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大暑 出意外玉珏中毒(三)
话说当日玉珏告别屠苏依言又重回天墉,前往临天阁拜见一番陵越,陵越见其如约归来,倒也分外满意。对他只道是念他剑术亦超越派中一般弟子,竟及上派中长老,此番更是安排他代为教授派中弟子的剑术课,因屠苏自从归派以来一直body欠佳j力不济,教授众人剑术自是有心无力。此番他归来,便大可帮助屠苏分担些许,这样玉泱便可单就负责派中兵器铸造与管理一事。玉珏自是应许。
然未想在他回派不久的某日夜晚,他竟出乎意料地落入一个绮丽
梦境。梦境中是他与屠苏二人并被他二人喂养得身材滚圆的阿飞,这一行二人一鸟一道畅游山水,仗剑而行。少年意气风发,是何等的畅快。没有天墉没有执剑长老,没有陵越更没有欧阳少恭,惟有他们两人。他们朝夕相伴,并肩而行,一旦囊中羞涩便揭榜谋生,一旦路见不平便拔剑相助,一如许多年前屠苏刚下昆仑山之时一般。次日清晨,玉珏只觉自己几近是从梦中笑着醒来的,满满的喜悦欣忭之情填充于膺,玉珏心下暗道,这怕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追求与梦想了。
之后的一次,这等奇异幻梦竟又再度袭来,玉珏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执念过shen方才又梦见此等情景。这一次已是有了确切的地点,玉珏记得那一地名叫桃花谷,屠苏分外喜爱之地,曾在那处种植果木驯养灵兽。此番梦中则是他与屠苏于此处隐居,一人田间劳作另一人则建屋造具。日出而作短袖褐裾,闲来坐看流云倦鸟;夜暮始降把盏言欢,长夜榻间相拥而眠。岁月静好而又分外单纯明净,亦不失为人生的一种向往。
这日梦醒之后,玉珏心念一动,前往临天阁向陵越告假求去半日,获准之后便一人御剑下山,凭记忆中的印象寻到了江都城外的桃花谷。彼时初日东升,_Chun_Guang_和煦,玉珏降于桃花谷口,心中本道桃花谷原主人风晴雪早已离开中原返回地界多年,屠苏亦因失了过往记忆不曾来此,此处因是无人打理荒芜一片。未想到来之后见罢该处景致竟大惊失色,只见此处何来的荒凉之景,却是炊烟袅袅、_chicken_犬相闻,是早已有人于此安居乐业。玉珏推开竹门jin_ru,率先入目之物正是小路两旁两块相对而设的田地,田地之中分别竖有一只草人,却是玉珏万不能料到之人——分明是恭苏二人。玉珏不想在此处竟有与他二人相关之物,心中疑窦丛生,正值这时,只听从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玉珏抬头一看,只见一对青年男nv正向自己迎面走来,细瞧二人装扮,却并非寻常乡间夫妇,而是_yi袂翩翩举止不俗。似是因见了自己这一外人,神情中略带惊讶警惕,正是居于此地的辰飞与姝儿。
其间辰飞率先对自己抱拳道:“此地是桃花谷,地处隐蔽,乃在下与nei人隐居之地,想必兄台来此并非偶然,敢问兄台所系何人,前此有何指教?”因瞧见玉珏所着道袍,男子又惊道:“兄台可是天墉之人?”
玉珏闻言一惊,不想这隐居山间之人竟亦识得远在昆仑山巅的修仙门派,心道此子定然不凡,遂对曰:“公子竟知晓昆仑天墉城?”
辰飞答道:“不才略知一二。”
玉珏则道:“在下确为天墉之人。因某些机缘亦知此地,此地本乃在下故人所有,方才冒昧前来,然现下不晓此地竟易主,失礼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辰飞与身畔姝儿闻言彼此对视一眼,又问:“道长客气了,此番冒昧请教道长,道长可否告知方才所言‘故人’是**”
玉珏听罢淡淡答曰:“乃在下恩师天墉城执剑长老百里屠苏。”
玉珏话语刚落,便听空中传来一人声,温文尔雅,吐字缓慢而清晰,在道:“玉小道长大驾光临,请恕在下有失远迎”语气却是极为戏谑。
玉珏闻言大惊:“欧阳少恭?你竟也在此处?!”
空中人声则答:“此地乃在下小nv与nv婿所居之地,在下此番来此探望小nv,玉小道长可是有何指教”
“**!!!”
一旁二人见状心中疑惑不解,本听跟前之人自称乃屠苏弟子,那便是晚辈,为何此番又对少恭直呼其名,语气很是不恭?
正值这时,只见二人以闪形之术降于小院之中,正是携手的少恭与屠苏。此番屠苏率先开口问道:“玉珏,你怎会来此?”
玉珏将屠苏全身上下扫视一番,只见他浑身均裹在软毛织锦大氅中,果真是如他人所言那般体虚畏寒。目光最终停留在他与少恭交握的手上,顿了顿方才答道:“我不知你在此地,我本以为此地无人居住,便来看看**”
身旁姝儿开口,将心中疑惑道出:“娘,这位道长是?”话中意有所指。
不及屠苏回答,跟前玉珏骤然听见此种称呼,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口:“‘娘’?你竟称他为‘娘’?!”
姝儿乍听玉珏质疑,只倍_gan错愕与莫名,对曰:“那本就是姝儿的娘亲A,姝儿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称呼的,道长何必这般惊骇无状**”
“这是怎么回事?!”玉珏大惑不解,只将疑问的眼光投向屠苏。
屠苏见状面红之余亦抬手扶额,不知如何解释,身侧少恭亦是但笑不语。姝儿更是使出小nv儿的xi_ng子赌气不说话,唯一旁辰飞干咳两声,招呼众人道:“咳、咳,诸位、诸位请进屋说话。”
进屋落座,因了方才之事众人之间气氛略显尴尬。屠苏为姝儿辰飞二人介绍曰:“此乃我之亲传弟子玉珏,辈分上应为你师兄。”随后又向玉珏简单解释介绍了一番姝儿与辰飞二人。
闻罢屠苏所言,辰飞对玉珏抱拳行礼,尚且礼数周全。然姝儿只刻板地福了一礼唤句“见过师兄”便不愿再行搭理,只转向座上二人问道:“既是故人,爹娘您二人怎的好半天才出来见客?”
少恭则笑答:“这不正是为你娘披上氅_yi方才耽搁了。若非机缘巧He来者乃你娘的弟子,他心下自是y_u见上一见,我二人是大可不必步出_F_门的,任你二人出去打发了便是。”
“**”
而玉珏此番虽随众人进屋落座,然到底知晓自己乃不速之客,在场众人除却屠苏之外对自己的到来均是不甚欢迎。由此不过略坐片晌,彼此交谈厮见毕,玉珏便也提出告辞。屠苏点头首肯,主人一行不过依礼挽留两句便也任他去了。而身后少恭微眯双眼睥睨着玉珏离去的背影,心下冷笑曰这人身中之毒怕是已入第二阶段了吧,可似是他本人却毫无所觉。
而玉珏只觉自己这一行程却是得不偿失,全然没有达到最初启程之时的期望。心下恍恍然未从之前的疑惑混乱中恢复,此番则更添失落。只梦境中的恬然自适已是半分不剩,幻想如镜花水月般可望不可及,往日里熟悉的风景中早已填充了并不熟悉之人,回想那一家人其乐融融之态,却似与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预_gan这章又会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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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大暑 出意外玉珏中毒(四)
在这之后玉珏本以为自己再不会入了这等绮丽却并不真实的梦境,再加之现下又正逢屠苏下山不在身侧,他大可趁此独处的时机不作他想,摒除杂念。未想待昆仑雪化万物复苏,屠苏再度返回天墉之时,彼此厮见,心中苦苦按捺的情愫到底又如春日小草那般开始冒头萌芽。此番身处天墉,按理近身侍奉师父本为入室弟子分nei之职。奈何因屠苏身怀剧毒之故,这一职责竟也无法履行,俱为少恭所派遣的琴灵丫头替代。玉珏惟有退而求其次做些添茶倒水之事,亦被娇滴滴的少nv挥舞着丝帕翘着兰花指指责曰“你们男子就是这么粗枝大叶”。由此最近这些日子,玉珏颇有郁郁不得志之_gan,心中堆积着怨气却无处可xie。心下亦日益疑惑:是否如今的自己对于屠苏而言已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然不想数日后的夜里,梦境竟又不期而至,且nei容却是愈加旖旎。此番在梦境之中,玉珏发觉自己是置身于一室nei,正以一随意不羁的姿势仰躺于
一榻上,似正等待着什么。只不多时,便听见门扇被掀开的声音,一人随之款款而入。只见那人唯着一件纯白亵_yi,长发披散,其上兀自淌下晶莹的水珠,l_uo|露在外的肌肤之上尚且泛着沐浴过后的粉红。此情此景令正做着此梦的玉珏不禁亦血脉贲张,险些就此滴下鼻血。此番又见榻上的自己随即起身,拾起那人手中的干巾帮他擦拭披散的长发,从头顶的碎发开始渐次向下直至发梢,随后又从发梢返回发_geng,再轻柔地为其按摩头皮。将眼光稍稍向下瞥上一眼,只见那人因他的动作露出满意而享受的神情,竟极似一只吃饱睡足的猫。见罢此景,情不自禁地,玉珏俯下身,低头轻轻将那人neng白莹润的耳垂含在zhui里**
之后玉珏便猛地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只见自己仍身在天墉城自己的石屋之中,周遭入目之物俱是熟悉的青色石壁。屋nei光线晦暗不明,似是时辰尚早,不到日出时分。玉珏不禁心生一丝懊恼之情,只觉自己怎的竟如此醒来,若是继续下去的话**然亦觉自己的body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见自己的某处器官此番正昂扬挺立已蓄势待发。见罢此景玉珏大惊,暗道自己竟对那人有了那等不洁秽亵的邪念,心下赧然悔恨至极。然梦中场景又是何其香Yan魅惑,又令他反复身陷其中难以自拔。待次日再见屠苏,玉珏的目光便游移躲闪着不敢正视屠苏的眼睛,生怕被人瞧出己心中shen藏的不堪的一幕。
随后的又一日,此等梦境已是日益严重。此番一入梦境,只见仍是身处于一室nei,室nei烛火通明,映出榻上交叠的一双人影。玉珏惊觉此番自己竟是那在上之人,而被自己禁于身下之人容姿j致秀美,不正是屠苏又是谁!只见自己的手指zhui唇不断在身下之人肤洁肌腻的躯体之上辗转游弋,轻抚慢弄,流连不止,似自己心心念念渴盼已久。然此事与其说是玉珏自身y_u念作祟,毋宁说他更是拼命只y_u令身下之人舒适享受。自己的每个动作断无半分轻薄猥亵身下之人的念头,只将之当作一场盛大神圣的宗教仪式对少年的body进行顶礼膜拜,不忍见其流露出丝毫的痛苦与难受。而总算自己此间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见身下之人在自己的爱抚逗弄之下肌体很快便漫上一层诱|人的粉红,面上神情早已褪去惯常的那番冷漠寡淡,而是Yan若桃李,灿如芳菲,盈盈眼波如春水浩淼,口中不自觉道出的柔媚吟哦均表明他的全部身心早已沉醉在由他所给予的体贴爱抚之中。玉珏一念及此,便觉己心俱为一阵巨大的欣忭满足之_gan所笼yinJ,只觉人生得此一刻,足矣!随后二人便是一阵颠鸾倒凤,鱼水*,彼此均是高|ch_ao迭起,沉醉其间,自是不在话下。
然待次日天明醒来,不出所料地,玉珏仍是在亵ku之上看到因昨日梦中云雨,自己所xie出之物,当即便觉面红耳*愧疚难当。此番所行到底乃人之y_u念一事,在梦中与人行事,到底是出于一己之私,未获他人首肯,实属勉为其难,更未两情相悦,反倒令玉珏有了自己在梦中强迫了屠苏之_gan,如此这般与世间皮肤滥yin、j虫充脑之人又有何分别?念及于此,又令他愧怍羞惭,难以面对屠苏。由此次日他自觉无颜面见屠苏,遂私下前往临天阁拜见陵越,道己身妄心丛生,竟对屠苏有了不敬之念,此番自请前往思过崖静心思过。陵越见状皱眉,本不y_u首肯。然奈何跟前之人坚持己见,陵越遂问:“你可确定此举当真有效?若是师弟问起你此举因由,又当如何解释?”
玉珏只答:“是否有效尚且不知,此番弟子但
求一试,惟尽力而行,摒除杂念,否则无颜面对师父。”
这之后却说屠苏听闻玉珏已至思过崖思过,不解其故,亟亟前往临天阁询问陵越道:“师兄,不知此番玉珏所犯何错,令师兄将之罚往思过崖?”
陵越则负手答曰:“此番并非乃我责罚于他,乃他自行请求前往。”
少年闻言不解:“怎如此?”
“**”
而玉珏本想借由思过之际,在此能与屠苏避而不见,因而能减少梦中梦见他的几率。随后虽日夜均于思过崖面壁枯坐,奈何梦境却不见减少,屠苏依旧是日日jin_ru他的幻梦,且夜夜笙歌,feng情月思始终不见褪去。二人但凡一道,均是蜂交蝶恋、巫山云雨一番,任凭玉珏如何屏气凝神、打坐静心俱不能将其摒除。
是夜,玉珏正值一人打坐静思之际,猛然间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他从静思中惊醒,全身紧绷,对寂无一人的空山石壁大吼一声道:“是谁?!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只见半空中缓缓幻化出一人影,慢慢凝聚为实体。身着一袭白色锦缎长袍之人长身而立,举手投足之间显露无尽的谦和优雅,正是少恭。
玉珏见状心下暗警,只觉这人无声无息驻足于此良久,自己竟毫无所觉,遂率先开口问道:“是你!你shen夜来此有何贵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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