊喜,让人时时刻刻为之胆战心惊,我想,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这一点。”
戈德里克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反驳;只是鼓了鼓脸,手仍放在爱人的眉间,力度适中。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你们今晚难道没有宴会什么的吗?”
“有魔法部的例行晚宴,现在应该刚刚开始。”萨拉查凑到他的耳边,吻了一下柔顺_fu贴在耳边的金发,低声道:“陪我。”
他吐息时的温暖气息呼在耳边,说不清道不明的y_u望,让身子有些发软;稍微有点痒,戈德里克想。
“你想让我用什么身份陪你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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