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开口道:“客tao话在下便不再多说,在下只想请问侯兄一句:侯兄此番可是真的有意于欧阳淑姝?”
却未想侯真闻言不答反道:“在下观赫连兄对欧阳姑娘亦怀有几许心思,想必个中滋味赫连兄亦能体会。此番我无需隐瞒,自古便是‘窈窕淑nv,君子好逑’,赫连兄作此之问可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则答,“侯兄既如是说,我只当是肯定了,那此番我若是能令侯兄与欧阳姑娘见上一面,侯兄可愿前往?”
“此话当真?”听罢这话侯真终于露出颇具兴趣的表情,弃了手中之笔面对着我道,“在下本以为你们是爹娘请来的说客,却不知**方才却是失礼了。虽不知赫连兄此举何意,然既有此机会我定然不会拒绝。只是赫连兄应知我此番已被家父禁足,却是要如何出去?”
此番却是友人抢先答道:“这不用担心,辰飞武艺过人,他定有办法。”
我道:“要离开此地却是并不难,仅需定住门外看守,再从此地掠出便可。只是**”我转向友人道,“施展轻身之法带人已是不易,我却是无法同时带两人,所以你此番是不得去了,自行离开此地在家静候我二人的消息。”
不顾友人于一旁哇哇直叫地抗议,我转向侯真郑重地说道:“此番行事之前还望侯兄答应在下一个条件:无论侯兄将会看见或听到什么,都请勿要将此事外传与他人知晓。辰飞此举已是自作主张,若是因此而惹来麻烦,怕后果非我二人所能承担。在下自是相信侯兄为人才敢作此决定。”
听了我的话侯真虽皱眉不解然依旧点头应承:“在下自会守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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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贰柒 竹舍留宿道衷肠(三)
施了个定身咒将门外守卫的小厮定在原地,携上侯真便飞掠此地。沿着当日曾走过的江都城西面的城郊小径步行来到小径shen处的那间竹舍,此番虽是故地重游,所见却依然令人心驰神往,幽人空山,窈窕shen谷,柳yin路曲,流莺比邻,绿竹野屋,奇花初绽。近旁侯真见罢此景赞道:
“这便是欧阳姑娘所居?可谓生气远出,妙法自然,y_u返不尽,相期与来。”
我点头认同:“此乃她之住处。只是侯兄观此处景致便知她并非寻常豪门大户之nv子,虽说她亦非凡俗之子,却非侯兄所好。”
侯真听罢皱眉问曰:“赫连兄此话何意?听阁下言下之意,阁下与欧阳姑娘是相交颇shen了?”
“相交颇shen不敢当,只是略为知晓些许nei情罢了。”
“哦?”侯真闻罢我之言正待饶有兴味地询问详情,却见一丫鬟从屋中步出,手持扫帚开始清扫院落。侯真见了此景便也弃我不顾,径直推开竹门入院来到丫鬟身前询问:“你家小姐此番可在家中?”
丫鬟见了侯真也不行礼,只淡淡答道:“小姐尚在,公子何人?”
侯真正待自我介绍,未想姝儿却从_F_中小跑而出,脚步有些慌乱,神色略显焦急,沿院中小径行来,无意识地惊起了小径上一对正闲庭信步的芦花_chicken_。我见罢正待上前,不想侯真却先我一步挡在姝儿身前揖了一揖道:“欧阳姑娘,在下侯真有礼了。”
姝儿只得停下脚步略略还了一礼:“见过侯公子。”却也不打算多作纠缠,y_u绕开身前之人而去。
我知定有事发生,亦不多礼,径直步至姝儿身侧问道:“姝儿,此番可是出了何事?”
姝儿见是我,脸上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辰飞哥哥,你怎会来此?”
“这**容稍后解释。此番姝儿却似是正忧心某事,可否告知详情?我愿为姝儿分忧。”
一旁侯真虽在听闻姝儿如此唤我之时便将疑问的目光投向我,此番却也敛下神色道:“敢问姑娘发生何事,在下虽不才,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姝儿在迟疑了片刻后便也开口,却是转向我说道:“是娘,娘不见了!”
我闻罢亦吃惊不已:“令堂他怎会?”
之后姝儿便絮絮道出详情:“今日午时爹娘本在_F_中,爹抚了许久的琴耗神不少,便倚于琴案旁闭目休憩了一会儿,不想待他醒来之后却不见娘的踪影,只余娘为他披上的一件外袍。问过家中之人均不知娘去了何处,想必娘此番是独自外出。我道娘不久便会回来,可爹却是好担心娘,怕娘一人会出事,于_F_中坐立难安,连姝儿为他泡的茶都不饮上一口。所以姝儿才想去寻他**”
我大约知晓事情经过,不过是公子不知上了何处,便提议道:“所谓关心则乱,此番姝儿与令尊却是莫要心急,我见过令堂,对江都城及其周边亦很熟悉,想必令堂并未行远,我先至城中寻人。”
我正待向侯真询问他是否愿意帮忙,却见小径之上款款行来一人,身着晚烟霞紫缎地如意云纹锦袍,如霭轻纱绕于面庞,不是公子又是谁?见罢此景院中之人除侯真以外均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姝儿更是小跑前去一把拽住公子的_yi袖啜泣着说道:“娘您终于回来了,担心死姝儿和爹了,娘孤身一人外出,我们都好怕娘会出意外**”
公子闻罢此言淡淡反问:“少恭醒了?**此番我仅外出两个时辰,你们怎的**”说着又将目光投向院中,似见到有外人在场,皱了皱秀挺的双眉,却也并未多言。我从旁向他拱手行礼道声“见过前辈”,他仅是转头望了我一眼,微微颔首,便目不斜视地向屋nei行去。
而见了此
情此景的侯真早已怔在当场一动不动,瞠目结*:“这、这**”随即又拽了拽我的_yi裾小声问道,“那分明是位公子,淑姝可是唤的‘娘’?!”
我正待思索如何向他说明解释一番,这本就是我此次y_u令他见识的一幕,未想一人却以闪形之术忽地降于此处,挡在公子面前,伸手一把抓住公子的双肩质问道:“到何处去了?为何不与我言说?”正是先生。
公子直直地凝视了眼前之人片刻方才答曰:“江都城。”
“到城中做甚?”
此番公子却未言,仅从_yi袖中取出一纸包递与先生,先生接过打开一看,正是檀香中的极品——老山檀。之后方解释道:“此番我见你睡着,便外出走走,又忆起你曾言案上檀香用尽,便顺道去了城中市集,于西域商人手中购得此物。”
先生听罢此话似终于松了口气,脸上神情亦不若先前那般骇人。他将手中之物交与旁人,展臂将身前之人揽进怀里柔声说道:“此等小事,差人便可,你又何需亲自走一遭,若是累坏了又怎生得好**”末一句温柔如叹息。
一旁姝儿则露出一脸快乐的表情拍着手说:“娘对爹就是好”
先生又道:“只是下次外出定要与我言明,你可知我有多担心,怕你会出现上回安陆那般情况**”
公子对曰:“无事,我若向你言明,你又岂会令我独自外出?你亦无需太过挂心于我,两个时辰我定不会有恙。”
先生伸手理了理公子的发丝与面纱说道:“苏苏来回一趟,想必亦是走得乏了,为夫这便扶你回屋歇下。”随即又对我等下了逐客令,似是心情甚好,对我等不告而来亦不追究,只道“各位无事便请回吧,寒舍鄙陋,也不留各位了”。言毕便自行搂着公子进了屋。
我亦打算就此告辞,未想姝儿却是主动叫住我道:“此番多谢辰飞哥哥愿意出手相助。”
我则道:“姝儿客气,在下却是未能帮上忙。”
一旁侯真似终于从震惊中恢复,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请问姑娘,方、方才二位真、真是姑娘的**”
姝儿闻言转向侯真,答得有礼而分生:“是姝儿的爹爹和娘亲。”
“怎会如此?”侯真大惑不解。
姝儿似_geng本不y_u与侯真纠缠,亦不解释,只道:“公子请回吧,如公子所见,爹娘此番需要休息,他人不便打扰。”
想到心中疑问,我开口道:“姝儿,上次的问题**”
姝儿则答:“上次的问题姝儿还未想好**”
我听罢心情便又从期许落回失望,顿了顿仍道:“既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扰了,姝儿与令尊令堂保重,再会。”言毕便拉上侯真一道离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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