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终于召见南柯,是在南柯不管教务的七日后。这之前南柯游说了曲洋、向问天、童百熊,以及教中各大堂主长老,表示之于此力不从心,是以放弃总管一职。
多半人是不同意的,甚至觉得疑惑,如今南柯权势、名望如日中天,为何竟要放弃这唾手可得的东西?
南柯无法解释过多,只说“这并非是我的意愿”,堵不住悠悠众口。
之后南柯懈怠教务,可以说完全的不理不管。直到一直拒绝南柯辞去总管一职的童百熊怒极,禀报了东方不败。
这些,东方不败早已知晓。他站与院nei,挥手命人将南柯唤来。
待人一至,便开门见山道:“为什么。”
南柯摇头:“教主大人既然明白,又何必再问?”
“本座知晓,你为某个目的而来。是以本座给予你想要的东西。权利**南柯先生,你又还有什么不满?”
南柯只是摇头,苦笑不语。
东方不败皱眉,倍_gan棘手。
半晌,命人搬来十余坛的美酒,只道:“喝一杯罢。”
时近傍晚,在黑木崖顶琼花树下饮酒,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六月初,琼花落尽。如今只剩树干撑着满树碧绿,较之当日花团锦簇,更有古朴温和的意味。远方水天一色之处落日下沉,一点点消失不见。
像极了逐渐逝去的人生。
东方不败道:“本座一直在等南柯先生前来,可惜本座失望了。”
南柯太过防备,甚至将人拒之千里。倘若他一开始便说不愿,东方不败亦不会强求。
可惜。
南柯沉默,而后辩解:“教主安排之事,必然要殚j竭虑。只是总管一职,实在不适He我,我只是**”
“没有人愿被人蒙蔽欺骗,本座亦不喜欢。南柯先生,你我本便狭路相逢,喝过一次酒,聊过一次天,比过一场武。如是而已。”
如是而已。
“你那时说,你我是朋友,是以请求本座帮你。这似乎是本座第二次问你,什么是朋友。”
“相互利用,相互出卖,抑或相互信任?”
南柯依然是不语,东方不败太过敏锐,南柯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与他。
他看完了夕阳,才缓缓道:“我知道,东方教主一直很疑惑我的目的**有人告诉我,人生就是一场赌。赌赢了,我便赢了所有;输了,便一无所有。”
“然而在这一场赌博之中,我甚至连一个筹码都没有,教主大人。但若赢了,便能回家。我输不起,是以只能讨好你,按照你的意愿来做。”
东方不败沉默,良久道:“可否告诉本座,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往何处。”
南柯拒绝。
东方不败勾唇,笑意嘲讽。也不再管他,自顾自饮酒。
江湖中人饮酒尽是豪放,大碗大碗灌着。东方不败干脆抱着酒坛,仰头倒着酒喝,极尽不羁。南柯欣赏此般,却并未有兴趣做。只是现下没有碗,也只能如是效仿。姿势好看没错,却需付出全身*透的代价。
——任何事情,都需付出代价。
东方不败喜好饮酒,且善饮酒。不知是要借酒浇愁,
抑或太过寂寞。
他依旧是一袭红_yi。似乎是因葵花宝典的缘由,他背影看起来柔和纤细,眉目之间则流转着不可名状的妖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心下这般想着,便念了出来。如今没有了杨莲亭,不知这人是否还会如原著那般,浓妆Yan抹如nv子一般绣花归家。
应是不会了罢?
东方不败抬手擦去唇角水渍,嗤笑:“南柯先生勿要看错,本座可不是nv人!”
“自古倾城倾国,从不论男nv。”
“南柯先生很会说话。”
南柯一叹:“可惜,却不懂教主所Y_u。”
东方不败垂眸,握紧酒坛,对答却从善如流:“若非真心,本座又要来作甚?”
南柯一怔,半晌笑意苦涩,却无可辩驳。
东方不败道:“本座一直容忍着你,南柯。本座容忍你对本座指手画脚,这个不许那个不应;本座容忍你戏耍本座,却未曾杀了你;本座容忍尊卑不分,在本座面前自称‘我’**你可知为何?”
南柯**你可知道,为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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