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创武功的契机,自然再无处可寻。
芦苇*外紫苏香
仪琳放眼四望,发觉天光已经渐亮,青天下一片白茫茫的芦苇*,岸边还生了些紫苏与残荷,水上正泊着几只小舟,有渔人一撑竹篙,欸乃一声,山青水绿。
忽听杨过问道:“你是饿了么?我去寻条小船来,咱们便藏在芦苇*里,钓些鱼来过早吧。拣那r厚脂多的大鱼**塞些去了心的莲子,裹上紫苏叶,再用泥一裹,烧得滚烫,敲开一咬,唉哟!管保你满zhui流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
仪琳听得这话,心里又是担心令狐冲伤势,想问怎样弄条船来,又是怜惜那些鱼儿,正在犹疑,已经听令狐冲道:“不错,不错,小师弟,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儿,一句话便逗得我肚子咕咕叫起来了。”
仪琳这才醒悟过来,杨过是在同令狐冲说话,忽地想到,自己从前受了风寒,师傅便要在菜里添些紫苏叶,说紫苏叶Xi_ng味辛温,发表散寒、理气和营,正可治风寒发热、咳嗽气喘、X_io_ng腹*满。那莲子正是白云熊胆丸的辅药,Xi_ng微凉,甘平无毒。再配上生在水中偏凉的鱼,正对令狐大哥发热咳嗽的症状!这位华山派的小师兄,用心竟是如此之shen!
她低头看看令狐冲时,只见他已醒转,脸露笑容,正注视着杨过。她心中一慌,红着脸说道:“令狐大哥,你伤口痛吗?”令狐冲微笑道:“还好!你气息不匀,是赶路累着了么,歇一歇罢!”
杨过在旁,嘻嘻笑道:“大师哥,我扛着你这百八十斤跑了一路,可也累得很,你怎么不来问一问我?”令狐冲笑道:“咱们师兄弟,可不必客气!”
仪琳怔怔的,心里只是想:“若换了是我,能不能叫令狐大哥这般不知不觉地给令狐大哥T理吃药,还让他心怀大畅?能不能不让他担心,只让他快活平安?”她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自与令狐冲见面以来,只是害他受伤受苦,也不怪令狐大哥对自己总是客客气气,难道真是“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尼姑砒霜金线蛇,天下最毒”?不知不觉,眼圈一红,滴下泪来。
令狐冲见仪琳落泪,心里奇怪,只道这不知世事的小尼姑连日来颇受惊吓,颠簸流离,此时终于禁受不住,心中不由也升起歉意来:“她这样花一般的nv孩儿,本该是叫人捧着护着的,却先糟Yin贼暗算,又为替我疗伤四处奔波,也实在可怜。”想到此处,忽然间叹了口气,恨恨的道:“只可惜我身受重伤,致受鼠辈之侮,适才倘若落入了青城派那几个小子手中,死倒不打紧,只怕还得饱受一顿折辱。”
仪琳道:“原来你都听见了?”她满心觉得自己帮不了令狐冲,又对杨过十分佩_fu,不觉便说了紫苏与莲子的效用,终是忍不住道:“令狐大哥,你这受这般重的伤,是不是因为见了我?”
得友若此复何求
令狐冲听说杨过以药理入膳,心道:“小师弟这般会T理食疗,莫不是令堂王夫人,出自洛阳金刀王家,才得此家传。我原以为金刀王家不过徒得虚名,原来武林世家,毕竟不凡,连食疗之法,都有心得。若有空前去拜会,必要恭敬些才好。” 听得仪琳相问,只是笑着摇摇头,转念又想:“小师弟行事油滑,言语疲赖,可骨子里傲气铮铮,Xi_ng子更比我还要偏激。可他同我,当真是倾心相交。我令狐冲得友如此,此生夫复何求!只恨不能把心掏出给他看!”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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