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烟火终于是停了。
东方不败仰头,见天幕昏暗,没有任何星子,亦无月光倾斜。他望了许久,道:“我从不是善人。”
身后悄无声息,恍若死般沉寂。
“你说,你要赌。那么我陪你一起赌。”东方不败仰头,灌一口酒。“你可知,我这一生,能遇到你这样的人,有多高兴?”
南柯站在他身后十尺,紧了紧拳头,半晌才道:“我也是。”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大抵是醉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
“我知道。”
东方不败闻之,面上渐渐便换了失落:“你又是否知道,我有多不舍得**”
“**我知道。”
东方不败嗤嗤笑起来:“哈,是A。你知道的**你一直是知道的**”
“**”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东方不败望着暗黑天幕,这般念到。他忆起年时福建雪落无音,而他笑如荻花,恍若隔世。
彼时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东方不败再灌下一口酒。他忽然觉得满口苦涩,喝下的好像已不是他平素最爱的美酒。于是狠狠将酒坛砸到地上,酒滴飞溅,一地碎片。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崖顶狂风愈甚,吹得琼花树叶猎猎作响。
南柯抬头,见天幕之中乌云倾斜,像是即将落下一场雷雨。南柯上前,握住东方不败的手。
哪怕是夏天,这双手,也是一如既往的凉。
他正要往回走,东方不败却转身攀主他的肩。而后在他肩窝之处,狠狠咬下一口**满口血腥,却得不到甚至片刻的快意。
南柯皱了眉。并不挣扎,任由东方不败咬着。
东方不败死死咬着,就好像
你死我活,直至血蔓延至他整个肩旁,才松开。
“你带了面具,谁也不知你心底真正想法。”东方不败笑起来。他闻到南柯肩膀溢出的鲜血,带着香甜的味道。“我便时常在猜。猜久了,又开始猜我之前猜的,到底对不对。我以为我猜的是对的,可如今你告诉我——错了!你东方不败猜的,全部都错了!”
他靠在南柯身上,继而又傻笑起来。“你说,倘若我从一开始便知道这是错,”
他顿了顿,又道:“呵**想来,还是会错到底的!”
南柯别开眼不答。将人横抱起来,带回院落。
东方不败靠在他的肩膀处,轻声笑起来:“我也知道,你恢复能力很好。可这一次,你千万莫要敷药**我只是想要看看,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会有多久**才褪去。”
南柯脚步一顿。
他心下酸楚,甚至差点落下泪来,便仰头来看天幕。
一滴水落下,而后第二滴。天边轰雷,万家灯火在这一瞬间被惊醒。
果然是下雨了。
南柯再不停顿,施展轻功,片刻便至东方不败院落。他将人放回_On the bed_,见他缓缓睡去,便灭了一室灯火。
而后,无力倚在床边。
半晌,他才听得自己这般说:“你假装我一直在,我假装我一直不走**不是很好么?为何,还要说出来呢**”
为何,还要说出来。
他低低笑了声,垂眸看因醉酒而陷入熟睡的人。
黑暗里,他看不见任何东西。
是以伸手,却Mo到一脸*意。
他再控制不住,低头亲上东方不败的额头,而后是眉眼,鼻梁,唇角。
“东方不败**”他喃喃,像是自言自语,抑或告知:“你可知**也唯有此时,我才敢这般放肆。”
翌日雨后,空气格外清新。东方不败闭门绝客,而南柯取了焦尾,在亭中抚琴。
“听副教主抚琴,方知这世界,果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南柯双手一顿。睁眼,便见任盈盈巧笑嫣然,亭亭立于眼前。
南柯正要施礼,任盈盈便道:“副教主莫要再给盈盈行礼了!无论是地位还是备份,你都应接受盈盈行礼猜对!”
闻之,南柯坐回原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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