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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林如海大吃一惊,不由得再度审视了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八岁大的孩子,纵然是早慧,也早慧得过了!

“姑父,侄儿自幼在祖父身边长大,祖父教导侄儿不仅要熟读四书,还要知晓事理,当日祖父就常慨叹,纵使是有经世之才,治世之能,若不能用之正道,恪守忠君,便当不得一个贤字。祖父还曾说,江南是本朝立身之根本,江南乱则朝纲乱,窥探江南势力者,便是乱臣贼子。”贾珠言罢,顿了顿,正式林如海审视的目光:“侄儿永远记得祖父的教诲,世家无稚子!祖父所言为谁,当初侄儿还曾迷惑,如今在杭州冷眼看着,却真真看明白了。”

有些话,言尽于此便够了,贾珠从林如海感慨的眼神中明白,他们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

“好,好,若是岳父大人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林如海的眼神中带着欣We_i和感慨,有子如此,贾家后继有人。

想到此,林如海将刚刚压在公文中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贾珠:“珠儿,这是你大伯寄来的信。”

贾珠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兆,拿过信读罢,贾珠心里直翻了个个儿,大伯竟然真的搭上了义忠亲王府,为的是出孝后谋一个肥缺,而现下,王府已经为珍大哥哥疏通了户部,得了一个外放知州的缺儿,正是在杭州府下的甘州,大伯特意写信来,便是让林如海这上峰多多关照珍大哥哥一二,并在信中不止一次的赞誉那位贤王。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贾珠和林如海姑侄两个彼此脸上都是一样凝重的神色,如今户部调令已经下来,贾家的小动作已经入了

皇上的眼。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是,如何让贾赦他们不要再和王府有任何的牵连,这才是难中之难!

不提林如海这边姑侄二人伤透了脑筋,却说梁道台府上,一顶小轿在夕阳西下之时从道台府的后门抬了进去,轿子里坐的,正是秦老爷的贵妾,如今的正妻宋氏,不多时,宋氏脸色难看的离开了道台府。

宋氏脸色难看,梁道台的脸色比之宋氏更加难看,“啪”的一声,梁道台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砸在桌上,Yin冷的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旁边道台夫人冷笑一声:“还道旁人废物,当初不就是你把她送过去的么!不过是从楼子里出来的女人,争宠夺爱倒是欢实得很,到了大事上能成什么事儿!当日若是把翡翠那丫头送过去,不过是一个染布方子,还不手到擒来!”

道台夫人言语酸刻,可梁道台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一个劲儿的赔笑,诺诺的说道:“哎,还是夫人说的对,都怪我,当初见她颜色生的好,又能造一个侄女的身份来,翡翠丫头虽然好,却可惜颜色不如她,还是丫鬟的身份。”

“不过是个商家,能得我身边的大丫鬟便该偷笑了!”道台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哼道:“颜色好的,留着送去做玩物拉拢人心便够了,莫要指望其他,现在,你还想把那个瑶虹送去林府吗?”

“夫人高明,我甘拜下风。”梁道台言罢想到林如海,脸色复又Yin沉了下来:“我当初还道林如海愚蠢,王爷这般抬举他,他还这样不识抬举。谁知道,他才是最Ji_an猾的那个!他倒是半点不沾,却暗中指点了贾家,贾珍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黄口小儿,竟然也点了知州!”梁道台心中大恨,这位子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应了出去,如今却落了空,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道台夫人没有接话,沉吟一阵道:“你可确定是那林如海指点了贾家跟随王爷?这事儿我觉着蹊跷的很,与其说是那贾珍抢了你应出去的知州位子,倒不如说,是王爷恼了你拉拢林如海未果的惩治。”

“这……”梁道台也犹豫了,“难道说,王爷把贾珍调来杭州府之下,是为了让他来拉拢林如海?”

“想这些有什么用!”道台夫人凤眼一瞪:“就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才把一切都搞砸了,如今这龙凤呈祥落了空,到时候你拿什么做老太妃生辰的寿礼!王爷吩咐你的,是让你拉拢林如海,你管贾珍来做什么!”

梁道台一听恍然大悟,脸上的Yin霾一扫而空,对着夫人又是作揖又是赔笑:“多谢夫人教我,夫人那你看,这送到林府的人选……”

“就岚儿吧,我看着她是个妥当的。”道台夫人一笑:“她是个出类拔萃的,老爷觉得呢?”

梁道台脸一僵,吭哧了半天:“夫人,岚儿她,哎,夫人,都是我那天糊涂,我……”

道台夫人弯了弯嘴角:“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给我送进林府去,不然,误了大事,王爷怪罪下来,我那王妃表姐也帮不了你!”

说罢,道台夫人转身离开,梁道台看着夫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想着岚儿那模样和身段,以及那天晚上的香艳,心里觉得一阵肉疼,只是,梁道台转念一想,若是此计可行,他能设计林如海纳了岚儿为妾,岂不是,嘿嘿,岂不是捡了自己的破鞋穿?!想到这里,梁道台心里舒坦了,不过就是一个漂亮女人,走了一个岚儿,还会有更好的!

道台夫人心里暗暗得意自己一石二鸟,撵走了一

个碍眼的祸害,梁道台那边欣欣然想着林如海把自己玩过的女人当宝的模样,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有一个人,一直隐匿房檐之上,将他们两人的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待夜深沉,那人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道台府,闪身进入一个小巷中,不多时,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壮汉从小巷中走了出来,手里拎了一个小布包,转身看了看道台府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声,骂道:“卑鄙小人!”之后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此事暂且搁下不提,再回到贾珠身上,白日里贾赦的信让贾珠烦躁不已,比之贾赦的信,贾政的回信纵然充斥着苛责,却让贾珠心里舒坦多了,从没有一刻,让贾珠觉得父亲的顽固不化也是个优点!

贾赦那边他无能为力,因为大伯实在是,说句不敬的话,贾珠觉得自己这位大伯,不仅贪花好色,且贪婪无度,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和大伯比起来,父亲就可敬多了。贾珠可以肯定,若是拿出忠君这座大山来,父亲一定会和祖父一样,维护正统。

想到这儿,贾珠的脸上多了分愉悦,略想了片刻,便提笔回信,信中以愤怒的语气说了秦家仗着道台府的势在杭州横行霸道,言语之间透露着对姑父不敢得罪上峰纵容其劣行、有负皇恩的不满,又把陈氏的悲惨遭遇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之后又以疑惑的语气问了父亲自家和梁道台的关系。

洋洋洒洒写了一通,贾珠封好信,长长的松了口气,父亲在回信里虽每每强调要听姑父的教导,万不可自专,但贾珠可以想象,秦家此等“伤风败俗”的事,和姑父“有辱斯文”的行为,会让父亲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暂且也只能这样了,大伯处他暂且没有法子,但是父亲这边,他还是有自信。

让人快马加鞭的把信送走,贾珠这才回房,红珊和绿瑚伺候他洗漱更衣,今夜是红珊守夜,待贾珠睡熟了,红珊吹熄了灯,这才到了外面的炕上,点上油灯,开始做起针线,做了一会儿,红珊停下来,呆呆的看着花样,绿瑚从外面进来瞧见红珊发愣的模样,便伸手推了推她:“红珊姐姐?”

红珊这才回过神来,见是绿瑚,便道:“往日这时候你都睡下了,怎么今儿这么精神?”瞧见绿瑚手里拿的绣样和绿瑚脸上有些扭捏的神色,红珊笑道:“怪道呢,平日里让你多练练这绣工,你一盏茶的功夫都坐不住,怎么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绿瑚脸一红:“红珊姐姐,你是知道我针线活儿是做不来的,可往日在咱们府里,哥儿的衣服哪件要咱们经手,不说老太太身边,就是太太身边针线上仔细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可如今在这边,却都是不顶用的,眼瞅着哥儿就要出孝了,这衣裳才做出几件,可急死人了!”

红珊闻听摇了摇头:“你呀,如今才想着学,却也不晚,正巧咱们这有个现成的师傅在,你瞧瞧,这花样是我今儿才新学的。”

绿瑚接过红珊手里的花样,眼睛一亮:“好姐姐,可真漂亮,你说的这个师傅是谁?”

“可不就是那边的陈奶奶,我今儿在她那儿学了个新的描法,描出的花样格外灵气。”红珊笑道。

绿瑚眼神闪了闪,凑近红珊说道:“陈奶奶真是心灵手巧,我瞧着那雪莹姑娘也俊俏的很,我听陈奶奶院子里的玲儿说,前一阵子影抄抄,似乎有传言说,雪莹姑娘和咱们珠哥儿……”

“净浑说,这话传出去,雪莹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红珊伸手捂住绿瑚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名声?”绿瑚撇了撇嘴:“说来她那爹也真可恨,出了这样的事,还有什么名声在?如今她们留在这边,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这是做什么?”

“你也少说两句,陈奶奶也是可怜人,就这么一个姐儿在膝下,还要受这些闲言碎语的侮辱,咱们这些知根知底的都这般浑说,曼不要说是外面的人了。”

红珊叹了口气。

绿瑚愣了下,想着什么,脸一红,不做声了,红珊瞧着绿瑚脸色有变,还道是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便也不再做声。

第十回

斋戒诵经姑侄出孝

忠义两全兄弟认主

自从那日书房恳谈之后,贾珠的功课便加重了,从前在京城的时候,林如海只道这贾珠是荣国府两房唯一的男丁,自幼便被老太爷和老太君疼到了心坎里,又常听二内兄贾政感慨孽障如何如何,便只当贾珠是被疼宠着的世家公子。

后来往杭州的路上,林如海再看贾珠,便觉他聪敏好学,毫无纨绔之气,心中暗笑二内兄盼子成龙太急切了些,听妻子说起贾珠先前险些一病不起,林如海便更加觉得,二内兄对贾珠太过严苛,损了孩子的身子。

因此在杭州以来,虽然林如海并不曾放下贾珠的功课,但是一来没有寻到合适的业师,二来也想让贾珠轻松些时日,养好身子,正所谓常言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因此贾珠之前提出寻师傅学骑Sh_e,林如海是赞同的,见贾珠几乎一日的时间都扑在骑Sh_e上,林如海也觉得是孩童天Xi_ng喜动不喜静。

如今林如海却是对贾珠改观了,此子如此早慧,全是当日岳父的教导之功,日后若是走了正路,定是经世致用之才,可若是一时不查走了邪路,就悔之晚矣。这样一想,这业师便更为重要。

合该是机缘巧合,许是林家寻业师的消息传了出去,林如海从自荐之人中竟真的寻到了一位良材。此人姓郑名航字冲元,乃是两榜进士出身,师承名儒袁中吉。

自从这位郑先生不但学识渊博,且写的一手漂亮的好字,贾珠之前字体周正却无体,如今跟着郑先生学习,首先便是练字,贾珠骑Sh_e那边也没扔下,每日比平日早起一个时辰用来骑Sh_e。

贾珠稍嫌不够,见方信如今这拳脚也耍的有模有样,便也想跟着林大学些功夫,林大哪敢教他,林如海知道了,劝贾珠以学问为主,却在贾珠的坚持下,也只得应了。贾珠素日瞧着,这林大与林二在众护院中地位超然,林如海有何事多不避讳他二人,因此贾珠待他二人也十分敬重,心里却是添了则心事,自己身边尚无可用之人。

转眼到了贾敏的芳辰,因还在孝期林府并未设宴,但毕竟是知府夫人的寿辰,遣人送贺礼者也是络绎不绝,林如海这次却态度坚决一概拒绝,折了好些人家的面子。

贾敏生辰过后不久,就是贾老太爷的周年,贾敏决定亲自去灵隐寺为老太爷斋戒诵经,贾珠得知此事自然也要同去,陈氏闻听贾敏要去灵隐寺也道要同去。

这次难得女主子要出门,丫鬟们个个都兴奋不已,她们不比那些小厮,能见天的跟着老爷少爷们出去,整日出不得门槛,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哪个不想出去,只是到底不能遂了每一个人的愿。

到了离府这日,贾敏坐轿,陈氏、雪莹母女坐车,贾珠和方信两个前面骑马,几个主子身边的大丫鬟,嬷嬷及仆妇们,还有几个粗使的丫头另在后面的车上。只这些人,也占了将近半条街,街上的人见这阵仗都站在两旁看着,见这一行人俱是素服,围观的人也都只是看着,没有指手画脚之举。

不多时便到了灵隐寺门口,早有人收拾了斋院迎接贾敏等人,因贾敏和贾珠要斋戒抄经三日,恐这些丫鬟婆子们恣意妄为,贾敏便托了陈氏。

主持空出了一间偏殿给贾敏姑侄二人,偏殿里只两个桌

案并蒲团,姑侄两个跪坐在地,凝神抄经,外面和尚们诵经之声合着木鱼声声不绝。夜里姑侄二人便席地而眠,如此三日之后,姑侄二人俱是形容憔悴。

晚间红珊捧了参汤给贾珠补身子,贾珠一愣:“寺中竟备了参不成?”

红珊笑道:“寺里哪有这些,是当日离府之前陈奶奶吩咐我带着的,说是这三日下来,身子怕是熬的有些亏了。”

贾珠点点头:“姑姑那边?”

“夫人那边也已送了去,哥儿放心。”红珊说罢,贾珠这才安心的喝了参汤。

贾珠这边自行安置暂且不提,却说贾敏那边,陈氏与贾敏俱坐在炕上说话,陈氏见了贾敏苍白的脸色,不禁劝道:“夫人一片孝心,可若是为此熬坏了身子,令尊泉下有知,焉能心安。”

贾敏眼圈一红:“姐姐说的道理我自是懂得,只是如今我能为父亲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陈氏见贾敏的样子,想起自己过世的父亲,眼里不由得也有些湿润,见勾起了陈氏的伤心事,贾敏反倒强自笑了笑,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陈氏见贾敏果然心里畅快了些,便也回房安置了。

第二日上,贾敏与陈氏二人又去焚香许愿求签不提,方信三日里倒把这灵隐寺的山头走了个遍,哪儿景致最妙,哪儿有条小溪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今日好容易贾珠得了空,方信便要带着贾珠到山上。

前几日都是雪莹跟着方信同去,如今贾珠要去,雪莹自是不肯去了——自从有那些个流言传出,雪莹也变得异常敏感了。

第三日上,众人回府,这日起脱了孝,贾敏、贾珠沐浴更衣换下了素服,林如海闻讯也从前衙回到后宅,安抚了贾敏一番,这才把贾珠叫到了书房,给他引见了两个眼生的大汉。

贾珠瞧着两人一身粗布衣裳,皮肤黝黑,双目却炯炯有神,腰板挺的直直的,纵使对自己行了礼,也是浑身的傲气。

林如海为贾珠介绍了这二人,却是两兄弟,兄长名为高勇,弟弟名高武,你道这哥哥高勇是哪个?正是那日在道台府房梁上听得一席话之人!

这两人因何到了林府?却是一切缘起自贾珠的那日善念,原来,这兄弟二人,正是陈氏奶娘之子。

当日陈氏许婚秦家后不久,奶娘便病逝了,陈氏自幼和Ru母十分亲厚,两位奶兄也都是忠厚之人,陈老爷便恩放了高家兄弟,脱了奴籍。这高家兄弟二人自幼力气过人,也跟着陈府的护院学过些拳脚,离了陈家后,投了家镖局,那镖局的总镖头甚是赏识这两兄弟,亲传了些功夫,没几年的时间,两兄弟便成了镖局首屈一指的镖师。

年前总镖头带着妻儿回原籍,便关了镖局,将高家兄弟荐给了杭州威远镖局的镖头,兄弟两人带着总镖头的信回到了杭州,想到了陈老爷和小姐,便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兄弟二人顿时火大了,秦家欺人太甚!

哥哥高勇蹲点秦家,弟弟高武则打探林家,毕竟如今小姐并小小姐俱在林府,那日尾随宋氏轿子到了道台府、且听了道台与夫人一席话之人,正是哥哥高勇。

得知林府对小姐和小小姐甚好,兄弟二人想到秦家的所作所为和那梁道台的卑鄙心思,都愤恨不已,兄弟两个一商议,都熄了再做镖师的念头,想留在小姐和小小姐身边保护她们娘俩,最初二人还犹豫,这官老爷只怕不好相与,最后也打定了主意,登门府衙求见林如海。

偏巧这日正是陈氏随贾敏去了灵隐寺,林如海听了这兄弟的话将信将疑,待查明了这兄弟二人的底细,确系陈家旧仆不假,林如海便将这兄弟暂且留在了府上。

贾珠听罢这些,想着刚刚高勇所说梁道台的言行,气得眼睛都红了,刚要说什么,却是外面小厮通禀说方信到了。

方信也是陈家旧仆,自然是认识高家兄弟,这下兄弟两个的身份板上钉

钉,林如海这才让着人去后宅告知陈氏。

方信带着高家兄弟离开了书房,贾珠原想与林如海商议梁道台的事,可林如海见侄儿有些消瘦的脸,让贾珠自去休息,此事容后再提。

贾珠无法,也只得回了后宅,只是却无论如何也心里不踏实,尽想着这件事,第二日一早,贾珠这骑Sh_e也没心思练了,急匆匆的便往林如海书房走,却扑了个空,小厮道大人今日一早便去了前衙。

贾珠转回身往前衙走,刚出了二门,却见方信并高家兄弟也在门外,见了贾珠,高家兄弟竟然跪倒磕头,可把贾珠虎了一跳。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贾珠忙道,昨日这两人还一脸傲气,怎么今儿竟换了副模样?

“公子大恩,从今天开始,我们兄弟二人愿追随公子。”两人说罢,再度给贾珠叩首行礼,那边方信将两人备好的卖身契交到了贾珠手上。

贾珠接过一看,这卖身契上的字迹,却是陈氏的。

“这……”

见贾珠犹豫,方信也劝道:“公子收下便是。”

贾珠看着两个大汉眼底的忠诚,揣着这两份契纸,没有再多问什么,却是心底对陈氏更多了分敬重。

自此,高家兄弟便成了贾珠身边第一得力之人,即便贾珠日后身边又多了其他艺高之人,但贾珠最信任的,却始终只有这两兄弟。

第十一回

投桃报李瑞锦重开

长房添喜投石问路

自从得了高勇、高武两兄弟,贾珠便觉轻松许多,这兄弟二人虽然是粗壮汉子,却是粗中有细,做事缜密。从前贾珠每每慨叹身边无如林大一般可用之人,如今却是天如人愿,心里便想着,如何投桃报李。

毕竟,高家兄弟的正经主子,是陈氏。如今林府上上下下的风言风语贾珠自然有所耳闻,雪莹对他避讳的如此明显也都是因这流言而致,平心而论,如今雪莹虽形容举止俱是大家闺秀风范,可在贾珠眼里,还是当日那个Xi_ng子倔强有几分傲气的小丫头,哪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陈氏三人在林府终究不是长远之法,陈氏为被休之女,雪莹尚且年幼,方信也没有顶门立户的本事,贾珠便开始筹划,为陈氏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法。陈家是杭州织染世家,陈氏又身负陈家秘籍,再加上姑父在杭州任地方官的势力,想要重开布坊却是不难,难得是如何一鸣惊人。

杭州自古以来便丝织最盛,陈家当年能占据一席之地也是因为世代经营的缘故,一朝失了,如今再想立足谈何容易?更何况陈家古方,因珍稀多为皇家独享,想要流通于世却是痴心妄想。

略烦恼了不多时,贾珠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不由笑了笑,自己真是钻了牛角尖,自己对这织染本就是外行,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是要为陈氏筹谋,还少不得要姑父帮衬,何苦自己在这苦苦思索?

想到此,贾珠便抛开心事,一心一意的练起字来,不多时,到了上课的时辰,郑先生校验了贾珠的字,也是连连点头,师徒二人自是讲学不提。

午后贾珠到院中习武,如今多了高家兄弟两个,他兄弟二人不同于林大等人出身习武之家是自幼习武,他们拜在老镖头门下比贾珠还稍大些年纪,却是习的功夫别有所长,只要年未过弱冠都可修习,只是成果如何却看各人的缘法。

贾珠和方信两个都对此功夫着迷不已,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忘了时辰,每次都是各院遣人来催,两人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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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盛世明珠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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