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
他一见令狐冲,便哈哈大笑,说道:“幸会,幸会!久闻令狐掌门年少有为,小小年纪便已执掌华山一派,小老儿早就想见见是何等人物,如此了不得。今日一见,当真是龙章凤姿,风度翩翩。”说着握住了令狐冲的右手连连摇晃,喜欢之情,甚是真诚。
令狐冲再厚的脸皮也经不起如此吹捧,只是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杨过素知王老爷子吹捧功夫,此刻不由笑道:“师哥带了孙儿出外游历访友,以增见闻,说是第一位要拜访的,便是咱们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只怕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可来得卤莽了。”
令狐冲暗道:“我几时说过这种话?小师弟可真是法螺吹得嘟嘟响,只差没把人吹上天去,难不成这便是他们王家的传统?”但这花花轿子人抬人,奉承话人人爱听,令狐冲明知道这一老一少法螺吹得震天响,仍不觉一面满身_chicken_皮疙瘩,一面有点飘飘然。
王元霸知道自己这个孙子从小就不怎么爱在长辈面前撒娇卖痴,听到孙子这么说,不禁得意的胡子直翘,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令狐掌门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令狐少侠,你教得我外孙这样明事懂理,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来来来,快进门来,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令狐掌门,我老儿亲自给你背行李去。”
令狐冲忙道:“这个可不敢当。王老爷子若肯赏光同小子喝上几碗酒,那便是晚辈的荣幸了。” 王元霸大笑道:“那是自然!饭管饱,酒管醉,吩咐厨_F_备最好的酒菜,我今夜要同令狐少侠喝好,喝尽兴,敞开喝!”
三人相视大笑,携手而入,王元霸道:“乖孙儿,你舅舅前日里得了一株花王,正在厅前对花饮酒,咱们也过去看看。”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颇为喟然。杨过知他是想起了在湖南逝世的nv儿,当即收起了笑容,应道:“是!我也几年不曾见到舅舅舅M_啦。”
王元霸为人爽朗,丧nv之痛,随即克制,哈哈一笑,说道:“令狐少侠,小儿赏花大醉,不曾出门来迎,你可不要怪罪。”令狐冲道:“无妨,无妨。”杨过听了却说道:“孙儿有两个武林中的朋友,约好了近日来洛阳赏花,不知怎么迟迟没有消息。”王元霸道:“咱们金刀王家在洛阳也算人脉通达,你那两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杨过笑道:“我那两个朋友,一个叫做陆大有,生得一副猴儿模样,与六个形貌甚怪武功颇高的人过从甚密。一个叫做段誉,是个与我年纪相仿的青衫少年,说话爱拽文,yao系一个白凤穿牡丹的大理木雕。”王元霸道:“我这就叫人打听一番,只要在洛阳,我金刀王家保准不叫他们吃半点儿亏!”杨过笑道:“咱们金刀王家果然不是寻常人家可比。”
三人且说且行,已经到了中庭。王元霸哈哈一笑,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见过华山派令狐掌门。”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拱手还礼。令狐冲忙也还礼,说道:“这样大礼,晚辈如何克当,就从小师弟身上算来,也给是我叫一声叔伯才是。”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在鄂豫一带武林中名头甚响,对华山派虽然素来佩_fu,但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行礼终究不愿,只是父命不可违,勉强为之,见令狐冲不摆架子,心下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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