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师父和师娘在里面见客。”令狐冲低声道:“小师弟呢?”劳德诺面现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令狐冲挥手道:“我去瞧瞧。”走到客厅的窗缝中向nei张望。本来岳不群、岳夫人见客,弟子决不会在外窥探,但此刻本门遇上重大危难,众弟子对令狐冲此举谁也不觉得有甚么不妥。
晴天霹雳
令狐冲向厅nei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的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他下首所坐两人,从_fu色瞧来,分属泰山、衡山两派,更下手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yao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想必是陆大有所说的那个封不平。杨过便站在他身侧。
令狐冲心中又惊又疑,几乎便要冲Jin_qu问个明白。眼见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便又按捺住,转头去看杨过。这一细瞧,却再也挪不开眼光。只见杨过yao束玉带,锦袍流黄,容光更胜从前,此刻意态闲适,径自在桌上摆了的清茶里端上一盏,手腕轻晃,隐隐可见杯中茶水色作澄碧,却一滴也不曾撒出。令狐冲虽知大敌当前,也忍不住哑然失笑,心道:“小师弟真是穿什么像什么,这么一打扮,就像足一个不沾凡尘的翩翩公子。任谁也想不出他皮起来变作泥猴儿的样子。”
眼见杨过并不像受过什么苦,他心道:“小师弟既然不是受人挟持,怎么又站在封不平身侧?那些人,莫不是剑宗的**”想到风清扬,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风太师叔只教我练剑,他**他多半真是剑宗的。我和小师弟跟他老人家学剑,小师弟对师傅,又向来不太_fu气**难道**难道小师弟自认是剑宗的人**”霎时间毛骨悚然,背上满是冷汗。
只见门nei衡山派老者微微冷笑,说道:“素闻华山派宁nv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令狐冲不知他来历,回头问劳德诺道:“这人是谁?匪号叫作甚么?”他知劳德诺带艺投师,拜入华山派之前在江湖上历练已久,多知武林中的掌故轶事。劳德诺果然知道,低声道:“这老儿叫鲁连荣,正式外号叫作‘金眼雕’。但他多zhui多*,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令狐冲微微一笑,心想:“这不雅的外号虽然没人敢当面相称,但日子久了,总会传入他耳里,师娘问他外号,他自然明白指的决不会是‘金眼雕’而是‘金眼乌鸦’。”
又听得鲁连荣大声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令狐冲听他如此当面侮辱师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
岳不群早听得门外令狐冲和劳德诺的对答,心道:“怎地冲儿下峰来了?”当即斥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鲁连荣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便向令狐冲扑去。令狐冲见他来势凶猛,向后跃开,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中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岳夫人。她出厅,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岳不群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缓步走到厅外,顺手从劳德诺yao边抽出长剑,一递一翻,将鲁连荣和岳夫人两柄长剑压住。鲁连荣运劲于臂,向上力抬,不料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红,又再运气。岳不群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回过头来,向令狐冲斥道:“你胡说八道,还不快向鲁师伯赔礼?”
令狐冲一面赔礼,一面却忍不住朝杨过道:“小师弟,你怎么不站在师父身边?”杨过不紧不慢吹开茶沫,忽地抬头笑道:“大师哥,我师傅另有其人。”岳夫人喝道:“过儿,你说的什么胡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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