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姑娘多半将毒藏在齿中,叫自己不慎磕破了,若真与那姑娘来个唇*交缠,只怕自己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难不成又是嵩山派Yin魂不散?
两人心知此处不可再耽,破窗而出,将一众姑娘的惊呼声留在身后。杨过道:“既已找到六师哥,开封也不必再呆。”令狐冲道:“不错,此处是嵩山派地盘,敌暗我明,防不胜防,眼下已近五月,咱们先去五霸冈。”
五霸冈正当鲁豫两省交界处,东临山东菏泽定陶,西接河南东明。这一带地势平坦,甚多沼泽,远远望去,那五霸冈也不甚高,只略有山岭而已。纵马向东疾驰,行不数里,便有数骑马迎来,驰到路前,翻身下马,高声向令狐冲与杨过致意,言语礼数,甚是恭敬。
将近五霸冈时,来迎的人愈多。这些人自报姓名,令狐冲与杨过也记不得这许多。勒马停在一座高冈之前,只见冈上黑压压一片大松林,一条山路曲曲折折上去。
早有两名大汉抬了一乘软轿,在道旁相候。令狐冲与杨过互勘一眼,哈哈笑道:“各位也太过客气!咱们今日是来见过众位朋友的,可不愿跟个小姐似的躲在这轿子里。”
两人催马跑入冈上松林间的一片空地,但见东一簇,西一堆,人头涌涌,这些人形貌神情,都是三山五岳的草莽汉子。众人一窝蜂般涌过来。有的道:“这位便是令狐公子吗?”有的道:“杨公子,幸会幸会。”有的道:“这是在下二十年前埋下的nv儿红,请两位公子收用。”
杨过见这些人大都装束奇特,神情悍恶,对自己二人却显是一片挚诚,绝无可疑,不由得大是_gan激。他只当这些人都是令狐冲的老友,想起开封城中令狐冲所说“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一花,更是备受_gan触,X_io_ng口一热,竟尔流下泪来,抱拳说道:“众位朋友,杨过一介无名小子,竟承各位**各位如此眷顾,当真无法报答**”言语哽咽,难以卒辞。
群雄纷纷说道:“这可不敢当!”“快快请起。”“折杀小人了!”也都跪倒还礼。霎时之间,五霸冈上千余人一齐跪倒,便只余下令狐冲与杨过二人站立在此。两人和群豪对拜了数拜,站起来时,脸上热泪纵横。杨过心下暗道:“不论这些朋友此来是何用意,多半是看大师哥的面子,我今后为大师哥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令狐冲眼看杨过热泪盈眶,心道:“小师弟见到这些朋友,竟然如此泪流满面,他与这些人交情shen厚,那是再无疑问。他先前说什么到处是敌人,没有朋友,想必也是些赌气话。”
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道:“两位公子,请到前边草棚中休息。”引着令狐冲与杨过走进一座草棚。那草棚乃是新搭,棚中桌椅俱全,桌上放了茶壶、茶杯。黄伯流一挥手,便有部属斟上酒来,又有人送上干牛r、火tui等下酒之物。
令狐冲端起酒杯,走到棚外,朗声说道:“众位朋友,令狐冲和各位初见,须当共饮结交。咱们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杯酒,算咱们好朋友大伙儿一齐喝了。”说着右手一扬,将一杯酒向天泼了上去,登时化作千万颗酒滴,四下飞溅。
群豪欢声雷动,都道:“令狐公子说得不错,大伙儿此后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令狐冲拉住杨过袖子,说道:“喝酒去,喝酒去!”两人手臂相挽,走出草棚。四下群豪聚集轰饮。令狐冲与杨过一路走过去,有人斟酒过来,便即酒到杯干。群豪见他二人逸兴遄飞,放量喝酒,谈笑风生,心下无不欢喜,都道:“两位公子果是豪气干云,令人心折。”
令狐冲接着连喝了十来碗酒,又与杨过回了草棚,互相敬酒,烛光摇晃之下,却见杨过突然神色大变。令狐冲一惊,酒意登时醒了三分。
只听草棚外一片寂静。几下柔和的琴声响起,节奏婉转,正是洛阳城那位婆婆所弹的《有所思》。
当日一别,恍如隔世。令狐冲与杨过便即站起,听琴声是从草棚外传来,当下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掀开草帘的一刻,琴声丁东丁东的响了几下,戛然而止。
眉月斜照,偌大一座五霸冈上,万千群豪屏声静气,垂首看地,不敢动弹。当中一个nv子,抱琴而立,山风拂过,那nv子身上洗得半白的neng绿绸衫便沙沙作响。
杨过一怔,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他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已见令狐冲躬身说道:“令狐冲参见前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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