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杨过一再提点,令狐冲才记得一字不错。风清扬要两人从头至尾连背三遍,见确已全部记住,说道:“这总诀是独孤九剑的_geng本关键,此刻虽记住了,只是为求速成,全凭硬记,不明其中道理,日后甚易忘记。从今天起,须得朝夕念诵。”令狐冲与杨过应道:“是!”
笑雪
风清扬道:“九剑的第一招‘总诀式’,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这篇总诀,现下且不忙学。第二招是‘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现下也不忙学。第三招‘破刀式’,用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若是学会,明日便教你们余下招数。”
令狐冲听得独孤九剑的第二招可破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第三招可破种种刀法,惊喜交集,说道:“这九剑如此神妙,徒孙直是闻所未闻。”xing_fen之下,说话声音也颤抖了。杨过道:“想来这是教人如何料敌机先。”
风清扬拍手赞道:“对,对!孺子可教。‘”一个教得起劲,两个学得用心,竟不知时刻之过,日升月落,转眼便又过了半月。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华山顶上一日冷似一日。这天一早北风怒号,到得午间,便下起雪来。令狐冲见天上积云如铅,这场雪势必不小,不由道:“山道险峻,再不走,便连思过崖都难回去啦。”闭上眼睛,将所学大要,默默存想了一遍,突然睁开眼来,道:“太师叔,徒孙尚有一事未明,何以这种种变化,尽是进手招数,只攻不守?”
风清扬道:“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创制这tao剑法的独孤求败前辈,名字叫做‘求败’,他老人家毕生想求一败而不可得,这剑法施展出来,天下无敌,又何必守?如果有人攻得他老人家回剑自守,他老人家真要心花怒放,喜不自胜了。”
令狐冲喃喃的道:“独孤求败,独孤求败。”想象当年这位前辈仗剑江湖,无敌于天下,连找一个对手来B得他回守一招都不可得,委实令人可惊可佩。
风清扬朝飞鹰石望了一望,杨过忙将石头挪开,问道:“太师叔,这下面藏了什么好东西?”风清扬道:“给你们饯行之物。”
令狐冲道:“太师叔,我们这就要走了么?”风清扬默然不语。杨过道:“太师叔心疼咱们,不忍咱们在漫天大雪里摔得鼻青脸肿。”长剑一挑,露出个酒坛子,令狐冲喜极望外,两人在飞鹰石下寻出五坛松叶酒,三人共酌,醉而忘言。
风清扬独坐飞鹰石上,眼见令狐冲与杨过随雕去了。杨过在漫天飞雪里挥手道:“太师叔,咱们以后再见!”
令狐冲也回头喊道:“太师叔,我们一定用功练习独孤九剑。”
风清扬微微一笑,眼见雪花落在自己青袍之上,须臾便化成了水渍,不由叹了一口气。这辈子已活了七十有九,虽无家业,到底为独孤九剑寻来一双He适传人。风清扬仰头望天,片片鹅毛似的浮雪悬在苍松翠柏之间,待到天晴雪霁,终将无痕。
当年师兄师弟义气shen重,怎奈剑宗气宗反目成仇,赶回山来,也只得他最后一句,“来不及**去华山之巅,一同**看今冬的雪。”过了这么些年,血r固然无存,白骨都要成灰。在他坟前,五年一次,亲手埋下的酒,一坛一坛,葬尽一颗碎透的心。三坛,四坛,五坛酒,到如今,竟然已经过了二十五年!
酒已叫人喝尽,情仇便也两清。什么剑宗气宗,都早已经成了过眼浮云。该走了!风清扬长袖一拂,走下山洞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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