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但凡一干人等上了茶桌,除却饮个茶便是闲磕牙,聊一聊家长里短,分享分享世间最新的八卦。这不,只听其中一桌一名sf
正以一个娇滴滴的嗓音向周围众人讲述她最近的奇遇,只听其道:“你们不知道吧,我若非为人所救,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喝茶了**”
一旁的吴老板将包好的碎金饭放在桌上,听了这话立即开口问道:“咦小霓,这是怎么回事?”
sf显然非常乐意讲述这段经历,立马接口:“你们都知道的,江都城郊总有流氓出没,昨日傍晚我和我家那口子途经城郊之时被一伙混混打劫,我们没办法只得将身上的钱银都交出来,本以为能就此了事,没想到那伙贪得无厌的狗东西看见了我的家传古玉之后便硬是要讨去,我不肯,我家那没出息的吓得在一旁抖得像筛子,都不肯帮我**就在这时,一位少侠出现了**”
众人眼睛一亮:“可是英雄救美?”话说刑小霓长得并不见得美貌超凡,这话多多少少含有戏谑的意思。
sf闻罢双颊一红:“那位少侠身手不凡,两三下便将那伙贼人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最后只得灰溜溜地逃掉,而讨去的钱也都尽数要了回来**”
旁边一青年促狭地开口问道:“那位少侠可是容貌过人、英俊不凡?”
sf闻言却是遗憾地摇摇头:“没看见,那人面缠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眉心生有一朱砂痣**”sf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看他身手像一位少侠,但看打扮又不像。他身穿质地上乘的苏绣长袍,宽_yi云袖,长发披散在身后,从他身上传出一gu浓郁的麝香味,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呢**他只问我们有未受伤,被抢去的钱财是否就是这些便离开了,不过声音很好听,听起来温润又秀气。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童,怀中抱着一把质地考究的古琴,待打跑了贼子之后便自己抱上了**”之后sf开始自顾自地_gan叹:“若我再年轻个十岁,定寻个英雄豪杰再嫁,也好过现在整天对着家中一大老粗**”
眼见这桌的茶客讨论得煞是热闹,另一桌的莫九亦不堪寂寞地从一旁挪过来,挤在青年身边拼了个座,ca话道:“说到这奇遇嘛,我最近也碰上一桩**”此话一出,便将众人的注意力成功地引到了他身上。
sf听了这话却是打趣道:“怎么了小莫,难不成你也与美人邂逅了?小心你家娘子知晓了今夜让你跪搓_yi板”
“得了吧小霓,”莫九对曰,“就这事她还犯不着吃味!**我给你们说A,我上回从城西小径归来的时候**”
说到这里又有人打断道:“城西小径山峦起伏、崎岖难行,你咋打那儿归来?”话说江都临江而建,水路四通八达,但凡人进城要么选择北面的水路,要么打从南城门过,西门却因道路不便而少人问津。
另一人道:“况且那一带荒无人烟,但凡良家nv子谁会孤身一人走到那里去,你别是把什么j怪鬼魅错看成美人了吧?还是说你幻想自己成了武陵打鱼人误入了桃花源中**”这话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莫九见状气白了脸,咬牙道:“罢了罢了,你们都不愿听,只顾在一旁取笑,这话当我没说!”说罢便y_u起身走人。
一旁举着茶壶添茶的吴老板连忙伸手拉住莫九劝说:“大伙儿不都是经常在一块儿打闹惯了的吗?玩笑几句罢了,你别往心上去,你说吧,遇着什么了?”
听罢老吴此言,莫九才又重新抬了长凳坐下开口讲述:“我那晚打城西郊外回来的时候刚好是满月,但山间却起了不小的雾,加之我又喝高了点,在山间走着走着便迷了路,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从远处传来的琴声,清雅出尘,恁得好听。我想这附近肯定住了人,便想去问路,于是便随着琴声而去,七拐八拐地居然进了一处我之前从未到过的山谷**”
听到此处方才之人又忍不住开口:“有点‘桃花源记’的味道了**”
莫九听罢翻了个白眼:“只是这个
山谷里没有良田美池、黄发垂髫,有的不过是竹舍一座**”
“那舍中可住有绝世佳人?”
莫九摇摇头:“我站在竹舍外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门,而怪就怪在那琴声却是响彻整个山谷,不绝于耳,分明就是有人在弹奏,却始终不见弹奏之人**”
众人倒xi一口凉气:“那不会是你的幻觉吧?抑或是你撞鬼了?”
莫九答曰:“我也一直闹不清楚那琴声是怎么回事,而更为诡异的便是在我抬头打量山谷中的景致之时,骤然瞥见在一处被圆月照亮的绝壁平台之上,有一身穿长袍、长发披散之人手持一把形状奇特的红色长剑在对月起舞,而细看那舞姿,分明便是与那琴音相和!**”
众人闻言均面露不可置信的神情。
莫九见唬住了众人,方在脸上现出一抹自得之色:“我这可不是骗人!我当时也以为是自己喝高了眼花,仔细揉了揉眼睛再看,情况还是如此**”
有人ca言问道:“你就站在那里看,你不怕那是鬼吗?当心它缠上你!”
“说来也怪,”莫九道,“我虽也在心里怀疑那是鬼**笑话!寻常人等哪会有半夜三更跑上绝壁舞剑的?!但我当时却一点也不怕它寻我索命,我只觉那即便是鬼也并无传说中的yin冷恐怖之气。那夜满月当空,晶莹的月光将那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清冷白亮的光辉,莫名增添了一种圣洁之_gan。而那平台之上除他之外再不见旁人,更不见弹琴的人,惟他一人起舞,分外孤寂,似可以就此一直舞到地老天荒**”
“后来呢?”这次是老吴问道。
“我进不得竹舍,只得一个人又跌跌撞撞地出了山谷,估mo着江都的方位就这样模模糊糊地回到城郊,走出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待雾散去,我回头看走过的路,只见身后一片杂草树丛,哪有什么路的痕迹**”
听到此处一众人等已俱是面露一脸惊骇之色,均嗟叹不已,然亦不过片刻工夫,待好奇心满足之后,众人又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如此这般东一茬西一茬地聊着,便已至日落时分,茶铺也要清客打烊了,众人方才三三两两的散去各自归家。只是他们之中谁也不知他们口中曾提到的少年,此时正伫立于琴川的暮雨之中,在道旁的柳树之下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三年了吧,从少恭逝去至今,已过去了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后属于他们的故事都只成了别人口中的八卦,可是似乎他们的故事仍然还在继续**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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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He章 物是人非难回首(二)
三年前的青玉坛。
当听闻座下弟子来报曰“百里屠苏求见”之时,元勿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思考了片刻又问弟子屠苏可是独自一人前来,其答曰“仅一小童相随”,心中更觉疑惑。话说他在数月之前便失了少恭的消息,最近几年少恭已是长久不过问门派之事,只将一切交与他全权处理,由此对于这几月的音讯全无他只道是长老正醉心于他事而无暇顾及派中事务,便也不作他想。然他亦知自家长老与他家那位百里公子是向来形影不离的,此番又怎会在无一点指示的情况之下放任其独自前来?而他前来青玉坛又有何事呢?带着满腔疑惑,元勿亲自前往迎接屠苏。
待他来到传送口,只见屠苏正背对着他的方向立于此处,观其打扮与多年前无甚两样,似觉察了他的到来而转过身。
元勿率先对屠苏
招呼道:“百里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公子恕罪,不知此番公子前来,可是长老有甚吩咐?”
屠苏见他来到惟对他拱拱手算是还礼,闻罢元勿之问只淡淡答句:“少恭已去,我想此物应交还青玉坛。”说罢便取出一物什递与元勿。
元勿乍听这话只觉一阵晴天霹雳迎头劈下,几近不敢相信屠苏之言,身子止不住地晃了晃,喃喃说道:“什、什么?!长老竟已**仙去**”心中顿时闪过千头万绪,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怔怔地埋下头,茫然无措地接过屠苏手上之物,定睛一瞧,正是本派丹芷长老的令牌。只是在接过令牌之时才骤然发现屠苏递出的那只手在不经意地轻颤,抬头一看发现他的双眼似已红了一圈,恐被人目见般急忙转身避开他的眼光。元勿这才恍悟对于长老逝去眼前之人怕才是最为难过的,又急忙敛下己我悲怆出声安we_i道:“公子请节哀,莫要太过伤怀**”屠苏听罢shenxi口气摇摇头对曰:“我无事。”
此话题再继续恐徒增伤_gan,元勿转而另言他事,在环视了一圈之后问道:“此番怎未见长老的两位琴灵姑娘?她们未与公子一道吗?”
“她们灵力不足,需回琴中继续修炼。”
回想当日二少nv闻知少恭逝去一人伏在屠苏一肩哭得梨花带雨直到大半夜,在此期间屠苏始终一言不发,只觉眼睛干涉似已无泪可流,nei心中却压抑得快要窒息,只道是能如此纵情地哭未尝不是件好事。而他亦不知该如何出言宽we_i二位少nv,只是他可以安we_i别人,可谁又来安we_i他?之后他将少恭收藏的绿绮、冰清琴交与二位少nv,道是她俩来去自便。然二人表示她们成灵时日尚短,得以成形全凭少恭的一缕意念支持。如今少恭不在,她们的灵力不足以再维持形体,需得回到琴中再行修炼。二人依依不舍地与屠苏道别,只言曰今后若屠苏召唤她们,她们会再行出现。
元勿又问:“敢问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屠苏则答:“这之后约莫会去一些地方吧**”
“公子打算如此这般只携一童而行?”
屠苏点头。
“今后公子若遇甚为难之事,有用得上青玉坛的地方请尽管来信告知在下,在下定会竭尽所能助公子一臂之力,毕竟公子是长老万分在意之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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