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魔法学校?好吧,如果这不是一个玩笑,那么我显然不会拒绝。至少,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以后可能会改进版的所谓咒语。
我以前的职业,让我接触过那个神秘的异能组,所以我对于我是巫师这样一个认知的接受度并没有很低,在我看来那就像是异能一样,也许少见,但是的确是概率xi_ng存在的。
那个叫霍格沃茨的学校派来了一位很干练严肃的女士来向我和我的家人们解释魔法和巫师的事情,那个女士本身严谨的气质让她多少说服力。幸好是这样,因为她本来试图用我身上发生过的难以解释的事情来解释魔法,而问题在于,我从来没有发生过所谓的魔力暴动。这让那位女士有些惊诧,还有尴尬。不过我在听她解释过魔力暴动会受到情绪的激发的时候,就完全明白原因。很显然,情绪的起伏之类的,离我很远。
幸好我的家人们也有同样的想法,因而对此表示了理解。而鉴于我的意愿,我得到了逃脱被错误的自然科学继续荼毒的机会。
emma因为童话故事的魔法,而对那所魔法学校很有向往,bowen则显得有些失落。
我其实不是很理解他对于我的深厚感情是怎样产生的,毕竟他从四五岁就开始接受身为继承人的各种繁重的功课和礼仪训练,我们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相处。但是我还是在去那所要住宿的学校之前,尽可能多的忍耐了一个还不是很成熟的兄长分别前的关怀。
我还不是很清楚魔法的原理,但是翻阅那位麦格女士带我在对角巷买的各种魔法书籍,还是让我对这种新奇而更重要的是方便的能力,产生了兴趣。
魔杖让emma有些失望,那并不是像她的童话书里讲的仙女的魔杖一样华丽的器具,事实上,除开它有着魔杖这样一个很有幻想的名字,那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打磨良好的树枝。恩,我记得是松木,里面还有独角兽毛的杖芯。
可能买魔杖的时候那位制作者还说过些什么,但我并没太注意,我只是有些惊奇那些明明是死物的东西,似乎又真的拥有一种神奇的自我意志。就像是那些古代的名剑,都有剑灵一样。
我尝试着魔杖试验过几个咒语,成功的几率很难以控制,我似乎还是不太熟悉一直存在我身体里,却从来没有显露过的魔力,不过那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只要更多的练习。
我把开学前最后的时间,尽量多的留给家人。
我曾经一直习惯独自一个人在外生活,而这十几年里,这的确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人。
不适应的,也许不仅仅是他们。
2 分院
挥手最后告别家人,接下来是一段不短的离别,一个人开始的旅途。
我拉着行李箱踏进站台。
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间,四分之三处,按照那位女士说过的位置。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那个位置是和周围没有任何区别的墙壁和围栏。
当我从那里穿过回头看的时候,身后是拱开的围栏和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标志。
这真的很神奇,像是西方版的穿墙术。
而且我有一些穿越时空的感觉。
站台上停靠的是一辆即使在1982年也相当落后的蒸汽式火车,站台上的人们很多穿着中世纪的长袍。
似乎巫师们的世界,要比一墙之隔的另一个世界落后很多。
也许懒惰真的是科学的源动力。
巫师与非巫师在科技上的差异,也许正是来自于,巫师们的魔力已经满足了他们想要的各种便捷。
巫师+魔力非巫师+科技。
这很公平,也许这正是另外一种能量守恒的体现。
外表陈旧的火车,里面的装饰却足够精致,虽然仍然是巫师们的中世纪风,但是座椅什么的都相当的舒适。
我很轻易地就找到了一个空着的包厢,并且在一路上都没有人进来。
我想了想站台上看到的人群的数量,巫师的确是一种媲美异能者的概率人群。
下了火车之后本来就不多的学生分成了两部分,更少的看起来更年幼的新生,被要求乘坐船去学校。
我看了看在这里能远远望到的那座据说是学校的城堡,那倒是看起来很像emma那些童话书上画着的,住着沉睡的公主的城堡,气势磅礴,矗立在山巅,一路上道路险阻。
我们排队上船,船不大,我看见每条船上都只能坐四个人。
队伍忽然有些骚动,我看了看前面,似乎是有一个孩子并不愿意坐他轮到的那条船。
我看了看船上已经坐着的两个孩子,看得出来,受过良好的教养,身上有着bowen身上的那种努力矜持却因为年幼还没有撑出来的贵族气质。
我发现我忽然开始想念,那个才脱离牛奶味道不久的男孩,还有我刚刚分别得,家人。
带领新生们坐船的那位先生,似乎无意制造更多的纠纷,允许大家自由的选择船只。
当然,除了几个孩子有特别的坚持外,大家都是还不熟悉的新生,似乎也并没有对和谁坐在一起有更多的要求。
不过也许是出于对于从众的心情,后面的几个孩子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选择那条船,但是我看见有坐在别的船上的孩子在疑惑而好奇的偷偷窥视,似乎很想弄清楚为什么前面那个孩子不愿坐那条船。
而轮到我的时候,我当然并没有过多挑剔的上了那条船,而紧跟我的孩子,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还是跟着我上了同一条船。
船上的气氛因为开始的插曲而有些僵硬,不过很快,船开动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在这里了。
虽然没有人划船,也没有看到船上有任何马达装置,但是小船确实是快速的在水面上前进。这让我之后上来的那个孩子小声的抽了口气,我确定,他应该也和我一样,来自那个普通的世界。
小船行进的还算平稳,但是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风浪里的水溅湿,在暗沉的夜晚的温度下,当终于下了船到达城堡的时候,我感到又冷又饿,而近在咫尺的这栋宏伟的城堡的灯光,就像是暗夜里旅人的希望一样,让人感到强烈的温暖和归属。
也许,这就是这趟新生的特殊旅行的最大的意义。
就像是所有学校都会有的那种糟糕的安排,礼堂里灯火辉煌,温暖而有着食物的香气,但是之前,我们却不能找个座位坐下,而是要进行一场分院仪式。
很容易就在这里区分出哪些是巫师家里出来的孩子,他们似乎都很紧张即将开始的分院,而像我这样的来自普通世界的孩子,似乎更期待随便什么的分院结束之后,可以有一碗热汤暖胃。
好在
所谓的分院仪式似乎并不是要经过什么测试,而只是让每个人戴一次一个看起来非常破旧的帽子。
我想起在去对角巷时经过的那个脏乱的酒吧,还有那个据说历史悠久的摇摇y_u坠的魔杖店,也许巫师们习惯把他们的传统用这种特殊的历史感体现出来?
那的确是一顶很神奇的帽子,显然,因为它会说话。
并不美好的声音和自信无比的展示歌喉的勇气,对照它歌词的内容,我只能说,这的确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帽子,它显然具备非常格兰芬多的精神。
所以当我被分在斯莱特林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惊讶,既然最不格兰芬多的就是斯莱特林,那么毫无疑问,我是再适合斯莱特林不过的。
当分院最终结束的时候,我在属于学院的同一张桌子上看到了之前同船的那两个同伴。
食物以一种很神奇的方式突然出现,我想emma会很开心看到这种场景的,她非常想要那个书里说的可以叫出食物的小桌子。
比起别的桌子上,尤其是格兰芬多的那一张上,饿极了的孩子们凌乱的吃相,斯莱特林的这一张,更让我有在家里的适应感。毕竟没有人想要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同桌人毫无礼仪风度的凌乱吃相,那很影响食y_u。
在晚餐被甜点饮品收场的时候,我周围的一个男孩用相当委婉的语气腔调向我询问“菲尔德”属于哪个巫师后裔,我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我还是很坦白的告诉他,我来自普通人的世界——他们称之为muggle。
我想我的声音应该是足够小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说完之后,似乎整张餐桌都静了一下,我能感觉出这些一直表现礼仪良好的孩子,有几分失态的凝视,似乎我说我来自muggle家庭,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然后那个孩子好像被冒犯一样,甚至连一句客气的回应都没有,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
而我足够不天真的感觉的到,没有任何理由的,我被这张餐桌上的群体排斥了。
我回忆了一下我唯一说过的那一句话,想从语法结构或者措辞方面分析出任何我的失误,很显然我失败了。
也许心理年龄的代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忽视的,我毕竟离真正的11岁很遥远。
我看了看剩下的三张桌子上唯一餐桌礼仪还算ok的拉文克劳的那一张,也许,我在刚刚到达这个学校需要考虑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任何有关课程或者教室的问题,而是,转院手续应该怎么办?或者,我需要再戴一次帽子。
3 课程
我最终还是留在了斯莱特林。
因为霍格沃茨这所学校不存在转院的说法。
事实上,提出转院,让我有幸在学院院长那里领教了他独特的语言风格的洗礼,我知道了不少诸如芨芨草,巨怪,妖精等等魔法界的生物。
我们的院长是位yin沉的,明明很年轻却暮气沉沉的男人,周身带着强烈的让人退避三舍的黑暗气场。
不管是以这样的年龄能够成为四个学院的院长之一,还是不符合年龄的死寂的心态,都显得有些奇怪。
我按照院长的要求“对自己的无知至少足够谦逊”,在图书馆找到了足够多的关于霍格沃茨和魔法界历史的书。
这的确是很必要的,至少,足以让我清晰地明白现在的处境。
也许我应该为自己的好运感到庆幸,作为一个来自muggl
e家庭的巫师,进入了以纯血统著称的斯莱特林,如果不是现在的这个时间正是斯莱特林们最为小心谨慎,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我想,那会足够麻烦。
而现在,我们彼此保持虽然不够友好,但至少平静的状态。
这是斯莱特林最为艰难的一个时候。
you know who败给了救世主。
这让追随他的斯莱特林们陷入了战败者尴尬的处境。
刚刚逝去的黑暗和仍然让人们铭记着的鲜血,让其它三个学院难以对斯莱特林们保持友好。
即使作为校长的那位长者在尽可能的协调这样的气氛,但是身为光明方的领袖的老人,当然难以得到斯莱特林们的信任,而显然,即使力持公平,那位老人显然也仍然是一个人而不是圣者,对于隶属于光明阵营的格兰芬多显然有着不自觉的偏爱。
不过,他仍然为斯莱特林们找到了一位足够合适的院长。
年轻的天才魔药大师,yin沉而足够具有威神力的教授,以及对斯莱特林的绝对维护。
即使这种维护只能用扣分加分这种只有在校的还年幼的孩子们才在意的方式,但是显然,他为斯莱特林们保持了至少一小块足以在这所学校庇护他们的港湾,尽管这个男人即使对于自己的学院也算不上友好,但是,至少负责。
我对这一切了解之后,并不表示太过于在意。
我不觉得魔法界会是我的未来所在,我所熟悉的一切,我的家人,都在另一个世界。
这儿,对我而言只是足够神奇有趣的,临时驿站。不是归属。
我现在是学院里的隐形人。
没有人找我麻烦,没有人示好,除了我住在斯莱特林的宿舍里,我的一切被学院的孩子们视而不见。
这也许对于一个真正的11岁的孩子是足够有影响的冷暴力,但是对于显然难以在11岁的孩子们找到共同语言,而且享受一个人的宅生活的我而言,求之不得。
我的生活相当的有简单和规律,上课之余,我基本都会呆在图书馆里,图书管理员是一位严厉的夫人,她严禁任何人在图书管里喧哗和打闹,这让我作为落单的斯莱特林,可以尽可能的免去被其他学院少数激进的孩子挑衅的机会。
我当然不是害怕。低年级的魔咒其实并没有多少杀伤力,而身体上的对抗,显然那些孩子不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自我训练的我的对手。
我只是,讨厌麻烦。
那些激进的孩子,都是因为有亲人被食死徒们残忍的杀害才产生的偏激。虽然书上的介绍并不会太仔细,但是我曾经也是在黑暗中行走的职业特工,我能够明白那些没有描述出来的血腥和伤痛。我理解,但是不代表我就会因此而让他们在我身上宣xie情绪。
因此,选择避开,是最简单有效地做法。
这些想法并没有妨碍我对这所奇妙的城堡的喜爱,活动的画像,会动的雕像,自由变换的楼梯和各种神奇的房间密道,我得说,即使是对我这样一个很少对事情有多余的好奇心和兴趣的人而言,这个新鲜的环境也足够有吸引力。
我很满意的是我们的课程非常有趣,或者说有用。这完全不是我之前在小学里混时间的那种课。
我最感兴趣的是魔咒课。这门课程教你很多实用的生活咒语。我成年以后肯定是要离开家独自生活的,而以前独自生活时对家务的纠结,我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头痛,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这门课的笔记我记得最认真,而且课余还在图书馆找了一大堆生活咒语书,进行扩展学习。当然我用的是圆珠笔和笔记本,而不是一直麻烦的需要蘸水的羽毛笔和羊皮纸。这些东西是我开学以后用猫头鹰让家人邮寄过来的,家人们似乎生怕我不够用,寄来的数量,足够我用到毕
业还有的剩,可怜的那只被我选中回家送信的猫头鹰,在把东西丢给我之后,差点连自己也丢下来,后来每次我去猫头鹰屋的时候,它都会第一时间飞走。对这一切我只能表示,我很无辜。
变形咒也是我要认真学习的课程。这门课的老师,就是来接我的那位女士,她的xi_ng格严肃正直,对四个学院的学生都相当公正的一视同仁,扭转了我对格兰芬多小小的负面印象,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士。不过我努力学习变形咒倒不是出于对教授的爱屋及乌,完全是为了变形咒在生活上不输于生活魔咒的实用xi_ng。想想看,不需要买生活用品,不需要买衣服,出门的时候不用带行李,什么都可以变出来,不需要了解除咒语就可以,实在是宅人一族必备的技能。
魔法史被我直接忽略,唯一的幽灵教授也许就是这门课唯一的看点。
飞行课当然作为消遣也不错,但是实用主义的我,并没有打算在这上面付出多少努力,我不恐高,但是不能脚踏实地,还是让一直警觉xi_ng很高的我没有安全感。而魁地奇,更是让我完全没爱。我在战斗技能上的训练量足够,那只外,我拒绝一切体力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