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闷油瓶轻轻刮了下吴邪的鼻子,“我给你剪。”
“……什么?你给我剪?”吴邪消化完闷油瓶这句话的意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会理发?”
“没试过,不过应该没问题。”闷油瓶说得倒是蛮有自信的样子。
“没试过……”吴邪眯起眼睛看着闷油瓶,“拿我当第一个实验品啊?”
“不相信我?”闷油瓶眉头轻挑。
“……当然不是。”一看到闷油瓶这种表情,吴邪哪能说出别的答案。
“那
就拿剪刀来吧。”闷油瓶轻笑着站起身。
“……哦。”吴邪连忙起身走到书桌那里,拉开抽屉找剪刀,可是翻来翻去只有平时用来做零碎事情的一把不到一只手长的美工剪,还是圆头的。
“起灵,”吴邪转身对着闷油瓶举起手中的剪刀,“只找到这个……行么?”其实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闷油瓶能说“不行”的,用这样的剪刀,还是个没剪过头的人,粽子知道会剪出个什么效果来。
闷油瓶已经把一张椅子搬到了屋子中央,听到吴邪的声音,转头看看吴邪手中的剪刀,问:“够快么?”
“快是够快了,可是……”
但是闷油瓶没有让吴邪“可是”完就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可以。”
“……”没想到还真的可以,看着闷油瓶拍了拍椅子背,吴邪走过去,将剪刀递给闷油瓶,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闷油瓶接过剪刀,顺手就插进了衬衫的口袋里,然后把吴邪随意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围好,掖进他睡衣的领子里,又将剪刀抽了出来。
左手在吴邪的头上抓弄了几下后,捏起一绺,右手举起剪刀,闷油瓶说:“我剪了。”
吴邪深呼吸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剪吧。”失败的话,大不了再去理发店修整,最多就是短点。
于是吴邪就感觉到闷油瓶的手开始在自己的脑袋上动作了起来。一绺一绺的头发不断地被捏起,在听到几次剪刀发出的“嚓嚓”声后,又被放下来,看来闷油瓶是在把过长的部分剪掉。
闷油瓶的动作从头顶渐渐转移到脑后,接下来是脖子的部分,头发被抓起放下的感觉和剪刀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待到动作和声音都告一段落,吴邪斜眼瞟了一下地上,零零散散的都是碎发,而颈部那里,也确实清凉了不少。
停了没几秒,头顶的头发就又被抓起来了。这次倒是没有“嚓嚓”的声音了,吴邪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被一下一下的轻拔着,这是把头发剪短了之后,用削发的刀打薄时的感觉。
而此时的闷油瓶,正把剪子张到最开放的角度,捏住了中间,非常自然地把剪刀当成削刀在用。
随着闷油瓶的动作,吴邪的头发不断地飘落在地上。其实这个时候的吴邪,开始的担心已经去了大半,毕竟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现在感受到的手法,还是很熟练的。想不到这瓶子,给人剪起头来也倒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正想着,突然吴邪感觉眼前被一片Yin影笼罩,回神发现,闷油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吴邪问。
闷油瓶弯下腰,对着吴邪轻声说:“闭上眼睛。”眼里透出的尽是温柔。
“干,干嘛闭眼睛?”吴邪觉得自己的脸热了。
欣赏了一下吴邪的脸红,闷油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剪浏海。”
“……”吴邪愣了一下后,立马闭上了眼睛,又被这瓶子看笑话了!
额前的发被轻柔地挑起,不轻不重的拉扯,清脆的“嚓嚓”声响起,然后似乎是变短了的发被捋顺了搭回原处。
感觉到带着闷油瓶特有气息的呼吸似有若无地轻轻拂过自己的脸庞,吴邪觉得自己的眼皮似乎都在轻微地颤动。
温热的气息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吴邪不禁在心里质疑起来,这瓶子是不是故意的,后面那么大的面积这家伙快刀斩乱麻似的唰唰唰没多长时间就搞定了,怎么一个浏海左来
右去的剪了这么久还没弄好?
想是这么想,但是吴邪依旧紧闭着双眼,谁知道自己突然睁眼睛会不会让那瓶子手一抖然后自己的脑袋就出花样了。
所以吴邪只能继续等,一边等一边想到底还要多久还要多久。
闷油瓶看着吴邪一脸的紧张,嘴角轻扬,将手中的一绺早就剪好的浏海又用剪刀背轻轻刮弄了几下之后,终于将手和剪刀从吴邪的头上彻底收回。拍拍吴邪的头:“好了。”
“好了?”听到闷油瓶的声音,吴邪如获大赦,马上奔到浴室里对着镜子验收成果。
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长度短了很多,而且也薄了不少,看起来很精神,还很凉快。浏海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弄了很长时间,看上去特别的顺眼,完全不会遮到眼睛,还有一点点的飘逸。
“还满意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闷油瓶倚在门框上问。
“嗯!”吴邪高兴地点点头。“起灵,你……”本来是想问“你这刀功是什么时候练的啊”,但是想想万一得来的回答是“砍粽子的时候”那岂不是太煞风景了,所以半路改口:“……真是厉害啊!”别的不多说,夸奖总是没错的。
闷油瓶笑笑,走到浴缸旁,拿起了莲蓬头对吴邪招手。
“嗯?”又想干嘛?
“给你洗头。”闷油瓶打开水龙头。
“我自己来就行了。”吴邪没想到闷油瓶还会要帮自己洗头。
“今天让你享受下全套。”闷油瓶依旧拿着莲蓬头,温热的水喷洒在浴缸里。
“……好,呵呵。”难得的机会,吴邪乐呵呵地走了过去。
将水温调好,闷油瓶把吴邪还没有全干的头发再次浸湿,然后关上水,打上洗发露,轻柔地按摩起来。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吴邪不禁舒服得轻哼出声。
再次用水将泡沫细细地冲洗干净,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往吴邪的头上一盖,然后带点玩心地用力擦拭。
吴邪有些不满地抗议,将脑袋从闷油瓶刚才是销魂手现在是魔爪的手中抢救出来,自己接着擦拭,闷油瓶站在一旁看着,觉得十分愉悦。
等到闷油瓶也洗完澡出来,吴邪早躺在了床上,闷油瓶走过去,欺身而上,将吴邪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干嘛?”吴邪有些紧张地看着闷油瓶。
“别动,让我看看。”闷油瓶固定住吴邪不安分的脑袋,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打量了一会儿,手抚上吴邪的颈:“是不是凉快很多?”
“嗯。”吴邪舒服地靠在闷油瓶的怀里。
“也方便很多。”闷油瓶低头吻上刚刚抚Mo过的地方。
“起灵……”
闷油瓶抬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说了,今天让你享受下全套。”随即将手伸进了吴邪的衣襟里,唇也落在了吴邪的唇上。
“啊?唔……”
居然,居然这么全?!
…………
…………
“等一下……起灵,你不会给别人剪头吧?”
“不会。”
“呵……”
——END——
这里先跟大家打声招呼,接下来估计我就会很不勤劳了
因为这个假期是我本子的筹备期,要把之前的文章通通看一遍挑错别字并在细微的地方作修改,准备在本子里放送的未公开短篇计划是三篇也要码出来,所以请大家理解哦
当然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灵感与我有没有缘,但是最起码的,春节,十五和情人节这三天我是会照例放送居家篇贺文的,然后这几篇也会收进本子里。
是说等写完了情人节我就把一年里有代表Xi_ng的节日都写过了,这样我的本
子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圆满了吧【喂】
谢谢大家【鞠躬】
瓶邪居家文之《新生》
在大部分人都放假的这天,吴邪和闷油瓶这一对懒虫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到近中午,而是早早地就起了床。
大年三十儿嘛,总是要勤劳一点的。
待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吴邪从桌子上拿起早就买好的春联,兴冲冲地推着闷油瓶往门外走:“起灵,我们去贴春联!”
闷油瓶被吴邪推着下了几阶楼梯后,抬手覆在吴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拉下来握住,然后拉着吴邪继续往楼下走。
来到大门口,吴邪将春联递给闷油瓶,自己把店门打开,然后跟闷油瓶一起踏出店门,又从闷油瓶手中拿过一张,对闷油瓶说:“你贴那边,我贴这边。”
闷油瓶点点头,先将横批放到一边,再把手中春联背面的胶纸揭了下来。吴邪也把自己那张背面的胶纸揭了下来,然后给闷油瓶递了个眼色,两个人同时举起手中的春联,放在大概的位置比划着。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对方的,确定高度一样了之后,将春联往门框上一按,再从上到下抚过一遍,一对崭新的春联就贴好了。
吴邪又进去搬了个凳子出来,拿了横批站上去,揭下背面的胶纸,比量了一下之后,一按再一抚,横批也搞定了。
“对了,还有。”吴邪又想到什么,从凳子上跳下来,又跑了进去。
看吴邪忙得不亦乐乎,闷油瓶也不禁微笑起来。
吴邪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又多了两张“福”字和两盏大大的红灯笼。
“嘿嘿,这些再弄上就OK啦!”吴邪递了一张“福”和一盏灯笼给闷油瓶,两个人把“福”贴在两扇大门上,然后再把灯笼挂上,整个店面便旧貌换新颜了。
吴邪站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了看,然后边点头边走回来:“不错不错,是个过年的样子!”
闷油瓶抬手揉揉吴邪的头发,轻笑:“都弄好了,走吧?”
“嗯。”吴邪把凳子搬回店里,然后拿了钱包和车钥匙,锁了大门,和闷油瓶一起上了自家的车子,奔赴超市。
超市里是不同以往的热闹,人们都在兴致勃勃地置办着年货,同时也为晚上的年夜饭选购着材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加上广播里放送的唱新年的音乐,过年的热烈气氛浓得不能再浓。
吴邪和闷油瓶推着车穿梭在这气氛之中,按照列好的单子,往手推车里放进一样又一样的东西。
好不容易在结账的地方从队尾排到队首,两个人载着颇为丰厚的收获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放在合适的位置,屋子里显得拥挤了不少。尤其是冰箱,东西塞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铃……铃……”刚刚忙活完的吴邪抹了把头上的汗,接起了电话:“喂……我刚歇了没两秒……在哪家?嗯,知道了,好。”
放下电话,吴邪扭头对闷油瓶说:“我要走了。”
闷油瓶点点头:“嗯。”
“接下来就要辛苦你啦。”吴邪几步走到闷油瓶面前,倾身在闷油瓶的唇上吻了一下:“零点,很快。”
闷油瓶微笑:“好。”
于是吴邪摆摆手,转身出了门。
在窗边看着吴邪上了车,发动起来,一直到不见了踪影。闷油瓶回身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喂,我是张起灵
,我想……”
放下电话,闷油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干脆,先睡一觉好了。
现在的人似乎越来越流行到外面吃年夜饭了,省心嘛,这不,今天吴家人就把年夜饭的地点选在了一家很高档的大饭店。
吴邪赶到包厢的时候,自己的爸妈和二叔三叔已经都到了。“爸,妈,二叔,三叔!”吴邪笑呵呵地跟长辈们一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