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塞在炉下,见炉旁还有几块水豆腐,便去捉了一打泥鳅黄鳝,一锅炖起来。想起自福建一路行来,风尘仆仆,多日不曾沐浴,便又在水里痛痛快快洗了半天澡。
他神清气爽跃上船来,却见令狐冲坐在白茅草团上,正看着他笑。因而问道:“大师哥,你怎的出舱来了。”令狐冲道:“小尼姑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我便出来透透气。”杨过道:“你伤口沾不得水,不然在这河里捉鱼_have a bath_,不晓得多快活。”
令狐冲道:“咱们行走江湖,十天半个月的不_have a bath_也是常事,男子汉大丈夫,哪来那么多讲究。”杨过伸手探令狐冲前额道:“大师兄,你烧得厉害,正该用凉水擦擦身子。”令狐冲道:“你刚打水里蹦出来,手足冰凉,自然觉得我烧得烫手。”杨过闻言,倾身将两人前额一贴,果然并不如刚才烫人,只是还有些热度未退。
小舟轻轻摇曳,杨过发上几滴水珠落在令狐冲脸颊上。
令狐冲伸手一抹,哈哈笑道:“若再来三斤即墨老酒,我立时便可同你下水Mo鱼。”两人靠得极近,呼xi可闻,杨过只觉即墨老酒醇香扑面而来,面上不禁一热,心道:“这即墨老酒,当真醉人。”往后一退。
坦诚相见
此时炉上锅里水汽蒸腾,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炉下也噼啪作响,显然火候已足。杨过在矮桌上摆了碗筷,端下黑陶锅。又取出河泥包的鱼,在船板上摔开。鱼香混着紫苏微辣的异香,叫人食指大动。
令狐冲端了碗豆腐倒进zhui里,烫得直想伸*头,又舍不得豆腐neng滑泥鳅鲜美,鼓着腮帮子直哈气。杨过笑道:“大师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令狐冲一仰脖任满口豆腐滑下喉咙,含含糊糊地道:“你特地做豆腐来看我笑话,真是该打。”
杨过道:“大师哥,你自小修习剑术nei力,这点伤口,原不至如此。现下风寒,多半还因不适此处水土。要治这水土不_fu呢,最容易就是吃当地土生水磨的豆腐。”
令狐冲道:“小师弟,你倒比我还像个老江湖。”
杨过心底叹气,心道:“我上辈子在嘉兴破庙,孤身一人颠沛流离,饱一顿饥一顿,甚至同酒楼旁的野狗抢残羹剩饭,都是常有的事情。若不懂得这些,哪里有命活到十来岁?”
令狐冲心道:“小师弟神色沧桑,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唉,这些药膳方子若都是他娘教的,如今他爹娘下落不明,他在江湖上连林平之这个名字都不敢用,想起爹娘,必然伤心的很。可他为什么又叫自己杨过?罢了,他始终是我令狐冲没有二话的兄弟,只要他乐意,叫什么名字都不打紧。”
杨过不Y_u多说,又取来一包泥,在桌角一磕,推给令狐冲。两人就着泥鳅钻豆腐,手撕zhui咬,将几条大鱼消灭干净,并排躺在白茅草团子上,拍着肚子叹气。令狐冲叫道:“小师弟,你这鱼烧的太好吃,叫我吃撑了,快来替我揉揉肚子!”杨过往他肚子锤了一拳,令狐冲哎哟叫道:“小师弟,你好狠心!”
杨过把手伸到令狐冲面前道:“大师哥,我不过碰你一下,手上就尽是血泥臭汗,你自己不觉得透不过气来么?”令狐冲头枕双手道:“你若看不过眼,便替我擦一擦呀!”杨过狞笑道:“你当我不敢?”抄起吃得干干净净的锅,换了几锅水,将一锅清水往地上一放,笑道:“我就亲手料理你这条酒鬼鱼!”
令狐冲笑叫道:“小师弟手下留情!”自己动手把_yi_fu扒干净,*条条地在船板上躺个四仰八叉。杨过zhui里放的狠话,下手却还有分寸,不去碰他X_io_ng前伤口,只将其他地方洗刷干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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