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胡说什么,咱们**”话音未落,便软了下去。杨过将手自他睡*收回,说道:“大师哥,咱们两个,从没有谁对不起谁。我得罪你最后一回,愿你从此安康**喜乐。”
向问天见杨过语声斩截,字字句句,俱是出自真心。一时之间,想起多年之前,黑木崖上,自己立下的血誓,江湖风雨数十载,衷心一片未改。当即一拍杨过肩背,叫道:“小兄弟,我答应你!向问天说什么也将令狐冲送到少林寺去修习那易筋经。若那些和尚不答应,我便杀了他们,再放一把野火,反正我早瞧他们不顺眼了。”
杨过微微一笑,瞧了赵敏一眼。向问天又道:“杨小兄弟,你放心。便是你不开口相求,我也不会叫令狐兄弟吃那些败类的亏。”
杨过哈哈笑道:“向前辈,我信你是真心。可正邪两别,大师哥到底是华山派的人。你若不立下誓言,却难保不为你魔教的兄弟们相B,转手卖了我们。”
向问天哈哈大笑,正要开口相驳,瞧见自己手腕之间的铁链,心中一滞,便避而不答。转头问赵敏道:“小姑娘,你又是怎么想的?”
故人
赵敏微笑道:“向大哥,你这等盖世豪杰,金口一诺,驷马难追。这千金一诺,我可不敢随手捡一件小事来贸然求恳。要说什么大愿,我又一时想不起来。向大哥,我甚么时候想到了,随时会跟你说。”
向问天凝视赵敏,目中杀机一现。这小姑娘好生狡猾,悬而未决的誓约,于己便如一柄悬在人头顶的利剑,于她却是毫无期限的护身符。不说今后魔教之事,单是她若在少林僧人授令狐冲易筋经之时要自己下点七虫七花膏,便可挑起华山少林与日月神教三方之争。
但向问天乃是枭雄人物,心中杀机一闪即逝,暗自寻思道:“既是我开口允诺,自然不便在此时背信弃义,教两位小兄弟寒了心。将来这小姑娘与我教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若要胡作非为,嘿嘿,自然有人要杀她,我自然也是不知道谁要杀谁的。”
他既作此想,便不愿久待,向杨过道:“杨小兄弟,我这便带你师哥去少林。”
杨过拱手道:“再会!”心里却知道,此去便是Yin阳两隔,永无相会之时。这是亲手选的路,心碎一地也要踩着碎片走到底,才不至辜负手握屠刀的自己。人在情义在,无所谓时时相守,仇却不可不报,不死不休!
杨过出了客栈门,马厩便冲出一匹大白马。杨过吃了一惊,向旁一避。那马擦身而过,杨过回头一望,却见赵敏在自己身后微微一笑,手抚马鬃,一跃而上。
白马打个响鼻,前蹄腾空,跃跃Y_u奔。赵敏高坐马上,俯视杨过,朗声道:“走!”
杨过随手牵出一匹青马,两人便并辔而去。此时已近六月,暑热难当。杨过与赵敏一路无话,行至码头,连人带马上了一艘楼船,顺流而下。
杨过站在船舷上看大河东流,掐指一算,再过半月便可沿海南下福州港。他抱臂沉思,短短一两载,原本不过是一弹指之间,自己与福威镖局,却将要灰飞烟灭。
楼船船姿颇费,大多是官宦人家,不少nv眷自锥帽面纱下瞧见这个翩翩少年玉面长身,负手而立,秋波暗送,来了又走,却不曾得他半点回应。
一个活泼些的官家小姐走过杨过身侧,忽然叫道:“呀,下雨了,咱们快去避避!”旁边几个少nv正要取笑她,却蓦见雨点在镜面一般的水上打出一个个涟漪,连忙进舱去了。
六月天,孩儿面。暴雨来得猛烈,瞬间便乌云压顶,浊*席卷水天之间。杨过独立雨中,布衫*透,静看一船白雨跳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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