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无漪一通发xie,心满意足。
翌日清醒过来,看清楚剑布衣的惨状时,方后知后觉得醒悟到大事不妙。
“怎么办怎么办!本公子怎会对这个乌鸦嘴出手,明明本公子爱的是温柔可亲的美人……但本公子又不是那种吃完不负责的混蛋,要对乌鸦嘴负起责任……”
冰无漪抱着头,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脑袋不禁又大了一圈。
“不行不行不行!只怕还不等本公子负责,会先被暴走的乌鸦嘴打死。”
冰无漪落跑了。
不过按冰无漪的说法,那不叫落跑,而是正巧天之厉通过厉族的心灵感应,喊他去观摩鬼如来和天之佛的打架。
有热闹不凑不符合冰无漪的脾xi_ng,所以在剑布衣尚未醒转前,冰无漪说服自己会在凑完热闹后及时赶回去,只要乌鸦嘴别醒得太早。
剑布衣醒来时已近黄昏,房间内异常安静,只有他一人。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好,剑布衣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
桌上有一封冰无漪留下的信,很短。
[鬼天决后,速回。]
身背碧血长风,剑布衣出门。
正在兴致勃勃观摩鬼天之战的冰无漪突感
脊梁发冷,偏头去看,人群中一抹红色分外显眼。
“乌鸦嘴!?他怎么也来了?”
迟疑间,剑布衣的目光已与他对上,冷洌如雪。
冰无漪咧嘴讨好一笑,毕竟他欠债在前,卖个笑脸卖个乖也是应该的。
剑布衣的颜如霜,与冰无漪对视一阵后却率先转开目光,看向场中战局。
鬼如来与天之佛的恶战已告尾终,双方两败俱伤。
渡如何不及带走天之佛,被横插一脚的魔皇质辛将人夺走,而鬼如来则下落不明。
戏终人散,天之厉喊冰无漪回家吃饭,冰无漪望了眼剑布衣,对天之厉道:“我还有事。”
“何事?”
冰无漪长叹道:“爱之厉欠下的债,迟早要还。”
一听是爱之厉欠的债,天之厉二话不说,化光而去。
爱之厉会欠的,唯有桃花债。
而冰无漪眼光sh_e向的,却是那边的红衣人,剑布衣。
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天之厉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吓跑的,他只是觉得看戏看得肚子很饿很饿,需要赶紧找食去。
冰无漪朝剑布衣走过去,小心翼翼。
冰无漪听到剑布衣向他下战书,约定三日后秋鸣山居对决。
冰无漪喜欢看别人打架,但不想自己打架。自诩为贵公子的他,爱好和平,不爱动粗。
但剑布衣的战书不能不接,只因冰无漪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何办法能补偿对方。
或许,将乌鸦嘴娶进门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前提得对方答应。
剑布衣可能会答应吗?
答案很明显。
所以,唯有用打一场架,来弥补这个美丽的错误。
在赴约前,冰无漪先回了趟江山美人亭,将喜爱的东西打成包裹,带着一起去了秋鸣山居。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剑布衣的背影有些萧索,但更多的是肃杀之气。
冰无漪向他打招呼,他也不似往日温煦回应。
迎接冰无漪的,是剑如主人的碧血长风。
鲜红的风姿,首次呈现在冰无漪面前。
“yin贼。”
一句yin贼,把冰无漪气得跳脚。
“乌鸦嘴,你怎么敢这样说本公子!本公子吃了你没错,但我可以负责。”
“闭嘴!”
剑布衣毫不理会冰无漪的歪理。
“出招吧。”
事后,被打得鼻青眼肿,差点送掉爱之厉小命的冰无漪如是形容这场对决。
“怒焰啸长空,雪凝冰华流。即便乌鸦嘴不肯承认,我们的武功也是绝配。如果哪天乌鸦嘴变成姑娘,本公子一定迎娶他过门。”
有好事者问:“男人怎么会变成女人,你莫非在做白日梦?”
冰无漪挥挥手,不以为然道:“不是女人也好,本公子年纪轻轻,还未做好当爹的准备。”
“男人和男人也能相爱,真是希奇。”
“你们懂什么,这叫相爱相杀,其乐融融。”冰无漪抬头望了眼天色,起身离开。
回到秋鸣山居——的隔壁,在新居所[春归何处]里,冰无漪将带回来的香喷喷的鸡腿摆放到盘子里,然后对着鸡腿一阵猛扇,让香味飘到隔壁去。
“
乌鸦嘴,就不信勾引不到你。”
话音刚落,隔壁突然传来不断干呕的声音。冰无漪一惊,闪身来到秋鸣山居,果见剑布衣弯了腰在溪水边呕吐。
“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
边问边轻抚剑布衣的脊背,冰无漪有点慌神,从未见这人的脸色如此苍白憔悴过。
剑布衣甩开冰无漪的手,直起身,往屋里走去。
“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公子是好意关心诶。”
冰无漪追进去,却见剑布衣坐在床边,正两指搭在手腕上,闭目沉思。到得后面,剑布衣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差,片刻后豁然睁眼瞪向冰无漪。
“做、做什么?”
被凶狠眼神吓到的冰无漪退后一大步,见剑布衣y_u言又止,神色中竟是十分气苦,联想到适才溪边所见所闻,冰无漪脱口而出。
“乌鸦嘴,你该不会……不会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