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本已准备卖个破绽,叫嵩山派两人得手,猛地一听这声音,只在心里叫苦不迭。换做是以前,他站着给人点*就行了,但是他落水一事早已传到了嵩山派,那新学的武功自然也被知道了,太过放水定会引来怀疑。这不,他好容易等到了送上门的兔子,也打算速战速决,好不教谁打扰了他的计划,未曾想,还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令狐冲再晚个一时半刻来不行么?
与林平之缠斗的两个老者,一个白发,一个秃头。他们早先听说了林平之在外学了些高明武功,已然提了小心。几十招下来,他们发现这轻功确是难有所敌,但只是一味转圜,还是他们要占上风的。两人也不想和华山派结怨,正想点倒林平之就走,但加上令狐冲,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一人对两人变成两人对两人,其中这新一人还是穷追猛打的,场中形势登时逆转。令狐冲剑法j妙,不多时,便卸了白发老者一只手臂,又一剑斜挑,划破了那秃头老者的_yi物,袈裟从他怀里落了地。二个老者见他这招式奇巧,若是指向咽喉,他们定然已经死了,便无心恋战,虚晃两招而去。
令狐冲原是与林平之短短对答几句中知道那袈裟是辟邪剑谱,此时见两人逃匿,本有心追,好问出来历。只是他跑出两步,却见林平之并未跟上,便回头去看。“林
师弟,身上可有不适?受伤了么?”
这一耽误,那两个老者登时跑得影子也没有了,林平之暗道晦气。若不是令狐冲半路杀将出来,嵩山派就该拿走那假剑谱,叫他们一了百了了。他一面弯yao下去拾起那袈裟,一面想着应对之策。嵩山派吃了个大亏,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再回来寻他。若是他将此事报与岳不群知道,对方定然伺机而动。交出剑谱倒是没甚么,怕只怕岳不群心怀不轨,不会明面上问他要,只在暗里使一些腌臜手段。为了自身安全,他少不得要计划一二,但是令狐冲是绝不能搅He在里面的了。
他这一思二想之间,未曾回话,令狐冲心急,便收了剑,走到他面前细细打量,没看见血迹才作罢。此时天色将明,塌掉的半边屋子里依旧有烛光,斜照在林平之身上,与半明的天光混He在一处,只显得他容颜清秀了几分。令狐冲刚才情急之下还不怎么觉得,现下一看,却是有些痴了,轻声唤道:“林师弟**”他原是要_gan谢五霸岗上林平之的出手,岂料多日未见,心ch_ao激*,一时哽住了。
林平之堪堪回神,只应道:“刚才多谢大师哥出手相救了。”且不说令狐冲搅He了他的计划,他原也打定主意要划清界限的,这语气就比较冷淡。
令狐冲正在兴头上,便没听出这意味,反而只听到了“大师哥”这三字。“林师弟,你依旧还叫我一句师哥,这**”
“既然辟邪剑谱已找到,当是要向师父禀告。这么一来,师父他老人家也会知道,大师哥并没有偷练这剑谱,说不得就会收回成命了。”林平之不疾不徐地道。
这便是他刚刚电光石火中想出的主意,既然令狐冲ca了进来,他便干脆据实以告岳不群。为了检视辟邪剑法与令狐冲所使独孤九剑的区别,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足够让岳不群提出一看辟邪剑谱。而这看完以后,岳不群必然想练,又如何能让他这个正牌后人发现?当然只想杀了他了。这件事显然不能拖,显得夜长梦多,至多今日夜里,他就该准备死遁了。
令狐冲一听,登时大喜。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头刺,如若能重回华山,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想,他瞧着林平之就更是欢喜,只觉得对方信他,误会又即将解决,前途一片明朗。“这天马上就亮了,我们这就回镖局去罢?”
岳不群和宁中则刚刚起身,就接了弟子来报,呈上来一封信件。看完以后两人正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何人给他们华山派这些个提示。过不得多久,林平之便带着令狐冲进来,又教华山派上下吃了一惊。
听着林平之将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岳不群脸上表情yin晴不定。令狐冲不是学的辟邪剑谱,又是哪方的j妙剑术?且逐出师门一事,他心里不舒_fu的成分要远比令狐冲犯了华山门规的成分要大。但是现下要紧的也不是这个,而是辟邪剑谱。故而林平之说完之后,他一脸沉吟,最后露出个带着为难的表情,道:“平儿,你刚拿到剑谱,又如何能确定与令狐冲所练不同?”
令狐冲本在想,辟邪剑谱一事解决,他再澄清一下他并没有和魔教中人勾搭一块儿,说不定就能重返华山。这猛地听到岳不群这句话,他就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急忙分辩道:“弟子真没有学林师弟的家传剑谱,师父一看**”他本想说一看便知,又猛地省过来,辟邪剑谱是林家家传宝物,如何能随便给别人看?他不由得转头注目林平之,想看他如何说。
此时不仅令狐冲,在场众人的目光都投在林平之身上。只见他先是犹疑,然
后便跪下来道:“弟子在家破人亡之时承蒙师父师娘收留于门下,此恩德弟子当不敢忘。大师哥对小弟一向也照顾有加,若是因得这个,使师父师娘与大师哥之间生了嫌隙,却是不美。弟子自知资质有限,想请师父帮着看一看这剑谱,好还大师哥一个清白,我华山派也上下同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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